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是巧。在龙潭山口处出现的那两辆警车,正是许文海刑警队的,在听到枪响赶来,分两路追击正逃脱的两涉毒车辆。其中追击莫虎车的正是许文海。许文海车开得快,盯得紧,眼瞅着看莫虎那辆车的人扯包上车而遁,他赶紧启车准备追击,在吩咐副手陶尔康去追击在逃的哪辆车时,莫虎的车已跑的没影了,记住了是辆黑色奥迪轿车,便加大油门呼呼追去。追到北江饭店处也没见影儿,又加速,见前方只有辆红捷达车缓缓前行,他没理睬飞速而过。一直追到快出市郊也没看个车影儿,他这才觉不对头。倏地想起刚才路过北江饭店,“是不去了饭店?”他思忖到这,即刻掉头回返。
在回返的路上,许文海息警笛缓行,仔细观察路面上开过来的黑色小车的动向,一直下道到北江饭店也没迹象。他悄悄的把警车卧进院里,靠一背阴处停下。随即去停车处查看。在一排车里,他发现一黑色奥迪车身满是灰垢,他觉嫌疑停下步来,仔细观察叫随来的刑警队员小郭记下车牌号,并吩咐他留下看守,便独自匆忙转身进饭店去查人,从一楼查到二楼。
而这时,莫虎正在二楼餐厅得意的饮酒庆幸,看刑警队的人匆匆而来,他惊吓的低下头来偷偷窥视动静,许文海也正从他身边走过,瞧人员中没有他记忆的哪个大高个,便扫兴的下了楼。但许文海的一出,却叫他莫虎看的清清楚楚,他记在心里。而又侥幸的躲过一关,暗庆自己的算计,安排丹一峰换车潜行是多么英明果断,他庆幸、欢喜的饮尽杯中酒。
许文海返回坐在车里,怏怏不悦心中纳闷:“从车体看准是它,可这人哪去了呢?”又琢磨:“难道是‘金蝉脱壳’?还是‘偷梁换柱’?”他疑惑难定,思索一会儿问声小郭:“车牌号记下来了?”小郭把车号拿出交给他看。“好!回去再说,有车牌号就好办。”他说完,让小郭开车缓行,自己坐在旁还琢磨,揣测:“迹象表明这次的涉毒事件一定会和地中海娱乐城有关。”这时,他偶然想到了张三八,欣慰的一笑,便向车外望来往车辆,以求幸得一获。
这边,莫虎看他刑警队长走了,庆幸自酝,摸着溜光的脑袋,卡着小眼睛,露出狡黠的一笑,心里暗算:“这次遭刑警队的跟踪必有不测。庆幸没有跟上查出,可必会受疑。我的车肯定被查看,车牌号也或被记册。怎办?”他焦虑起来。可又一想:“何不就手把车看到基地,给他来个‘金蝉脱壳’呢?”想到这,他得意的拍手起身,下楼出饭店,车开出院门驶向反道。他回头一望:“哼!你奈我如何?哈哈!”使劲一踩油门,奔基地驶去。
许文海坐车上本想以此跟踪查定,可左看右瞅的也没查看出莫虎的车迹,也就不了了之的回到刑警队待查。可一想起局领导对涉毒案盯得很紧,限期追查,他又一筹莫展,心有愁闷的在室内焦急难耐的等听副手陶尔康的信儿。
再说,陶尔康和许文海分手后,带一刑警队员,驱车沿坡道紧跟直追那俩涉毒嫌犯逃脱的小车。当眼见追近,突尔听枪响,一颗子弹从他耳边穿过,正中旁侧刑警队员的身上,看其队员鲜血流出,气得他一转舵,只瞧这车贴边冲那车去,只见那车被挤出坡道摔下坡去。再瞧那两人爬出车外慌张撒腿要跑,陶尔康这才猛的想起掏抢射击,可已为时已晚,眼巴巴看其逃之夭夭而悔恨。他返身回车为遭枪击的队员包扎伤口后,急忙开车回转去市里医院。忙乎完,他这才打手机给队长许文海去电话。
许文海这时,正在刑警队办公室里,急等他的信儿。听他说不但没有抓到人,反还被击伤一位队员,心里十分恼火。可又不得不压住火,驱车去医院看望遭枪击的队员;又不得不赶紧向局领导禀报这一意外状况。
局长听了不但未安慰他,反而却埋怨他遇事处理不当,很不得力,说他在那种情况下,应集中火力去追击一方,不应分路追击,这和许文海的思路和打法恰是相反,许文海还怎可辩解呢?只任其责备,忍气吞声。但他并未气馁,坚信能把此案破获。回到刑警队,他回味自己的思路,觉得没差。于是,他打开手机给张三八打电话询问车牌号的事,张三八这时正在公司。
许文海思索一会儿,考虑此时还不能跟张三八直说是追击查涉毒的事,只说问问车牌号,便开话说:
“有个事想问问你,你家公司的小车有几台?”
“哦,”
张三八对许文海突如其来查问小车,当即便有所敏感,他想问咋回事,但一考虑自觉不妥,便想了想说:
“这个,就我所知,公司只莫老板有台奥迪车。”
“是啥色的?”
“黑色的。”
“车牌号呢?”
“这个麽?我记得还不那么清楚。”
“你看看去?”
“他车没回来呀。”
“那好,等他车回来告诉我哦。”
便听许文海撩了电话。
许文海的这一紧着追问,张三八更心知肚明了:“一定是出了问题,兴许会和涉毒有关?绝不是交通事故。”他撩下手机下楼,可等到夜幕下临,也没见莫老板的车影儿,便给许文海去电话告知了事。
那边许文海得知,心里揣测:“车未归回,必是他莫老板所为?”便告知张三八等车回来再告知他车牌号。他随之去交通大队查车牌号,好大劲查出,名头并非是莫虎。他立时感到这莫虎狡猾得很。心里盘算:“唯一可盼,只有等听张三八的信儿。”可一宿没得安眠,也没听来张三八的电话。
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去,朦胧的夜幕即将降临。
躲过追击得幸的莫虎,驾着奥迪车从北江饭店驶往基地的路上。虽然欣悦得意,可还叫他心有余悸,猩红的脸上不时抽动着,两只小眼睛直直的,呆望着前方渐渐发黑的路,在饭店一时侥幸得福的兴奋劲儿消失了,只觉得前方的路越走越远没了方向。
“咯噔!”
一块路石,颠车摇晃得他明醒过来,他把住方向盘,“不!我为什么会这样?”自我埋怨念叨。“嘿嘿!只要我这头羊在,何愁保不住基地。上有护神,谁能奈我如何?哼!”他又傲然的自我欣慰起来。一甩车,奔路口拐过去到了基地。
基地警卫保安人员,夜幕中见来辆小车也没看清,出院门劫拦查看。莫虎倒觉警卫尽责,心很满意,下车称许赞扬。可给警卫人员惊吓不止,还从未见莫老总这般晚来此查岗,莫虎更有借此查看基地人员的所为。
他把车开进大院,便悄悄的下车去查看。走近平房处,贴窗听房里喧嚷不止,爬窗瞧去,竟都在玩牌赌博,一眼瞅到胡彪,气得他真想一脚踹开门去训斥。可他摁住心火撇开,抬脚去瞧另一处,只见几个小混混喝得醉醺醺的,正在玩弄几个小妞取乐,他更气的两眼冒火。可他憋住气返回去找贺彪。他冷静下来,悄悄地把屋门推开,瞅一眼“哈哈!”一笑。
此时,贺彪玩得正兴,听这熟悉的笑声惊得一愣,看是莫老总驾到,立时起身站立,窘困不堪的瞅着他,吱唔的说:
“哦哦,您来啦,莫总。这这这。。。。。。”
“别说了,我都看到了。”
莫虎鄙视他一眼。屋里的人都静悄悄一声不语的站立着未动。
“哼!就你们这样的,还跟我出来闯社会?啊!不都得进小号哇。”莫虎气的瞪眼训斥说。接着,他瞥眼贺彪:
“你是这儿的头,你看怎办?”
“哦哦。。。。。。”他怔赫赫的不知所措。
“都别动,站哪儿!你跟我出去再瞧瞧哪屋。”
莫虎喊一声,贺彪乖乖的随他去了哪屋。
贺彪进屋一瞧这污浊、淫荡之态,无话所言,只等莫虎发落。
“你瞅到了吧!都统统到前屋去。”莫虎发话。
一屋男男女女,灰灰溜溜跟随去了前屋,默默低头站立。
莫虎瞅眼贺彪发话:
“你说,怎么处置哦?”
“哦哦,您看吧。”贺彪胆突突的瞅着他说。
“送公安局去?”莫虎向在场的人扫了一眼,郑重的说。思忖一会儿,又装作仁慈的模样一笑:
“我呀,看在你们平日里跟我一场,就算了吧,都回家去吧。”
这伙人嘘嘘相视,灰溜溜的跑了。
莫虎看这些小混混都打发走了,点支烟,瞅眼贺彪说:
“哼!叫你在这基地负责,你竟这样搞的乌七八糟?太叫我失望了。”
“哦哦,我我对不住大哥。你看。。。。。。”贺彪尴尬、愧疚。
“看在我们兄弟一回,你出了不少力,我不想再责怪你。”莫虎瞥眼他吸口烟,提起往事:
“想当初闯世道我们相识,摆地摊,开店铺,有了落脚之地。唯有你豪爽、心诚跟我干到今天,总算铺展开来。把这基地交付于你,后有丹一峰参来相助,干点生意赚俩钱,扑腾起来的,才建立了公司,有了地中海娱乐城。可这娱乐行业,就是吃喝玩乐,所以叫你招小姐。可好,哈哈!你们在这竟玩起小姐来了还不说,还抢人家女孩子,这可好,搞的沸沸扬扬公安局刑警队都挂号立案了。”
莫虎正说到这,被训斥的贺彪不服,压不住火插上话说:
“这这,公安局的刑警队知信儿要立案,哼!那可都是他张三八所为呀。”
“张三八所为,什么意思?”莫虎惊惑的问叨。
“是他带公安局刑警队来基地抓捕人的,我们一帮人,前些日子不都给抓到刑警队去了。”贺彪就此说出事由。
“是么,不会吧?”莫虎质疑不信。
“那我还能撒谎吗?是他亲自带刑警队来的。虽只抓我们一天放出来,可公安局刑警队却挂号立案了。”贺彪不住的说。
“我怎不知呀?”莫虎疑惑。
“你在外,我不想因这事打扰你,何况就一天放回来了。”贺彪解释。
“噢!”
莫虎点头琢磨。又有所觉警的说:
“他不认识你呀,更不知道咱这基地吧?”
“不见得吧?”贺彪一撇嘴。又说出丹一峰见证:
“连丹一峰都亲眼所见,哼!”
“是吗?”莫虎一怔,气愤的叨念:
“我没在家,竟发生这事?”
心里盘算:“真是人不可貌相哦?难道我用错认了?”他神色不安的默默无语。可他狡黠的一笑,说:
“那是他的事,可你呢?如果做得正,能会发生这事吗?你追逐小姐竟追到北山庙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哦哦。”贺彪无话可言,垂下头来。
“行了。”莫虎一甩烟头,沉下脸,严正的说:
“我今天给你清了场,今后就看你的啦。你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出地中海娱乐城,你这和地中海娱乐城没有关系,更不要提到我,明白吗?基地是我们留的退路之地,懂吗?你只管你的事,丹一峰是丹一峰的事,不要过问,这是纪律,记住!”
“哦哦,是是是。”贺彪怔怔的只顾点头。眨眨眼,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招小姐的事。。。。。。”
“事要做,要巧妙的去做。”莫虎两眼一眯。
“哦,明白了。”贺彪又一点头,胖脸露出一点笑容。
“好。”
莫虎拍他一下肩膀,抿抿胡子,起身说:
“我现在就走,不过把车换一下。”
“换车?”
“哦,我那车嘛”他踌躇一会儿,瞅眼贺彪,遮掩说:
“在路上被路石颠了下,不太好使了。”
“那就换哪辆黑捷达?”贺彪瞅眼他,又献殷勤的说:
“在车库里呢,一直没动,我去试试开来?”
“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颠颠去了,没一会儿把车开拉过来说:
“车很好使,你开走吧。”
他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莫虎。
莫虎开车出院,一甩车驶向大道,得意洋洋的驾车念叨着:
“哼!你刑警队想查我的车?哈哈!”
奔向市里。
莫虎的车进入市街已是宵夜,大街旁的酒楼,灯红酒绿,夜总会,乐声宣扬。奔波一天的他,疲惫不堪,多想轻松轻松,以洗脱那令他惊惑而忧心的烦恼。奔家的念头虽若在心上,可此时,也一闪而过。
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空壳。依尊父意娶了个媳妇虽其富有,可至今未孕育,心悸不悦,赌玩麻将,更无心欢爱,父母在前,又何尚奈何?
“咳!”
他嘘叹一声,把车停在路口,踌躇一会儿,打开手机询问马大姐。
马大姐得知他要回公司来住,便知其意,笑呵的告诉说,一定安排他满意。莫虎又借问公司今晚情况,打听张三八是不在场。马大姐知故,告诉他:
“你就放心的来吧。”
莫虎这才放心的驱车去了公司。
他把车甩进院里,从角门上楼,推开自己的堂屋一瞧:
“噢!”
看一妖艳小姐,媚艳娇色的迎了过来了,他顺手把门关上打量着。
“您回来了,我等你呢,莫老板。”
小姐向他打着招呼,接过他的手包,放在床几上,随手脱下莫虎的上衣,让他坐下。随即,很从容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斟上酒递过一杯给莫虎,举杯娇滴的依坐在他眼前,把那粉红的脸蛋贴过来,媚视一眼他。莫虎立时明意,伸嘴亲了一口,小姐满意的抿嘴一笑。莫虎瞅她一眼,把酒杯一碰说:
“喝了吧。”
俩人一口饮尽,莫虎随手又斟上说:
“唉,我还不知你小姐,叫什么名字呀?”
“哦,我叫金月娇哇。”她娇嘀嘀的说。
“年芳几何?”莫虎饮口酒问叨。
“我呀,二九头上。”她一挑眼帘。
“二九头上?”莫虎不知其意。
“哎呀,十九呗。”她一撇嘴。
“喔,年轻漂亮,名字也好哦。”莫虎眼不离神的瞟着她。
两人边聊边喝,没用多长时间,一瓶红酒饮尽。瞧着这漂亮成心的小姐,他酒兴盛起去酒柜取瓶XO酒,开怀行乐。
云雨过后,小姐起身要走,莫虎怎肯放过,他急忙陪话说:
“别别走,大长的夜呢,我怎能熬过,你留下陪我,我决不亏待于你。”
小姐抿嘴笑着瞥他一眼,娇泼的说:
“那你可。。。。。。”
莫虎一听便明了,随手把床几的手包打开,拿出十张钞票给她。
“啊!一千元。”她装作羞涩之态接过钱,心里念叨着,飘眼莫虎,说:
“嗯,那我可收下啦。”
说了,她把钞票塞进挎包里。
随后,钻进被窝,莫虎一把搂住,亲摸她那柔酥的胴体,好顿折腾,昏昏而眠。
一早,小姐醒起看他还在昏睡,便悄悄的下床穿衣,瞅眼床机上莫虎的手包,微微一笑,整理下容妆,随手提起自己的挎包,出屋而去。
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莫虎,醒眼眯眯的喊了一声:
“小月娇哇!”
随之翻过身来,看人不在了。
“啊!”
他机灵下清醒过来,起身再看人没在屋里。
“哦!她真的走了。”
他念叨着穿衣下床,蓦然想起去看手包,打开一数,除那给出的,没有短少,心里不止一振,叹曰:
“咳!好姑娘,可惜呀。”
他收拾下,拎包出屋去找马大姐。
马大姐也刚起床,看他一大早来了,很觉惊异,问他说:
“唉,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
“哦,人走了。”莫虎坐下点支烟。
“她走了?”
“不过,她真是好样的,我给她的钱外,走了没偷拿我一分钱。”莫虎冲马大姐点头称许。
“哼!不是好样的,我能送给你么?”马大姐卖乖的说。又眼中含笑的问叨他说:
“那你是不,看中了她?”
“嗯。”
莫虎一点头说:
“她叫金,金月娇?”
“是,叫金月娇。”马大姐应话,又引逗他说:
“昨晚玩得开心吧?”
“嘿嘿!”
莫虎抿嘴笑了,想起说:
“是不。。。。。。”
他没好说出。
“噢!哈哈!,是不想留在你身边哪?”马大姐看出他的心事,瞅瞅他说:
“这事交给我吧。”后又叼他一口说:
“不过,你可别忘了我呀。”
“唉,说哪去了,我能把你忘了么?”莫虎凑她跟前,眼送秋波,慢悠的说:
“你想想,我的啥事没经你手哦。”说到这,他突尔想起事问她:
“唉!丹一峰来过吗?”
“喔,这事你倒忘不了,他来过。”马大姐一撇嘴,随手把门关紧说:
“他把那货交给我啦。”
“那好,这可是紧要事呀,你可千万要留心呐。”莫虎叮嘱她。又慎重的说:
“这事只能是我、你和丹一峰咱三人知道,不可跟任何人泄露。”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马大姐一点头。
“那我走了。”莫虎瞅她一眼,转身要走告诉她:
“我今个儿嘛,去会市府的人。你知道就得了,不要跟任何人讲。”
“嗯。”
她点点头,把门推开。
莫虎出屋下楼要去吃早点,迎面碰上来上班的张三八,心头不止一愣,却乐呵的说:
“呵,是你。哎呦!来的早哇。”
“哦,是啊。我早来看看。”
张三八很谨束的瞅他一眼,缓步上楼。回头看他人出了门,踌躇一会儿,下楼出外瞧他没有出车,去了餐馆。于是,回头仔细看了看停在院中那辆车,一瞅不对劲儿,“怎么是捷达车,不是那辆黑奥迪车呀?”他很疑惑,“哼!”他立时明白了,“可我怎么对刑警队长许文海说呢?”他心里盘算着,“咳!照实说吧。”他记下车牌号,便返回楼去。
莫虎从餐馆出来,心里还惦记着,哪个叫他舒心渴念的小姐。“金月娇,金月娇。”他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一头钻进小车里,“要是我出门带着她嘛,该是多么风光啊,哈哈!”他心里美个滋的琢磨着,把车开出院,奔向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