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的风声很大,早早就被风唤醒。天气阴沉。收拾好简单的行囊,退了房间出来。晨风带着凉意,舒爽清透。吃过早饭,出发赶往大佛寺。山区的天气,阴晴不定,每一片云彩下的天空都是不同的。这一片云下正在下雨,百米之外却是晴天朗日。山丹民风淳朴,我们路况不熟。沿途数次问路,无论男女老少,皆热心相告,我们心存感念。可爱的山丹人民。
到达大佛寺时,零星小雨开始落下。这是一个开放式的旅游景点,不收取任何费用。南面还在修建中,有院落、回廊、石柱等,一色水泥灰色。北面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佛祖出生时的石像。有碑文“九龙沐子”,中英两种文字;曰,佛祖出生时,向东南西北方各行七步。每走一步,有莲花出现。佛祖指一下天,又指一下地,说:“天上地下,为我最真”。说完,地涌两泉,流出香水,有九条龙为其吐水沐浴,故称“九龙沐子”。拾阶而上,是正殿,有威猛二将护殿。更进,七层楼宇,共39米高,没有明确说明告知佛像实际高度。但觉高大无比,慈悲中带着威严,让人生出敬畏之心。有不少人在叩拜祈求佛祖。我不拜。不是因为我不敬,而是我真诚地敬畏,让我不能有所求而叩拜。在佛像的莲花座下有关煞洞,钻了关煞洞不生病。当进入洞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的做过类似情景的梦,那一刻就像大梦初醒一般……!洞中很明亮,有众佛出家的故事,有图有说明,我没有来得及细看。但笃定要抽时间好好看看佛教方面的书籍。
出了大殿,西面是偏殿,有五百尊神态各异的佛像。我只认得唐僧。还有手持各种法器的佛,我叫不上名字,用手指指给大家看。同伴说不能用手指指着佛爷,那是大不敬。天呢,佛祖在上,我真的没有一丝不敬之心,纯属无知。下次,下次连说话也要谨慎小心才是。由于时间关系,大致转了一下就出来了。看门前的简介说是建于北魏时期,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但寺庙里没有海藏寺里那样的百年古树,少了一些厚重感。
从大佛寺出来,直接奔往焉支山。天气阴沉,却有天光穿透云层,一点不显得晦暗。焉支山在汉朝时曾是匈奴的根据地。那里水草丰美,山上树木茂盛,是游牧民族生活的胜地。西汉时被霍去病赶了出去,因而在山上的一块大石上,写着“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善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红色大字。焉支山已被开发成旅游景点。沿途观光车辆不断涌来,等我们到达时,停车场已满,在山道上,正有人在奋力向上攀爬。他们因衣着颜色的不同而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小点,在慢慢移动。
山门前是一块“国博故里”的牌匾,进去后不远就是山道。人们带着水和食物进去,可以在半山腰歇息午餐。焉支山山势陡峭。自知不能,便不妄想尝试了。只在山下走走看看。远看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近看正是山花烂漫时。呼吸着纯净的空气,吹着清爽的山风,山脚下是凌冽的河水。虽是盛夏时节,却让人不胜寒凉。山道上那些小点,移动的如此缓慢,山下的我们,只好耐心的等待。在山上还有一座寺院,爬山的目的除了登高望远,最主要的就是到此一游了。我们不能亲眼所见,也希望从他们的描述中,去遥想那高山之上的古寺,是如何的神圣而又神秘,是如何的悠远而又临近。
两点左右,他们从山上下来了。老公的气息似乎还未喘匀。我们急切的想知道他们是否到达山顶,却原来只到半山而已。就这,也把两人累得不轻,下山时腿脚发软。可见登山之难,可见其山之高,可见山势之险,更可见霍去病之英明神武!
回家的路,和来时不同。途经山丹军马场。云层很低,在群峰中缭绕,似雾似烟。一览绵延千里的草原,如母亲一般;她并不丰硕,却养育着万千生命,并让这些生命不息的繁衍下去。
两天的旅途结束了。美景还在原地,却把神韵分离出了无数份,装在我们的记忆里,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