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玻璃的,那是疲倦,那是心情,那也是情丝。都是聚在额头的温度,是否把这整块玻璃融化,让思想闯进那被隔绝的世界。跟上窗外飞驰的车,跟上比飞车更快的灯光,不去管红绿灯的闪烁,也不管路灯的停留,更不要去管道路尽头的分合。一直跟上这首音乐的节拍,随它的敲打,踩着鼓点的缓急,不去问电子琴是否忧虑,也不问小提琴是否感伤,更不必去问这是谁的主场。
红色的,绿色的,淡黄的,紫色的,还有炽白的,这些都是灯光。就算有这么多灯光,这个世界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明亮。因为这么些灯光聚在一起本就不是为了照明,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欢快。也可以说是为了欢快。
五颜六色的灯光像是欢乐的海洋,这海洋就在屋顶,仿佛来自于天上。高不可攀的是星辰,伸手触摸不到的是灯光,灯光是否就跟我们的幻想一样,你能够想象到幻想应该是欢乐的,而你也应该知道欢乐并不属于幻想。就如这头顶的灯光能够洒落欢快,而欢快的并不是这些灯。
灯光交汇着梦幻般的色彩,色彩如飞车一样在人身上飞驰。状若疯癫的人在梦中,如果不是梦,岂会让人如此般疯狂。仿佛每个人都想要踩住灯光,是不是因为灯光就是梦的呼声,或许它们也是灵感的引子,也许两者都不是,而这些灯光更像情绪的化身。心声如魔时,需要乱舞。
群魔乱舞的世界,其实不需要更多猜测,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楔子,能够与之共鸣,能够将情绪高亢,将孤独效应传递成群体效应。如果孤独是一个人的疯狂,那么这群人都孤独疯了,看他在人群中疯狂总好过让孤独把一个人变成疯子。
如若疯癫是无声的呐喊,那么狂躁一定会是最有灵魂的情感。若情仅是心许物,何必用语言再作纠缠,若情是不可名状物,为何不任由岁月绚烂。好像精彩是属于岁月的,才教众生适应了苦闷,如果岁月不是很精彩,何必去触碰回忆的长短,如果人生不苦闷,还有几人去寻欢。
没有人能够喜欢寂寞的颜色,把孤独调侃成一种活着。那些黄昏都拒绝不了的情绪,却在深夜里获得了另一种狂热。就像在深爱中获得了恨意,爱恨都交给了你,却将此情孤立。当人左右不了一段感情的时候,就会被这段情掌控。谁学着唱那首恋爱的插曲,熟悉了无言的结局。
仿佛没有人能够摆脱的了情感的操控,才会把自己变成情歌的囚徒。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时常被一首歌左右心情,当爱变成一种可以唱出来的伤悲,没有人会流着泪去看待曾经。
多情只许任飘零,无情却只爱着一个曾经,每次情歌唱起的时候,就会让人想到了酒,酒是情感的楔子,但酒却不是欢乐。当酒遇到了感情,再被一首情歌灌醉,囚徒的世界不需要太多人去猜,花钱买醉的舞步,只需要一个节拍。
这些灯构不成世界,这酒并不是欢乐,一首情歌更代表不了曾经,只是当它们都在一起的时候,我拒绝不了那种诱惑。因为没有单一的苦闷,我也寻找不到单一的快乐,我当自己是情歌的囚徒,才能在此寻欢作乐。
是不是音乐都需要一个节拍,才能让忧伤成为主场,是不是窗外的世界对我来说都有些多余,才让人在灯光下如此痴狂。如果这不是酒的狂妄,怎敢把情伤当作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