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海,美丽的海;故乡的海滩,让我流连忘返。
我的故乡是一个有渔船出没的地方,在海滩上可以捡拾到香螺,海蛤蜊,还有海菜。
第一次回故乡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那次“赶海”是生平第一次。海滩很大,海风很柔。站在远离海水的地方看着海浪的涌动,一次次的冲击海岸,心潮也澎湃。潮起潮落的大海给海滩上留下一道道画卷般的沙痕。
潮水退了,我们满怀欣喜的跑到海滩上。
“哇,太棒了!退潮后大海给我们留下这么多海洋生物呀。”
离开海水后的小海螺、黄蚬子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海洋生物,或都静静的“趴在”海滩上,或隐藏在岩石缝隙里。功夫不大我就捡了一小桶各类海货。坐在海滩上看着这些劳动果实,心里那个美。这时站在我身后的表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
“咱到那边去看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壮观啊!那么多海带。
被海浪推到岸边的大片海带,长长的、黑黑的,交织在一起,遮住了岸边礁石的一角。
表兄说:
“海带下面有很多好东西。”
我提着小桶,跟在他后面跑了过去。
清爽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迎面吹来。我拾起一条海带用力去拽,发现它很长。表兄告诉我,不用拽它,翻开海带找藏在它下面的东西。我学着他的样子在海带下面翻来找去,下面的东西还真不少。有花蛤蜊,还有小的海螃蟹。
“赶海”是有趣的,“赶海”也是辛苦的。累了就横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沐着海风,看着平静的海面,慢慢闭上眼睛,睡着、梦着、笑着。
坐船出海是非常惬意的事情。从渤海湾的棒棰岛到厦门的黄厝海滩,都留下我追逐大海的足迹;从上海港到涠洲岛,也曾留下我倾听大海涛声的身影。
一声长鸣,客轮起航了。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海鸥围绕客轮上下翻飞,那情那景很美丽也很壮观。
海鸥有一双长长的翅膀。在它的羽翼上还有许多大的斑点。黑色的羽翼像一道装饰线,越接近它的身体就变得越窄,直到消失在白色之中。海鸥体大但很灵活。有人站在甲板上专门向海鸥抛食。食物抛向空中瞬间就被尾随在客轮周围的海鸥吞食。海鸥捕食的速度很快,捕食的精准度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海鸥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海港清洁工”。它除了以鱼虾、蟹、贝为食外,还爱拣食船上人们抛弃的残羹剩饭。只要有客轮出现的海域就一定会有海鸥的伴随。
眺望浩瀚的大海,天连着海海连着天。天空和大海相爱了,但他们的“手”却无法相牵。海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海也是离天最远的地方。因为它们之间的界限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就在心里充满无限遐想的时候,波涛汹涌的海浪由远处奔腾而来。它犹如千军万马,裹着隆隆的声音一股脑地涌向客轮。轮船开始左右晃动,上下颠簸。我紧紧地抓住船上的扶栏,海水哗哗地冲刷上来,漫过甲板。海就是海!它是一条永不停息的脉搏,它有一腔奔流不息的热血。咆哮而来,然后又缓缓而去。经历一段颠簸后,海轮又平稳地前行了。
回到船舱里,我想起了竣青写的《海燕》: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天空和大海也显得更加清明可爱了。
在那银波粼粼的海面上,有一条显得特别明亮的银色的光带,笔直地通往月亮升起的地方,使人联想起这是一条通往月宫的大路。
这大路,就好像是一片灿烂的碎银铺成的,我们的船,就沿着这条碎银铺成的大路,迎着月亮,向前飞驰前进。”
回到内地我对大海的情结依然延续。
盘算着,哪天还去“赶海”去捡拾那些可爱的“宝贝”去领略海洋的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