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小索的岁月究竟是些鸡零狗碎,当然,一地鸡毛过后或者说之外还是有许多值得回味追求的时月,不如说是赖以活着的根本;今日权且聊些鸡毛蒜皮中算不得荦荦大端的七零八碎。
我在某些未有预料的时间上总会闪现出在梧州的遭遇。那是个在等待婚姻中顺便“恋爱”的人。我把恋爱附上引号并没有恶意,是我觉得她要结婚之目的之“昭然若揭”,所谓的“司马昭之心”与她要得就是“路人皆知”的效力绝对称得上匹配完美。
她要用婚姻替代彼时彼日生活里的一地鸡毛的决心和信心是无与伦比得巨大,以至我想问一句“要不再想想?”时,又在她对婚姻的速决果干面前实在觉得螳臂当车了,终究要恭喜的。
辞去工作做全职妇女的憧憬是我在她脸上见过得最荣耀的光芒。家中有矿,花钱手软,只需貌美如花有人甘心情愿地挣钱养家,何尝又不是小索某个梦中的希冀,我怎么敢说她的婚姻就是不幸福,幸与不幸是她的所有,外人亦无权干涉或改变。
我必定是要尊重她的决定的,不如说尊重或不尊重都不影响她的决定。
她在二楼的咖啡馆里陈述她的幸福时,把自己的恋爱与将来的婚姻彰显成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亚当与夏娃,顺带把她之外的所有男女和婚姻关系水到一文不值,质问饮食男女们何以将生活过得如此种种不堪,为何不能如她一般以爱情为坚实基础进行美好婚姻,王子与公主的结局必定是要以她一已之力写实在生活里的,那种蔑视与自信的复合体在彼时的她身上融合得让人炫晕。
我很肯定当时的她对于自己的决定之满意和无疑,是充满真心地要以她的幸福延续这一生的美满,和用尽全力地瞧不上那些把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男女的;正如多年之后我一样肯定她对自己要离婚的决定是充满真心地要断绝她与配偶的半丝联系,和用尽全力地瞧不上那个无法让她花钱到能手抽筋的男性,笃定若不离婚的下半辈子的不幸都是这不堪的男性会带给她的无穷尽的折磨。所以她要拿出结婚时的果敢速决,要将不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排在幸福之外,她的幸福人生容不得任何意料之外。
以上所述不过是我想记着从前某个时刻的断续影像,或许并非如我描述的这般,不过是我的记忆打了折,亦或我将记忆变作了我要叙说的这般,又或者为了叙说篡改了记忆,不管何种理由,我只是记录了今日想要编写的若干鸡零狗碎,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她说,多年的青春喂了狗!责难当时的他让自己心盲眼瞎地走上了喂狗的歧途!幸亏能在还来得及找幸福的年龄迷途知返。在无数相互诋毁与战争的婚姻生活里,他终于成了她眼里的狗屎,时刻烂在她的心上,臭不可当,避无可避,终究,连墙上的那抹蚊子血都无法企及时,她头脑清醒地把自己从深渊里拖了出来,不然,她说她那凝视深渊时的眸子终究会被深渊也同样凝视她的暗黑眼眸所吞噬。
我是人间清醒,她为自己下了结论。
我不作评论的原因是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在任何时刻做的决定都是真心,不如说是随她心意所做之决定,从未有迫使与将就。
谁的青春不喂狗?谁的青春又不喂狗?什么时候我们可是个喂狗的人,什么时候我们可又是个喂狗的人。
喂与被喂不过是个轮回,不如说是个能量守恒的科学原则。
今日你被喂了狗,明日、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你便换作成喂狗的人,甚或至于轮回成另一种方式来平衡人生;关一扇门,开一扇窗,得失自有安排。
岁月喂狗,实乃生活之常态,得喂且喂,何尝不是你欠了喂狗人,何尝又不是你欠了狗,狗又何其之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