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施津湘:奇 缘 记

作者:风清扬   发表于:
浏览:24次    字数:6875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6篇,  月稿:0

  01

  人与人的相遇相知相离讲的都是个“缘”字,人和动物也有缘吗?

  我与这只“金毛”犬,缘起在2020年的冬天。

  每天早上7点多,有早起外出转一圈习惯的我,从没有因为寒冬腊月的冰雪天地而止步。12月时,7点多的早上,外面除了路灯下,四周还都是漆黑的。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在行走过程中,总觉得附近有异常的声响,环顾周围,不见人影,也不是枯干树枝在风中发出的声响,但见路的对面一只黄狗在不紧不慢地晃动着,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下来。在只有清凉宁静路灯下的我,心里着实有点发怵。

  一天,二天,三天,天天如此......

  心里的疑惑,也一天天集聚.....

  我停下来,看着它在对面路上不紧不慢地晃动。一会见它也驻步,扭头看着我,我不走,它也站在那,在那默默地看着我这边。我一开始走,它也开始不紧不慢地前行,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前或后。

  因为我从小被别人家的狗狗追咬过,所以我对狗狗是惧而远之的。之后的每天早上,在我出小区的这个时间里,它就在出小区对面的路上站着,见我出来,就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我走多远,它跟多远。我走回来,它也跟着回来,不进小区,远远地坐在路边看着我回小区,转身离去。

  时间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见它每天这么跟着我,风雪无阻,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自从有了它的陪伴,我突然发现自己心中已暗生了牵挂的情怀,早上出小区门时,我会不自觉地看向马路对面,没看到它的身影,我心中就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走几分钟后,我会不由自主地前后左右张望寻找:这时候,它也会从对面停了工的工地上跑出来,一见到我,虽然还是不远不近地走在我对面路边上,我心里就很踏实,我也能明显感觉到它见了我的欢喜。

  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了它的陪伴,我渐渐对早起有了期待,我们没有过互动,但那份不弃的跟随默契全然让我忘了对黎明前黑暗的恐惧……

  有天周末,我在外面多转了一会,它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在早上灿烂的阳光里,它浑身的黄毛象是被镀了一层金。在它坐在路边目送着我回小区的时间,我为它拍下了第一张照片。在镜头里,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它,原来它很漂亮:一身金色的黄毛,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着柔润光泽,一双略带褐色的大眼睛,明亮清纯。它坐在路边,扬头看着我,自带一份狗狗的傲骄。在吃早餐时,我就把和它的奇缘说与两个妹妹听,并在微信里分享了这只“金毛”犬的照片。两个妹妹的反应都挺热烈,她们都觉得真的是神奇,第一次说起人与动物之间的也会是有缘,说每天早上有个狗跟随着你,保护着你,多好啊!狗狗通人性呢,你一定要善待它哦!妹妹还说,这只狗挺漂亮啊,是不是只名犬金毛啊?我对狗的种类认知是空白,什么金毛不金毛的,我是觉得温暖就好啊。

  第二天早上,我给它带了吃的,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黄黄”一个多月若即若离的陪伴,我对黄黄就有了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把手里的食物扬给他看,然后叫着它,把食品放在路边上叫它过来吃,它对此只是远远地观望,不肯靠近。

  依旧是我走它走,我停它停。

  之后的每天早上依然在马路对面等我出来,然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只到目送我进小区门口。但我们的关系还是有了明显的进步:一路上,我会时不时的叫它“黄黄...黄黄....”它会驻步看着我,看我走近它,它又开始前行。我叫黄黄时,它没有积极地回应,我想,它对黄黄这个称呼应该是陌生的。有时我边走也会边想:它以前的主人是怎么呼叫它呢?这么乖巧的一只狗狗,是什么原因把它丢弃的呢?有时候,半途中会遇到一些流浪狗,它也会和那些流浪狗撒欢,狂闹一会,我叫上它几声,那时它沉浸在群友相遇的快乐中,并不理会我。但玩上一会,不知道啥时候又跟随在我的前后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就这样,感觉寒冬的早上不是那么冷了,不知不觉中早上天亮得也越来越早了,哈~~这个冬天可真好!

  这个期间,虽然它每天跟着我,但它依旧是对我有防范心理的,就像我从内心对它的防范是一样的。我给它远远放过几次食物,它有时吃,有时只是闻闻,我等着它,它会吃了那些食物,如果它正吃着,一旦发现我走开,它就会住口,跟着我走。交流是单向的,我只天天随口叫它,可从没得到它的回应。有时看它和那些流浪狗疯闹,我会喊它该走了,它依然不理会,但我仍然还是会不自主的喊它。

  02

  我被黄黄感动了,是成年人那种深深地、发自内心的感动!

  转眼到了2021年元月,要过春节了,我启程去了乌市,在乌市过完春节回来已是近二十天之后了。回来的第一天早上出门,小区对面的路上没见着黄黄,心里就有一点点的失落,还是没止步地往前走着,过了一会,觉得身后传来动静,当我转过身去,我真的是惊呆了.....黄黄远远地向我飞奔而来,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身上,两只前腿快搭到了我肩上,一边用爪子挠着我,一边用嘴轻轻咬着我,嘴里还发出一种低鸣,那是一种欢乐,那是一种掺加着委屈的快乐,就这样,我们有了第一次肢体的接触。我的恐惧被它的热情取代了,我好感动,它情感的失控让我知道,这二十多天里,它对我的思念,真挚、执着!

  二十多天的分离,让它忘记了对我所有的戒备。重逢的那种喜悦,那种疯狂,那种委屈,不亚于人类久别重逢情感的真实表露!我任黄黄在我身上扑欢,任黄黄嗯嗯叽叽的述说,我知道,那里面有黄黄的思念,更有黄黄的委屈,对黄黄而言,我应该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吧。

  失而复得!那种心境,动物是不是真的和人有着同样的情感?同样的的灵性?

  黄黄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狗。

  它脖子上的项圈在告诉所有的人,黄黄曾经是有主人的。

  黄黄目前只能睡在停了工的工地上或是哪个避寒的楼房拐角处,足以说明黄黄现是被主人遗弃了的。

  至于为什么,无理头...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和黄黄是一种什么样的缘?是不是我很像曾宠爱它的主人?或是我身上散发着一种黄黄愿意接受的气息?还是和它曾经的主人有近似的地方?这一切,对我来说,是一个谜,一个估计永远也解不了的谜。

  二十多天的分离,没想竟成了我们拉近距离的催化剂,自此,它对我没了戒备,我对它也没了防范。早上出门前,我都会惦记着给它带点吃的。没什么事的时候,看着每天跟着我步行的黄黄乖巧的样子,就给它拍些照片或录个小视频。或是一步三晃,或是心事重重、又或是机警欢愉的样子......

  “吃过冬至饭,一天长一线”冬至之后,天渐渐亮得也早了,春节过后,大地回春,天气一天天好起来。

  有个周末,因为单位上的差事,早上要早去单位送资料。黄黄还象往常一样,时前时后地追随着我。到了单位侧门时,我要通过门禁才能进入。这时黄黄已跑在我前面挺远了,我站在门口喊了几声,并做手势让它回来,黄黄停下来看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跑。我看它没有回头的意思,我就进了单位大院。可没过几分钟,我身后就传来黄黄的叫声,我转身就看到院外的黄黄,在单位大院的栅栏外来回地跑,并不停地用两只前爪拍打着栅栏,嘴里还在低声叫着.....它想进来,可没它能钻进来的地方,看着远处的我,它着急的样子突然让我有了想流泪的感觉。是的,它着急,它委屈,它有一种被我抛弃了的感觉。但我又不知怎么能让他进来,只能狠狠心,把它着急委屈的声音和身影都抛在身后,去做自己的事。等我出单位时,院外早已没了黄黄的踪影。回来的一路上也没再见到黄黄。那个周末,我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并且那种不舒服影响了我好久。这辈子,我是宁愿别人负我,我怎么也不愿负人的人。我不想别人在我这有被抛弃的感觉。对黄黄,我也一样。

  那天我特盼第二天早点来到。可第二天,黄黄并没有因我的期待而出现,我闷闷地走了一圈回来。心中的疑问象一团麻,我有了各种的猜测,但自己最愿认可的是:黄黄生气了,它不愿理我了。三天后的一个早上,它见我出小区门口快快就冲了过了,缠绕在我的前前后后,用嘴咬着我的裤脚。同样发出低低委屈的声音,“黄黄,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用手摸着它的头,嘴里也不停地唠叨着,它懂吗?它一定懂得!因为很快它又欢快地跟着我前行了。

  一件事情的发生,在不同人身上反馈的信息也是不同的。因为自己从小成长的特定环境造就,多年来养成了自己多疑且敏感的性格。但又从不肯轻易暴露自己的人性弱点。只有自己心里明白,遇事锋芒毕露其实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实际则是能吞得下各种委屈的主。看着黄黄有时坐在路边,望着前方,一副深沉的模样,我就在想:黄黄,你在想什么呢?想你曾经的主人了吗?想你被抛弃的原因么?我觉的,我知道,你被抛弃后日子的艰辛,因为流浪狗狗常常都是浑身污物,食不裹腹,还常常被人莫名追打虐杀。没有你的机警聪明,怎么可能生存呢?

  03

  世上总有些事情,会发生的很突然,很难让人预料。更让人措手不及。三月的一天早上,我们依然象平时一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窜出一条穿着小坎夹的大白狗,又高又壮,一看就是那种集千万宠有于一身的宠物。高调出场,自带威风。对着黄黄就一阵呲牙裂嘴,远远看去就不是个善茬。尽管白狗的主人一直在叫着它,阻止着它,但两狗相遇的一场恶战还是拉开了帷幕。

  黄黄明显的处于了势弱。大白狗又仗势,瞬间把黄黄追得无处可藏。性急之下,黄黄就往我身边跑来。那速度是极快的。而白狗的速度更胜一筹。白狗直冲过来,我躲之不急,直接就把我撞得双腿跪倒在地上。两只疯跑的狗发现我被撞倒,又同时转向了我,白狗觉得是干了坏事,稍停一下就跑开了。而黄黄则围绕着我,换了一种声腔,象是在安抚,舌头居然㖭到了我的脸上,那种温暖湿热,我怕是此生难忘了......

  想来很想责骂黄黄几句的,终究没有骂出来,它向我而来,是寻求我的保护的,我并没有做到对它的保护,既便是它把我撞倒,我也该是没有骂它的理由吧。那天早上没有按行程走完。我从地上起来之后,曾经受过伤的膝关节当时就很不对了,我只好一瘸一拐慢慢走了回来。黄黄还是一会前一会后,时不时用哀怨的眼光看看我。

  一路无语.....

  这次意外受伤,我做了双膝关节的核磁检查,把新伤旧伤重新做了评估。因为关节的肿胀和疼痛,前后折腾了近四十多天没再敢再外出步行。

  这四十多天里,我也无机会再见黄黄。

  这四十多天里,黄黄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黄黄,对不起啊,我又一次上演了失踪了把戏。

  黄黄脖子戴着一个项圈,看上是很坚实的那种。因为它的成长,项圈明显地紧了,卡在它的脖子上,被卡的那个部位的毛都成了一个环形,看着让人有呼吸不畅的憋屈,我曾用手指测试过,绳索戴在脖子上那个紧张度感觉自然是不会好的。它呼吸不畅,就成了我的心病。朋友也曾对我说过,它跟你那么亲近,是知道你不会伤害它,找机会把它脖子上的绳索给剪开吧,天热了会更难受的。它脖子上的绳索一天不剪掉,一天就是个心事。虽然我们有了肢体上的亲近,但让我去给黄黄剪掉脖子上的绳索我还是有顾虑的。我害怕,黄黄毕竟是动物。我拿着剪刀或刀类它会不会以为我要伤害它?会不会反咬我?我心里没底,一直也不敢采取措施。

  关节在治疗下,慢慢康复,四十天以后,我又能出去行走了。

  第一天出小区门口,没见黄黄。

  第二天出小区门口,没见黄黄

  三四天过去了,仍没黄黄的踪影

  有人给我说,现在工地开工了,它没栖息地了,不知又流浪去哪了,你这狗是只流浪狗,也可能早让工地上的人给杀了吃了。各方面传递的消息,都是我所不愿听到的,但的确也没见黄黄,我的心就这样天天悬挂着。每天走路时都会在心里祈祷几次:

  黄黄,但愿你还在,还好好的活着......

  就在我几乎失去信心了的一天早上,我身后又传来了我熟悉的声响,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黄黄就扑到了我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连蹦带跳的,一个劲地往上身上冲,把站在路边的几个游客吓傻了眼。我心里也是极度恐慌的,因为伤还没好,我太怕黄黄再次把我撞倒了。但我心里又是窃喜的,我的黄黄回来了,我的黄黄还活着。

  我招架不住黄黄的热情了.....

  我开始呵斥它:你还往我身上扑,还往我身上扑!你知道吗?你把我撞倒了我现在还没好你又撞.....呵斥声挺大,黄黄也慢慢安静下来,但它还是缠绕在我脚下,嘴里发着嗯嗯叽叽的声音....不让我前行。我任由它撒欢撒娇,享受着我们的久别重逢的喜悦。终于安静了下来,黄黄又象以往一样,欢快地跑前跑后。

  因为到了夏季,腿伤没有完全好,我行走的路线做了调整,也不象伤前走那么远了。每次返程时,我都会喊几声跑在前面的黄黄,它听到后都会迅速调头跟着我回来,目送我进小区。

  以后的每天早上,黄黄见到我都特别亲热。黄黄越是亲热,我心里越是害怕。我还是怕自己再被它撞伤。因为伤过的膝关节固定性比以前差。每每对黄黄的热情我都报以呵斥,慢慢的我发现它见了我没那么热情了,依旧会伴着我的前后一起步行。偶尔出现了半路上它自己找伴玩去了。也不再每天送我到小区门口目送我进小区了。

  再过些日子,早上也不见黄黄在小区对面等了。每天不再提心吊胆怕黄黄往我身上冲扑了,心里反而产生了一种轻松。偶尔会远远的看见它和别的流浪狗一起,玩得挺欢。一晃三年过去了,这期间,它生养过几次小狗,每次在喂养小狗期间,它就很明显地瘦了,皮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给它吃的,它也衔着就跑了,朋友说,它是喂它的孩子去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看到黄黄还在,我的心里就很踏实。

  04

  黄黄不是每天早上等我一起散步了。但每隔几天它还是会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在我身上一阵子猛扑,我还是吓得不敢动,然后再呵斥它几句。

  2022年七月份以来,我发现黄黄一下瘦了很多,也苍老了许多。每次见到我,它还是蹭在我身边,我就顺毛摸摸它的头,轻轻捏捏它的耳朵,这时候,黄黄都会把身体前倾,脖子微微前伸,双眼半眯着,一副很享受的模样。7月22日,早上出来,黄黄在小区对面的路上等着我,见了我黄黄欢快地跑过来,在我身上嗅嗅这嗅嗅那,这里轻咬一口,那里轻咬一口,很是亲昵。这几天天气太热了,我摸了一下它脖子上的绳索,就想着该怎么给它剪去。让它也在大热天里能轻松凉快些。自己回家取剪刀我担心黄黄又走开了错过机会。我给早上一起步行的朋友发了微信,让她快速带把剪刀下来。

  朋友来了,带的却是把刀子,说家里的剪刀一时找不到,怕我等着急。那把刀挺大,我怕黄黄看到刀子会紧张,会不让我靠近它。后来才发现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黄黄很信任我,我拿着那把挺大还挺钝的刀子,来回用力地割断了黄黄脖子上大拇指粗的绳索。在我切割绳索期间,黄黄一动不动的,很是配合。顺利割断了绳索,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绳索在黄黄的脖子上勒着,一直是我块心病。今天这心病去了,值得纪念一下。我想,今天的黄黄,没有了绳索的束缚,一样会感觉到很轻松、很舒适吧。朋友说:你的黄黄对你真的是很信任的。是的!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狗狗是种警惕性很高的动物,不是绝对的信任,狗狗是绝对不会让你触摸它的头部的。这天,黄黄把我送到小区门口,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后小区有邻居出来,我让她帮忙拍了张我和黄黄脖子上没了绳索的照片。

  有天早上,我带了吃的给它,放在路沿石里面,我站旁边看着它吃完。只为有几次,我发现我给它的食物,它吃着,只要有人过来,它就显得极度的恐慌,更多的时间会弃食而逃,我知道,它是被路人打怕了。那天我看着它吃食,它虽也时不时左顾右盼,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但还持续在吃。正在这时,一环卫工过来,举起手中的扫帚就向它打去,它一溜烟就跑了,我喊它,让它回来,它停在远远的地方向我这里张望,不肯走近。环卫工开始指责我:那不是个流浪狗么?看看把这里弄得脏的,我们在创卫生城市你不知道么?弄了这些东西来我们还要打扫,烦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我也不想回应他,也许是他见我一直缄默,训得更加起劲,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那是个流浪狗,你没见它正在吃东西么?你上来就打,它咬你了还是碍你啥事了?你让它好好吃完要你打扫啥呢?听我还击,他骂骂咧咧走开了。任我怎么再叫,黄黄都不肯再过来了。

  黄黄是只流浪狗,是只通人性很聪明的流浪狗,记得有天早上,它跟在我身后,遇到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的人,他站下来问:“这是你养的狗么?”

  “不是啊,可它每天早上都喜欢跟着我呢!”说话时,我还一脸的自豪呢。

  “哈!流浪狗嘛,幸好我今早没带电话出来,要不我现在就给110打电话,让警察来打死它!”

  黄黄这是听懂了么?他话音没落,黄黄一跃而起,发出狂吠声,连扑带叫冲上去,我怎么叫它它都不理,那人吓得抱头飞奔了。我也着实吓坏了,它要真是把路人咬伤了该咋办呢?但我还是明显感觉到,黄黄并没有真下口咬他,要不他真的会很惨的。

  黄黄,我没条件收留你,不能照顾你的周全,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快乐地活着,安安静静地活着,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事非引来杀身之祸啊!

  我又有一段时间没见黄黄了,从它跟着我起,若不是我主动“失踪”,它还真没这么久不来找我。黄黄,我想在美丽的夏季,在丰收的秋季,在洁白的冬天,在下一个、又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都能时不时看到你。看到你好好的活着!

  感恩上天赐缘,感恩有你陪伴的日子!

  也真心祈祷:看过见过的路人,恳请您们可以不爱,但请别给它伤害!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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