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纷纷

今年的清明

会下雨么
断了奶的我
声音依旧奶声奶气
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里
闪烁着无尽的好奇

母亲摸着我的头
笑而不语
她的瞳孔
似乎满是沟壑
将我陷入深深的回忆


时光仿佛定格在那年
瘦削的外公
奔波在医院与旧居里
他那皱纹纵横的脸庞
已满是岁月的痕迹
还有那重重的呼吸
宛如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把我埋进往事的尘埃里

性情温和的外公
硬是没撑过那一年
也没等到
我懂哀愁的那一刻
只记得
从那时起
每一年的清明
都有了特殊的意义

母亲的哭声
从最初那年的嚎啕
到后来的啜泣
再到如今的默然

清明这个节日
似乎就应该就着雨
伴着缕缕哀思
才有它该有的味道
……

我收住嘴边的话
没有再多问
我似乎知道了
今年的清明
也应该就着雨
也应当伴着哀愁
像杜牧写的那样
清明雨纷纷
行人欲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