七月的一个下午
口袁龙
被电扇旋高了的日头
在蝉的鸣叫声中偏移轨道
空调和冰箱都在喘气
一个在降温
一个在蒸发热量
那时我正在锦官城出差
冰冻的啤洒
沿着口杯排列成行
而这时在我家的老屋外
白发苍苍的老娘
却独自坐在树荫下
扇着祖传的蒲扇
尽赏着田原风光
这时家乡已通了电话
电杆端竖在田埂上
电线连着包谷地
也连接着节节拔高的稻秧
老娘的五个指头
敲打着话机的按键
每个点击
都在我的心中徜徉
七月的那天下午
我收到一条重要信息
说是降雨的云系
已向我的故乡飘移
我连忙向老娘报喜
那知突来的暴雨
打湿了掌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