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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风景之十三

作者:邑林樵   发表于:
浏览:18次    字数:1472  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38886篇,  月稿:0

  点滴风景之十三

  文/ 卢建文

  风正路过

  我路过,风也路过,我与风在山坳相遇,彼此都想弄出声响,我更想来一场激情大比拼。

  我的喊声比风先抵达前方的竹林,惊飞了一群鸟,惊皱了一库水面。

  风,知道输了,就使劲地吹,扇动草木心旌摇荡,让声音碰撞,使其颇有音乐之美。我欣然追逐夕阳,风在背后窃窃地笑。

  桤木

  山脚一片桤木,落光了叶子,却很坚强地站立。桤木,高达八九、十多米了,它们不像野蛮生长,是人为种植的。可惜仅仅占荒山中的一小片,我猜是种在自家自留山上的桤木吧,四十年前,大部分乡村,山场都分到了私人名下。桤木群周围是自由生长的东茅、西茅、松树、小杂竹。茅草中也零星点缀几棵矮小的桤木,应是这片桤木的后代。

  桤木生长迅速,几年时间就蛮高了,夏秋季节枝繁叶茂,遮阳播荫,小有风景。我每每经过于此,就心旷神怡。今天三四棵桤木被拦腰砍断,新鲜的刀口在阳光下诉说,欲哭无泪。看样子是种菜人砍去做搭架材料用了,因为不远处一些上班族或退休人员种菜甚是勤恳,竹子、松树、桤木,常常是其可用之材。

  很想偶遇种树者,更想与砍桤木的人相遇,看看他们什么模样。

  进入

  近距离观察水库上的野鸭子、野鸳鸯,的确很难。往往你慢慢靠近,它又扑棱扑棱飞走了,水面掠起一长串水涡,宛如一个个问号。你尝试与它交朋友,难于上青天。用小石子扔向它们,以发泄不满吧,说明“入侵者”的你,黔驴技穷了。你牙痒痒也由你气去,它不为所动,在远处秀着恩爱。水库鸟们的独立王国里,粗鲁和霸道,等于愚蠢,等于自寻烦恼,为鸟们所不耻。

  恬静淡雅,悠闲自在,亲切友善,才能真正的进入。如此,水库也就成了你的王国。你能很容易分辨出砍伐之声、燃烧之声、鸟鸣虫唱之声。这里声音的天籁或罪孽,都与你息息相关了。

  战胜

  东茅、葛藤,两种不同的植物,它们疯长起来,好像都能势不可挡。在我的印象里,东茅比葛藤更厉害,不是因为它锯片一般的长叶,容易划伤人,而是它的强势,它的倔强和霸道。民谚云,火烧东茅心不死,就是明证。

  我所经过的小山,有一块地,葛藤似乎战胜了东茅(我希望如此)。我始初感到非常奇怪,被霜打而萎靡干枯的葛藤下,没有东茅的影子。细想原因应该在地下,在根茎。它们的根茎在地里殊死战斗过,东茅被绞杀,退出了阵地。这块荒地的四周,东茅却长得正常。我留意周边地方,也偶有葛藤缠绕东茅的现象,只是葛藤没有形成优势,葛藤冻枯的样子着实可怜。

  自然界,令人无奈、惊奇,更令人感动。

  东茅根

  友说,东茅丛里如果中间明显有枯死的东茅,可能这地里就有东茅老鼠,东茅老鼠专吃东茅的根。没有了根,什么都活不成。黑市上,东茅老鼠价格不菲,不知道是否为山珍之列。

  我的一个乡下大伯,后半辈子扎扫帚卖,直到去世。他总是挑着扫帚赴闹子、进学校、到机关单位卖。高粱杆、铁扫帚、东茅穗,都是扎扫帚的上好材料。但我觉得还是东茅穗扎的扫帚较美观,收集难度大,制做起来也较复杂。

  去年,我到延寿乡一个村子,见一老人专门割东茅杆卖,一条八分一毛多不等。割一天,能赚几十上百块钱。问销往何处,老人说不知道。大抵是用来做工艺品吧。我想,东茅可以赚钱,关键有门路会经营。

  山中多东茅。一些东茅被割、被踩踏,杆折根翻,那是挖东茅老鼠的人留下的痕迹。很久以前我们吃过东茅老鼠,但从没吃过东茅根。友说,地下新的东茅根又白又嫩。

  东茅嫩根,是东茅老鼠的至味,人吃也一定不错吧?至少野生态纯天然无污染。我笑着问道,他也笑。谁知道呢。

  (2023.1.4.)

【审核人: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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