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散文

曹秀:岛上客人

作者:玛仙   发表于:
浏览:262次    字数:4061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9篇,  月稿:0

  有风的时候,浪花飞溅,岛屿上的兵紧张了。每当这种时候,总有各式各样的人被风暴吹到岛屿,兵们便开始救他们。这天傍晚,一只小船飘过,兵们看见船上有三个人。一个是船夫,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他们很紧张。看见岛屿,船上三个人欢呼雀跃,似乎朝岛上呼喊。兵问身边的人:“班长咱们救不救?”

  “你看见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救,如何救?”班长凶凶地问,态度生硬,让兵有些害怕,看着汪洋大海,似懂非懂:“可能是船漏了……”班长问:“你去堵?”兵没说话,沉默,继续观察船上的动静。

  在这种岛屿上,曾失踪过士兵,兵们不能不防。握着枪,随时随地准备开枪射击。

  “喂,解放军,我们是船员……”船上的人继续呼叫,渐渐近了,听得真切。

  “你们是哪个国家的,这是我们的领土,是军事重地不允许靠近……”还用问吗,说的是中国话,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我们是……”船慢慢靠近,班长和兵紧张了,船上毕竟是三个人,即使不能开枪,也不便活捉。

  然而人道主义告诉他们,必须救这三个人。此时,班长有些后悔了,岛上本来是一个班,11个人,可是今天他高兴,派副班长和几个战士去附近地区的大岛屿上参观,顺便带回一些生活必须品。想不到,刚派出几个小时,陌生人到了。

  船仍在海上飘荡,没有兵的命令外地人是不能登岛的,可是船上的三个人似乎例外,已经准备登陆了。兵把枪一举,问班长:“开枪吗?”班长看着船在飘荡,左右为难,开枪不是,不开枪也不是,很难判断三个人不是敌人。

  船在靠近,快到岸边了,班长犹豫不决,兵着急地催促:“班长下令呀,再不下令他们的船到跟前了……”

  班长还是犹豫不决,兵等不及了,站起来朝天开了一枪,接下来吼声如雷:“原地站好,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刚刚登陆的三个人愣住,谁也不敢动一步,惟恐枪打在自己的身上。兵一喊,班长也喊:“站住,不许动……”

  三个人刚下小船,听到喊声站在水里不动,他们知道不动就可能会保住小命。兵迫不急待跳出来,端着枪喊:“站好了,不能动,谁动就开枪……”班长也跳出来:“说吧,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到我们岛上?”

  船夫说:“我是船夫,听他们的,给钱我就来……”

  年老的说:“我们是过路的,风雨交加,迫不得已……”

  年轻人随声附和:“是呀是呀……”说着,眼神不停地转,似乎在观察左右。

  “不能乱动,岛上有规定……”兵看出年轻人的变化,提出警告,年轻人不再有想法。

  班长仍是心平气和:“你们是哪里来的?到什么地方?”

  “我们是旅游的……”年轻人抢先回答,班长仍是心平气和:“我这种地方不是旅游区,说说你们是如何来的?”

  班长态度温和,容不得年轻人不回答:“我们花钱看看这种岛屿……”

  年轻人没话找话,兵斥责:“我们是军事禁区,容不得你们乱来……”

  班长瞪了兵一眼,因为兵一句话就暴露目标,这兵太缺少保密观念。兵意识到自己失误,想解释,见班长瞪眼,只好咽回要说的话。班长说:“既然如此,请你们登岛吧……”

  班长带三个陌生人登岛了,兵不明白,在后跟随。路上,班长说:“你们先休息,吃饭时我们叫你们……”

  年老的慌忙点头:“好说好说,只要有地方休息就是了……”

  船夫说:“等到风平浪静时我们就走……”

  班长亲切地招呼着客人,兵没有插话,他知道弄不好又会暴露军事秘密。班长已经不是第一次瞪眼了,第一次瞪眼时,兵工把船工踢下水里。第二次瞪眼时,是兵没有把电台线插好,造成晚十分钟与上级联系。第三次,兵不敢想了,每次都有兵的错。

  三个人跟随班长朝前走,兵在后跟随,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兵看出三个人不象好人,说不上是间谍也说不定,兵不能不防。年轻人看到兵的枪口对着自己,左右观看,担心兵会突然开枪。

  看到岛上有雷达设备,船夫惊奇地问:“岛上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当旅游区了……”

  兵瞪眼:“你以为这是旅游区?告诉你这是军事重地,是禁区。”

  班长回头看了兵一眼,并没瞪眼,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班长为什么没有瞪眼?

  “我们想参观一下,可以吗?”年老的人问,班长马上心领神会:“可以,不参观不也看见了吗?”

  兵提醒班长:“连长说了外人是不能参观雷达的……”

  年轻人补了一句:“我们不是外人,我们是本地人,如果不是风暴我们也不能到岛上来……”

  班长又看了兵一眼,还是没有瞪眼,兵高兴了:“班长请你参观你就参观吧……”

  这时,年老的人:“我们还有一个人在船上……”

  班长惊异:“在哪里?我们怎么看不见?”

  年老的说:“被捆绑着,他说是你们的退伍兵……”

  班长嘱咐:“自己人,他在哪里,快请他上岛……”

  年老的看了一眼年轻的,两人眼里流出一种得意之色,加快了步伐。

  按班长吩咐,兵把船上的退伍兵也带到岛上,退伍兵三十多岁,十年前在此服役,叫李胜天。

  李胜天爱说爱笑,一上岛就问兵:“你是第几年的兵?十年以上的兵还有几个?”

  兵说:“岛上十年以上的兵没有,听说我们的营长和教导员是十年以上的兵……”

  “营长叫什么?教导员叫什么?”

  “营长叫董事,教导员叫雷声,班长叫……”

  李胜天高声地说:“你们的营长教导员是我的战友,我们是一年的兵……”

  兵惊奇地问:“真的?这样巧?”

  李胜天嘱咐:“给他俩打电话就说我上岛了……”

  兵说:“不能的,岛上电话不对外……”

  李胜天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就用我的手机打吧……”

  兵刚要打,班长突然吼了一声:“不能打电话……”

  兵小声地询问:“为什么?”

  班长小声地解释:“打手机不是暴露我们岛屿的位置了吗?现在手机都有定向的你不知道吗?”

  兵恍然大悟,差点泄密。班长嘱咐兵:“把客人带到会客厅,好好招待……”

  兵一个立正:“是。”

  兵知道自己差点儿泄密,如果不是班长提醒,他真的会顺口溜出什么。他把客人带到会客厅,兵对客人说:“我们岛上生活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粗茶淡饭……”

  船夫说:“我没什么每天风吹浪打,关键在于他俩是否过得了?”

  年老的说:“我年纪大了,这种日子也习以为常,随随便便好了……”

  只有年轻人左右寻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李胜天更是以自家有自居:“用不着客气,我算是到家了,到了自己的家……”

  兵笑:“到家了,随便坐……”

  可是兵的枪始终没离手,毕竟是四个陌生人,万一是敌人也说不定。

  兵了解自己说话可能会泄密,只好借口站岗离开。

  会客厅没有外人了,四个人围拢,船夫左右观看:“岛上没有其他人,这种机会难得,行动……”

  年轻人掏出枪:“把他们干掉吗?”

  船夫瞪眼:“你愚蠢呀,两个人还需要用枪吗?捆绑起来就是了……”

  年老的说:“我对付班长……”

  年轻人说:“我对付兵……”

  李胜天问:“我干什么?”

  船夫说:“你负责对外联,请我们的军舰靠岸……”

  李胜天不安地问:“万一我们被发现怎么办?”

  船夫说:“他们的人都不在岛上,谁能发现我们?行动。”

  四个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监控录象了。

  此时,班长坐在监控台上,看着这四个人,用对讲机通知兵:“你提高警惕,狼来了。”

  兵明白,狼来了,就是说明有敌人上岛了。兵判断,这四个人起码有三个是敌人,难道退伍兵也是敌人,他投靠了敌人?兵想到了以前部队通报,说是有一个退伍军人,回到地方后被外国间谍组织收买,成了间谍。这种退伍军人为了名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如果军人到了这种地步还算是军人吗?兵不能想了,再想他会开枪的,眼下他要控制这四个人。

  兵琢磨着,班长来了,他笑呵呵地对四个人说:“我们岛上没有什么,只有一些冰冻饭菜,我热一下……”

  四个人可能是饿了,年老的说:“好呀,时间还早我们等着,不着急,让你们费心了……”

  班长对兵吩咐:“你也别闲着,帮忙烧火……”

  兵明白,班长是想把自己支开,给自己安全。可是他走了班长怎么办?兵找到借口:“我不知东西放在哪里,你告诉我一下……”班长看出兵是想让自己离开,于是他笑着对客人说:“到了岛上如同到了自己的家,你们随意……”

  说着,拉着兵走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年轻的问:“为什么不动手?”

  年老的说:“不吃饭有力气吗?还是吃过饭再动手吧……”

  年轻人说:“我看是一个机会……”

  船夫不耐烦地说:“行了,别争了,听我的,到时看我的信号……”

  四个人不争了,静静等待着,他们的确饿了,坐下不久便睡熟了。风浪大,颠簸厉害,每一个都是力不从心。

  班长和兵来到厨房,假装烧火做饭,趁此机会,班长给远在大岛的营长通报,说是有客人来了。然后,班长对兵下达命令:“我负责给他们送饭,你负责站岗,只有站岗才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兵担心地问:“班长,营长他们能来吗?”班长斩钉截铁:“能,外出的人也会返回。到时我们的力量大了……”

  兵还是小心翼翼:“我怕我们处理不了这四个人,还有一个我们的同行,如果他夺枪怎么办?”

  班长说:“如果夺枪就击毙,在岛上我们是主人,侵犯我们领土的敌人必须消灭!”

  有了班长的命令,兵有了主心骨,精神抖擞站岗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人醒了,他们占领岛屿,准备与外联系。年轻人牢骚满腹,埋怨着

  “我说动手不动手,跑这种地方睡觉,错过了好机会……”船夫说:“现在动手也不迟,等到他们送饭来我们就动手……”

  可是他们想错了,班长和兵并没给他们送饭,等了很久也不见来人招待。船夫看出班长的用意,他咬牙切齿:“动手。”

  可是,晚了,这时有枪声响起,还有隆隆的马达声。远处的汪洋大海,一艘战舰驶向岛屿,十几架直升飞机盘旋降落。原来,外出的战友回来了,他们是听营长和教导员通知,说有敌特潜入岛上,命令他们迅速返回接应。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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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客人 生活感悟 曹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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