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是经过同名小说改编的家庭生活剧。
小说则是著名作家未夕在反复咀嚼生活百般滋味后,以中国1977年到2008年近三十年的社会巨大变革为背景框架,以某一家的子女逐渐成长为落脚点,写出了人情世故、百般滋味。
作家的本意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写一个男人,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如此两段婚姻失败的故事,直白一些,就是写书中最重要的人物:乔一成。
就在作家动笔前,一定反复思考了这样几个问题:
1、一个男人,两段婚姻以失败而凄惨收场,什么原因?谁的问题?是男方原因,还是两位女性的原因?当然,这是整个故事的“核”。
2、这个人,有没有兄弟姐妹?如果要把故事根植于1977年的当时,或者更前一些时候,中国是没有实施计划生育这一国策的。那时候正是“人多力量大”,一家里三四个孩子,太正常不过了。那么,他是会有兄弟姐妹的,有兄弟还是有姐妹?这些兄弟姐妹,他(她)们长大以后的婚姻是什么样?他(她)们跟这个两次婚姻失败的男人之间的兄妹情怎么样?好还是不好?怎么样能体现出来?
3、这个男人有没有父母亲(或者说,需要略写一下他的父母之间的关系或婚姻状态)?
经过一系列长时间的思考与沉淀,终于写成。描述南京市井小民众生相的小说——《乔家的儿女》于2000年正式出版。
当然,小说好或不好,改编以后的影视剧如何热播,都不是这里想着重讨论的内容,这里,重点是想说一下,通过小说或电视剧《乔家的儿女》的几段婚姻关系,可以清晰地折射出很多道理。
其实,要说的也就是渣爹乔祖望、大哥乔一成、二哥乔二强、大姐乔三丽、小妹乔四美,和最小的弟弟乔七七。这六段非同寻常的婚姻关系。
乔祖望之前的婚姻状态在影视剧里,没有太多介绍,基本属于一笔带过。出场没多久,妻子就因为独自一人去医院生小孩(乔七七),难产,意外死亡了。不负责的爹一不管家里大大小小四五张嘴吃啥喝啥,二不管医院里的妻子是生是死,一味坐在牌桌前,吞云吐雾。
如果用一个词简单来形容这段婚姻就是麻木、绝望。
乔祖望这人卑劣、算计、无耻,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懦弱无能,出奇的自私——妻子孩子他都不怎么爱,最爱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
数年之内,家里已陆续有了五个子女,吃饭穿衣的问题、一家老小的开销、孩子上学衍生的一系列具体问题,当然还有生活上的诸多问题,这些不是乔祖望需要考虑和关心的,更谈不上压力与责任,这个爹只是个虚位或者空名头,完全“不匹配”“不作为”。
这个人一辈子活动最多的是在牌九里挥斥方遒。
还有就是幻想着某一次,天下掉馅饼,好巧不巧,正好掉在他乔祖望的头上,他发财了——于是,他搞集资,结果,合伙人挖了个“巨坑”,把钱卷跑了,让他背了“锅”。
老爹爹老了老了,继续作妖,非要跟保姆曲阿英结婚。上窜下跳,搞得乔家小院鸡犬不宁。
曲阿英这个保姆不简单,绝非善类,算计把乔家人赶出老屋,让儿子儿媳住,甚至想着结婚证一领,老头一死,霸占这间祖屋,用心无比歹毒。
影视剧对此有些美化,老爹爹在最后把房产留给了乔四美,从任何角度上看,离婚后带着女儿的乔四美没有地方去,比任何人更需要这“立足的根”。一辈子“渣”的老爹算是给儿女们内心深处留下一丝温存的记忆。而小说里描述的则更自然一些:乔七七去看生病的乔祖望。乔祖望问这生过却一辈子几乎没怎么养的小儿子——“这套房子好不好?”乔七七不明就里说“好”,乔祖望说:“那我送给你。”
很显然,乔七七不要,也不想要,他拒绝了。
而这场谈话之前,是曲阿英央求老头子去办结婚证,她早就到相关部门咨询过。乔爹爹说:后天去。
结果,见过乔七七的第二天,老头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最后,乔家大哥与曲阿英对峙,让曲家儿子儿媳搬离乔家老屋。
老头,一辈子都在算计,什么情况下对自己最有益,精于算计,极度自私,只是内心深处还是感觉对乔七七有些亏欠。
这样的丈夫、父亲,或许只是说是摆设。
如果单从婚姻角度来说,除了渣爹乔祖望外,每个子女都是这么一段过程:从青涩懵懂,跌跌撞撞地成长,再到努力坚韧自醒,婚姻里,他们也一如小时候一般地野蛮地摸索探寻,最后到独立撑起自己的小家的蜕变过程。
他们或结婚或离婚,都是他们独自的选择,也是对生活刻骨铭心的深邃自省,他们的婚姻,早已没有对或错,只有合适或不合适。
当爹的缺位,对孩子日常不闻不问,长子为大,乔一成就开始主动补位:12岁的他开始既当爹又当妈——乔七七出生没奶水吃,乔一成就熬米汤加点糖小心翼翼喂养,弟弟妹妹凑过来舔汤勺。
乔一成最苦,也就能扛事。他是一个尽职尽责、早慧懂事、有志气有自尊的哥哥。弟弟妹妹吃猪油,他喝汤;弟弟妹妹吃鸡蛋,他在旁边看着;妹妹被威胁,乔祖望不作为,是他坚持告发……想当初母亲去世时,他一开始不哭,邻居说“这孩子心硬”。
事后想想:一个12岁的孩子如果心不硬、如果不强迫自己坚强,他怎么支撑起这个家,怎么庇护弟弟妹妹?
乔一成两次婚姻“考试”——不及格
当爹的婚姻失败,是因为没有责任感;而老大乔一成三段恋情、两段婚姻失败的根源或许是因为“责任感太重”,身上的“壳”不仅给他力量,让他坚强,也在慢慢“反噬”自己。
初恋女友文居岸,是在离异妈妈一手庇护下长大的,叛逆、孤独、缺乏父爱的女孩,本身就更愿意依赖。
文居岸这个人物一共出现在两个重要的场合:
前期,是因为考大学前,补习英语才跟“小乔老师”接触并认识,渐渐地,异性双方不仅仅是补习功课这般单纯。
后来,文家搬离南京,去了北京,文居岸考上大学,就断了联系。
后期,乔一成两次婚姻失败,与项南方离婚后,再次邂逅文居岸。
文居岸的大致经历是:结婚前十分叛逆,嫁了一个无业游民,婚后的文居岸生活不幸福,被丈夫家暴,导致不孕不育,离婚之后的文居岸照顾生病的父亲,爱上了医院的医生,此时的文居岸也成为了主治医师的情人。
他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他想照顾她,呵护她,跟她结婚,但知道这些后,乔一成知道都回不去了,只能放手。
第一段婚姻失败
乔一成的第一任妻子叶小朗,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风格与情义,一心想要摆脱掉自己的原生家庭:出国是想与之前的家庭彻底决裂,有决心有想法,敢拼,甚至不惜把丈夫乔一成当做了自己的跳板,当痛彻心扉后,清晰地发现:这是这段婚姻中最可怕的地方。
叶小朗家里有个弟弟,但她拒绝做“扶弟魔”,拒绝做父母的“印钞机”,我就是我,我挣的我花,我吃我喝,我请客,我怎么豪爽,这都是我的事。我不做饭,天天下馆子,我乐意。
我攒钱,是为我出国,不是为了弟弟结婚、买房等乱七八糟的事。
叶小朗活得随性,只顾自己,与乔一成“有大哥在,没有什么摆不平,放心”的勇于担当形成鲜明对比。
生活,就本身而言,没有对与错。
叶小朗是一种活法,乔一成是另外一种活法。
乔家兄弟姐妹一大摊子事摆在面前,老爹的不作为,乔一成的主动作为,使一成身上丈夫的责任在不知觉中“褪色”,大哥已经不是大哥,而是“声色俱厉的家长”。
兄弟姊妹们的情谊形成一个不完美的闭环,柔软的,但怕受到伤害的闭环。
对外坚韧勇敢,对内团结和睦。但有一点:外姓人进不去。
这个“闭环”成为乔一成内心最温暖也是最伤配偶的“利器”。
乔一成叶小朗是真心相爱的,这个毋庸置疑。
但从叶小朗的角度来说:你弟弟妹妹的事,比我的事情,你更上心(我弟弟的事,我都不管,你也不要管,但你还是在管)。这些,在叶小朗的心里不能接受。
如果这能忍受、被原谅的话,叶小朗一人出国就成了二人终结婚姻关系的催命符。乔一成从情感上,是愿意跟叶小朗出国的,但从理性上,他不可能离开尚未结婚立业的弟弟妹妹,他无法做到如小朗与原生态家庭的决绝,翻脸不认人。
乔一成把所有事情都默默地扛在自己的肩上,从未埋怨,从未推卸责任。渐渐地,他与叶小朗成了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第二段婚姻失败
第二任妻子项南方,出身干部家庭,自己是某市区的宣传部长,事业心超强、业务精湛、为人处事滴水不漏,天时地利人和,完美的人设。乔一成与项南方结婚以后,搬进了小洋楼,有保姆阿姨操持家务、做饭洗碗,可以说:需要乔一成操心的地方少。
但乔一成敏感而脆弱的内心自尊,告诉他:不能麻烦项家为自己、为弟弟妹妹做任何事,不能给这官宦人家添麻烦,否则会抬不起头。
乔家的子女们自尊自强,从未麻烦过项家人。但乔家爹爹作妖,经常会给项家人(主要操作人是项北方,项南方的哥)提一些合理或不合理的请求,项家人“照单全收”,对大家大户,又有官宦背景的人来说:这点事就是一两个电话的事,算不得什么。
但事办了,项北方酸言酸语不停,让完全不知情的乔一成直接或间接都受不了。
当然,这也不是关键。乔一成项南方,一个是电视台副主任,一个是宣传部长后来是县长,各忙各的,长期分居,且女强男弱的主导下,乔一成还是选择了分开。
两段婚姻,都以离开的方式结束。其中有各种原因,但乔一成的性格是很大的诱因。第一段情感他无法摒弃亲情出国;第二段情感,首先是门不当户不对,不对称的身份让他感觉窒息,舆论的压力,包括敏感自卑的心理等等。
怎么来形容乔一成呢?他是个好人,好哥哥,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愿意跟他亲近,觉得他重承诺,靠得住。
他善良刚毅,却也有着被生活逼迫出来的坚强、吝啬和偶尔的冷漠,他在外有点内向有点自卑,在家中却是弟弟妹妹们的保护伞,时刻冲在前头为他们遮风挡雨。
但遗憾的是:他并不是一位好丈夫,他过度保护着弟弟妹妹,亲情与爱情,弟弟妹妹与媳妇发生分歧时,无法正确地处理。
有时候,搞清楚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感,远比稀里糊涂地过日子要强得多。
当然,影视剧改编以后,乔一成的结局要温馨很多:乔一成最终和前妻项南方和好了,但是为了乔家殚精竭虑的乔一成身体垮了,乔七七给了乔一成一颗肾,经历同生共死之后两兄弟关系也好起来了。
乔二强的幸福婚姻
乔二强从小没了妈,是在哥哥乔一成的“严厉批评”下茁壮成长的。匮乏母爱,在遇到漂亮师傅马素芹后,这种渴求,越来越显现。
在马素芹那里,乔二强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温暖。他开始积极主动地依赖着师傅的好,开始把对一位成熟女性的尊重、敬仰在潜意识里转化为想跟她过日子的冲突。
这是一段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畸形恋情”——
马素芹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但她已经结了婚,有个孩子,丈夫是暴力男,狂热地想出人头地,做生意赔了钱,自己没钱,开始打马素芹,搜刮媳妇的血汗钱,不得已,马素芹离了婚,离开了南京。
而二强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血气方刚,初懂情事,他倔强地喜欢着师傅,迫切盼着有一天,能在某个地方再见到师傅。
在一天天的煎熬中,乔二强跟叶小茉相了亲。
叶小茉的妈妈当年是未婚先孕,生下了没名份的孩子叶小茉,倍受四邻非议。
叶小茉这个人,本质也不坏。她嘴上拒绝与她妈妈走相同的老路,但实际上跟新华书店的主任不清不楚,后来也是生了同样没名份的孩子。
跟二强相亲、结婚,叶小茉内心都是彷徨的、迷茫的。他对乔二强没有太多的爱,二强是好人,但这种好是单纯的、不谙世事的那种好,他无法懂她,她自然不愿让他懂。
叶小茉行动出轨,乔二强精神出轨,在外人看来的匹配,双方却过着貌合神离的尴尬生活,实则从头到脚的别扭、难受。
婚姻中,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倒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很多时候,我们对对方寄予的希望越大,一旦不尽如人意了,失望的感受也会越多。
离婚后的二强是自由的,他找到了师傅,结婚。婚后的两人经营了一家小餐馆,生意红火,夫妻恩爱,乔二强教育着不是自己生的,但视如已出的儿子:继子从一开始的叛逆到后来慢慢体会到了乔二强给的父爱,最后改姓乔,从内心深处接纳了他。
一家三口生活和睦,乔二强马素芹结局很美满。
乔二强的婚姻之前不被世俗看好,但从最后来看,二强的婚姻是最幸福的。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流言蜚语,哪怕舆论压力铺面而来,这都不要紧,而自己舒服,爱人惬意,这才是真正的婚姻。
乔三丽主动化解尴尬
乔三丽小的时候,被成年人猥亵过,这件事在她内心产生过巨大的阴影,极度排斥异性对她身体上的接触。
乔三丽是个家里最让人省心的妹妹。却有一点:遇到王一丁以前,乔三丽对恋爱这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乔三丽平凡但个性坚韧独立,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之努力,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有着生活的智慧。
找人,要看本质,要看人品秉性才是,合适自己的人才是最好的,也是最重要的。
遇到王一丁以后,乔三丽笑过,哭过,闹过,跟王一丁妈妈(也就是她的婆婆)对抗过。
某一天,王一丁出车祸,意外,王家婆婆从前硬气的态度渐渐柔和许多,临终前拜托三丽“无论任何时候,不要跟一丁离婚,不要抛弃他”,另外告诉三丽一个秘密:王一丁不是亲生的,是抱养的。
王一丁从医院醒来后,哭诉着要离婚,不能拖累三丽。
乔三丽王一丁,是最让人羡慕的小两口,但婚姻生活总有些遗憾。在“尴尬”时,乔三丽能主动化解,承担所有委屈与不如意。
小说里说,乔三丽王一丁执意去了趟北京,将儿子托付给四美,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多长时间。但半年后,乔三丽王一丁回到南京,一蹶不振的王一丁,和不妥协的三丽并没有离婚,继续生活着。
乔四美的“自醒”
乔四美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喜欢幻想,喜欢追星,这个让“大哥头上滋滋地长白头发”,乔家最不靠谱的人从小一心想找个白马王子,美男子。直到有一天,四美在街角邂逅一身好皮囊的军人戚成钢。
从此,乔四美书信不断,电话不停,迫切地、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初中同学。这份爱里面包裹着勇敢与担当:一个人,手着攥着地址,就敢往西藏跑,千里寻爱;戚成钢在部队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乔四美替他极力地挽回名声,依然不管不顾地勇敢,不离不弃地袒护。
爱是相互的,但在乔四美这,成了单方面的温度,渣男戚成钢开出租、开书店,好了没有几天,又跟书店年轻小姑娘不清不楚,甚至最后,小姑娘以怀孕相要挟(小说里是直接生了孩子),要戚成钢负责任:拿钱。
婚后出轨,这是任何人无法原谅的。
乔四美在这段婚姻中抛弃了自己的尊严,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场又一场的背叛与伤害。
乔四美最后跟戚成钢离了,带着女儿戚巧巧回到老屋,没有再找任何人,这是乔四美最后也是最好的归宿。
乔七七的“勇于面对”
乔七七,自小是在齐家阿哥齐唯民精心呵护下健康长大的。阿哥事事都为七七着想,以致于后来七七做事优柔寡断,缺乏主见。
乔七七懵懂生活,成长滞后,是一个有无限依赖性又被迫独立的人,也是一个因善良而强大的人。
乔七七命里“克星”是遇到杨玲子。高中同学,异性相吸,当然,这是正常的。要命的是:在乔七七最需要判断是非(情感)对错的关键时刻,阿哥齐唯民(阿姐常星宇)没能及时“补场”,乔七七还没弄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入了一段原本就不合情理的情感漩涡。
杨玲子的未成年早孕,“主事人”乔家大哥迫于压力,只能让乔家最小的弟弟必须作为。于是,双双辍学,当起了年轻的爸爸妈妈。
乔七七从不懂,到渐渐地呵护孩子,日渐成熟,主动担当;而年轻妈妈杨玲子仍然我行我素,潇洒自如。在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之后,杨玲子终于后悔了自己年少时的荒唐。她选择南下去学习技术,并再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回来之后,杨玲子选择了和乔七七离婚。
影视剧(小说)的最后,乔七七学着照顾孩子。
一年又一年里,乔七七最终在跌跌撞撞中学会了成长。
对于乔家、乔家的哥哥姐姐,乔七七都是陌生的。但在乔一成身患尿毒症,需要换肾时,血浓于水,是乔七七主动愿意移肾,给哥哥续命,这种兄弟间的情谊确实让人感动。
当然,小说是小说,影视剧是影视剧,不可认真,终是消遣娱乐的,但小说、影视剧都是来源于生活的艺术,不管是乔家的儿女,还是张家长、李家短,都是老百姓自己的平凡近乎庸俗的生活。
谁家锅底都有灰,谁家的锅碗都不干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必徒劳羡慕别家,或许正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烟火气是婚姻里的常态,奢侈与浪漫并非长久。
夫妻俩和一个孩子或几个孩子,用平常心去度过每一天,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磕磕绊绊地过下去,爱也罢怨也罢,重要的是坚韧地活着。睡来后的忙碌,躺下床的从容,坦然地接受命运多舛,认真地对待婚姻里的是是非非。幸福与烦恼会时不时来光顾,爱与怨也终将会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