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惹了是非,受了冤屈,有理讲不清时,总会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同时表现出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之状。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句话,现在人们理解为:一个人被误会受了冤屈,却讲不清了;非常遗憾。然而,这句话能够表达出这个意思吗?黄河水本来是混浊的,古人说圣人出则黄河清;可见人们多少时候见过黄河水是清的。混浊的河水岂能洗清东西?试想,你穿一件崭新的白衬衫掉到黄河里,再拚命爬上来时,将是什么样子。
猜想这句话开始是没有“也”字的。“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原创者,本意应该是,你处在污浊的环境中,清白就保不住了。是以混浊的黄河水,比如一个人处在污浊的环境之中。黄河是中国的母亲河,同时这话既诙谐又富含哲理,当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能被广泛传播开来。后来,可能是有人面对一些说不清的冤枉时,就套用这句话,并在句子中加上一个“也”字。这纯粹是借题发挥,想用黄河水洗不清自己冤枉,来表明有理讲不清了。当然没有去深思,混浊的黄河水,怎能洗清东西。还是因为黄河的大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句话,又被人们广泛应用。于是,在人们口头上,就有了这样一句词不达意,与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了。
为什么这样一句稍动脑筋就能发现言不达意,说的话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相符,实在是很低级的错误,人们却会照说不误?窃以为,人们大多不喜欢动脑筋想问题。而是喜欢盲目跟风,不辨是非。于是,以讹传讹,以致谬种流传了。看现在流行的那些奇装怪服,被无良商贩玩小孩般一吹。立即,少男、少女趋之若鹜,像着了魔一样,把丑当成了美,庸俗当成了高雅。例如,明明是一条烂裤子,穿在身上大腿都露出来了,却毫无羞耻之感,把穿烂裤子当成了时髦,以为自己穿得多么时尚,是美若天仙了。就是过去生活极度贫困,人们没钱办新衣,衣服烂了也得穿。但烂了的衣服,也是要补好了才穿的。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上世纪6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报纸、电台振臂一呼:造反有理。立即,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以在校学生和社会青年为主,纷纷成立这个、那个组织,到处打、砸、抢、烧。组织与组织之间,还相互武斗。昨天的同窗好友,同事,甚至是兄弟,因为参加的组织不同,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要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了。一梭子弹打过去,哥哥打死弟弟。父母悲痛欲绝,哥哥却在兴高采烈地欢呼自己取得了胜利。
其实,我们人的智商是非常有限的。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发明大王爱迪生发明灯泡,竟做了上千次试验。他不得不承认,所谓天才,是九十九分汗水加一分灵感。想想我们的人生,一路走来,谁没给自己留下过悔恨呢?因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成了一句名言。谁都会这样想,假如时间可以重来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们作为人,就不要妄自尊大,自以为了不起。而要认识到自已的不足,时时提醒自已:生活上、工作中要多动脑筋想问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量避免自已走弯路,犯错误。古代先贤孔子早就看到了这些。他认为,“三人行,必有我师”;提倡“每事问”,“学而时习之”,“吾日三省吾身”,“凡事三思而后行”,“择善而从,知错即改”的精神。让我们牢记这些蕴含丰富哲理,闪耀思想光辉的金言;并作为座右铭。则福莫大焉。
湖南衡阳柏坊铜矿 唐铁云 写于2022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