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她诞生开始,爹叹气的蹲在门口边上抽烟窝。而娘含泪的为不争气肚子生下丫头,感到晦气,低头没脸见丈夫,没脸面对父老乡亲嘲笑。
“哭,哭就知道哭,瞧你不争气的肚子生出丫头,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他爹摇头丧气的起身摔门而去走了。
留下母女,母亲含泪盈眶望着红通通小脸蛋的女儿,她正眯着眼睡的,舌头舔了舔睡着。
“我有错吗,女儿怎么了呜呜。”
母亲泪眼汪汪望着女儿熟睡着样子。
丈夫由于丧气,一夜未归。这让她很担心又很生气,又要顾女儿又要担心他,能不恨他吗?
在深夜,死男人才回来,喝的醉兮兮回来,摇摇欲醉的走回家。
一回来,一栽头扑在床炕上,就睡着了。
“你这死鬼还知道回来,我让你睡让你睡。”妻子走床前去打骂他。
“呼噜噜噜。”他还打起呼噜了。
妻子打累了便回到自房里看护女婴,为她喂奶,为她盖被,为她换尿布,这些琐碎事都让女人做的事,而男人懒得管,只顾玩喝吃喝拉撒,一夜才归来,或不回来,成天在外赌钱。啥都不管。妻子成天以泪洗面,望着无助的破烂屋子及破床。心真想死那一刻。
直到女婴呜哇声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做傻事来。抱着女儿哭泣,屋里传来大人小孩哭声来,哭声迎来在树枝上的鸟儿,鸟儿随母女伴奏的歌唱,叽叽喳喳的叫唤。
在第二年春,女儿满月了,能开始睁眼看娘了,她小眼眯着眼望着屋里每个角落。
“好看不,哇好看不。”娘抱着女儿瞅着壮观的房屋,房顶有个大小洞,每逢下雨时,外下大雨,里下小雨,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听起来让人心酸,怪自己命苦嫁给这么个不争气的男人,别家男人买房买车,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樱花娘自己住的像狗窝的屋,常年累月操劳家务,自己都成老妈子了。
旁白: 在贫穷日子没什么,可就不甘心让女儿没得到父爱,任谁都无法接受的。
一想到这,做娘能不心痛,能不心伤!每天望着女儿正哭闹的喝牛奶,而死鬼他爹真不管了,白天夜归,一回来便跟死人一样躺床上一动不动睡着了。无论女儿怎么哭闹都不管,还把头蒙住被子呼呼大睡。
母亲含泪望着女儿一直哄的,直到女儿不哭才入睡,己是深夜一点了。
到了天亮,死鬼爹又去出外赌钱去了,输了就回来发脾气,把家所有东西砸成稀巴烂,把火撒在妻子身上,拳打脚踢,才解恨。走时还恶狠狠望着女婴,嘴里嘀咕的:家门不幸,扫把星。之后他才摔门走出家。
妻子委曲的抱起女儿哭泣,心伤痛着!不是看在女儿份上,真想一头撞墙得了,一死百了省的活受罪。每当她都要做傻事来时,女儿呜哇声才使她断了这想法,使她又活下念头。
渐渐的,女儿在不该诞生世界里慢慢长大了。她小小身子长大些,生出有模有样的,在娘眼里是乖巧懂事的女儿,可在爹的眼里是个扫把星,给家里带来邪气。
爹因赌输了一回家见梅樱花就来气,拿柳条抽她小小身子,梅樱花忍受他虐待,跪地着任死鬼爹毒打。直到死鬼爹打累了,才解恨,回床前扑在床睡死过去。 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抱起女儿哭泣。
“樱花,都是娘不好,让你生下来受这种苦。呜呜!”
“娘,没事,别哭了。”樱花为娘抹去泪水道。
“起来吧,别跪着。”娘扶起女儿起来。
“我看看。”娘掀她袖子,一看心绞痛起來,在女儿手臂上留下遍体鳞伤的痕迹。
“疼不。”娘心疼女儿问。
“有点。”樱花咬的牙说道。
“来让娘涂伤药。”娘去拿伤药膏为女儿涂上伤口。
“忍的点,有点疼。”娘涂药时叮嘱她别叫出声,怕惊动死鬼爹。不然又要打女儿了。
“娘,我恨爹。”樱花理直气壮对娘说。
如今樱花她六岁了该知道爱恨情仇了,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都铭记于心!
“樱花别这么说,他可是你爹。”娘责备她。
“知道了娘。”樱花才消除对爹恨意。
“娘,我长大了定好好保护你。”
“嗯好孩子,有你这话为娘好开心。”娘将樱花拥在怀里,手抚摸着她发丝。
在过了一年里,樱花又长了一岁,七岁了,她每天帮娘做饭洗衣服,让娘少做家务事,如今娘又怀上孕了,行动不方便,这不才让樱花干了。
娘成天闲的没事躺在床上,不是出去溜达溜达,这对胎儿有所好处,生育不会难产,顺顺当当把胎生下来。
可怀了孕的人,脾气难免大,动不动对樱花大呼小叫,嫌菜不好吃,嫌米饭不够软,摔杯摔碗常有事。
可死鬼爹受不了娘的脾气,出外逍遥自在,一夜不归,好像娘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娘本身心情不好,见死鬼丈夫一夜不归,心情更不好受,摔杯摔碗,家里成了摔碗地盘了,樱花每天扫的一大碎片,看了地面碎了一片,心也随着碎片碎了。她多么渴望和谐家庭,不想有的仇恨家庭。使她每天以泪洗面,忍着不哭来伺候娘,知道娘不是冲的自己,而冲的死鬼爹发脾气,任凭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没丈夫在身边关照自己。
渐渐的,樱花开始恨爹,恨他不负责任,恨他冷酷,恨他心狠不照顾娘。让娘在承受怀的大肚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这些让樱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发誓长大了定嫁好男人,不要像死鬼爹那样不关爱娘。樱花每天都去做家务,累的骨架都散了,腰酸腿疼的,肩膀紫红一片,红肿起来,每天挑水,去井边打水,挑一担水回家。
二
自从弟弟诞生那一刻,死鬼爹不再犯混了,不再出去鬼混。 对娘百依百顺,而对我冷漠,让我做这做那,跟丫环一样呼来使去。 对弟弟就不同,疼爱要死,哪怕天上星星都给他摘下来。而娘自从有了弟弟,就渐渐的对我冷淡了,动不动对我发火,嫌这做不对,嫌那不好。让我心不好受,吃饭时,让我在门站着,等他们吃完再进来吃。我挨饿肚子站门口上,泪水已模糊双眼,望着远方的田边。 娘我是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不疼我了,难道我只是丫头就这么对待我吗,我错在哪,娘我恨你们。
一想到这心里很不滋味,等他们吃完了饭,只剩菜汤饭了。我饥肠辘辘吃起剩饭,跟狗一样吃剩饭,泪水流下了。
吃过饭,将家务收拾了,挑水,劈柴,扛柴,什么活都干过。跟长工差不多,常年累月干的。
每当一看到同龄小孩,都让我妒忌他们很好生活,穿的漂亮裙子,吃的棒棒糖,让娘抱着,有爹疼爱。这在我心里有种说不出苦楚。我除了干活,就没啥了,吃剩饭,吃剩汤,吃剩菜。有时连剩饭都没有,就吃剩汤添肚子,到夜里肚子饿了都挺住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大早,烧水做饭,劈柴挑水,这些都常事。
“樱花,来让娘好好看看你,最近娘冷落了你,你记恨娘没。”娘向我走过来。
“娘,我不会。”
我又犯想了,想象娘关心自已来,我回到现实中,望着娘的房间,悲伤起来!
娘,我真想扑进你怀里,我恨弟弟出生,你有弟弟却不疼我了。我不争气泪水哗哗流下,泪水模糊双眼,望着日出,而太阳缓慢升起來。
这时候,死鬼爹也起床了,牙脸不刷便走出家。而娘正起床为弟弟喂奶,弟弟拼命啄娘奶。娘望着弟弟,脸上露出久违笑容,弟弟出生给家带来欢乐,让死鬼爹改变态度,不再鬼混,不再赌博,对娘百依百顺。这能不使娘高兴吗。
我在窗外望了娘一眼,强忍泪水,真想扑在娘怀里哭,好想当年娘抱着我,为我涂药,为我流泪。如今,娘淡忘了我,对我冷漠,好像我是多余的,是她丫环,是她克星。我好痛心,好难过,娘为什么不要我,我是你女儿啊。
“樱花,进来下。”娘叫我了。
我抹去泪水进房里。
“娘怎么了?”
“把弟弟尿裤洗了。”娘换下尿布扔给我洗了。
“我这去洗。”我拿起臭哄哄的尿布走出房。
去河里,将尿布洗了,洗干净了把尿布带回家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晒得。忙完这事,没事便坐在石墩上傻愣着。
“樱花,进来下。”娘又叫我了。
“娘怎么了。”
“去帮我照看弟弟。”
娘说完,起身出了房。留下我照看弟弟,我望着红乎乎脸蛋着弟弟,胖乎乎的小手,他正睡的,舌头舔了舔,望着弟弟熟睡样子,我开始对弟弟喜欢了。怪不得娘开心!怪不得死鬼爹改变了恶习,弟弟真惹人喜欢的。
“弟弟。”我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下。
三
弟弟不久满月了,他能睁眼望着世界。望着周围,望着爹妈,望着我,动起他嘴舔舔舌头。
“儿子能睁眼看了。”娘兴奋道。
“对对,改日选个日子闹花灯,请亲人好友祝贺祝贺,呵呵。”爹瞅着宝贝儿子说道。
“好好,这么定了。”娘应答道。
而我心酸,我满月就没这这样办的,闹花灯。一想这;我心能不心酸吗。
“樱花去帮我洗弟弟屎布。”娘回头叫我。
娘除了叫我洗弟弟屎尿布外,就没想到我存在。我委屈拿上屎布去河边洗。
“凭什么,让我洗哼。”我气怒道。
随意把屎布洗了,洗好了回去把布晒在竹竿上。没事时,闲坐在石墩上坐着发呆。
“樱花,帮我照看下弟弟。”娘又叫我了。
“知道了。”我音拉的老长,起身进房里。
“我去小解下。”娘放下弟弟,走出房间。
我静静的望着弟弟手指拿在嘴含着,他小眼望着我看。
“弟弟。”我一看他,什么烦事忘净了,使我抱起他,吻他。
弟弟对我望着,嘴里嘟嘟嘟的,伸手要跟我玩。
玩了会,他静关注我看, 我也逗他玩呢,我伸舌头舔了舔。
“嘻呵呵。”弟弟笑了。
“干嘛呢笑的这么开心。”娘回来了见我逗弟弟乐呵呵问。
“娘,我逗弟弟乐了呢。”我转向娘面前。
“来给我抱吧。”娘从我怀里的弟弟抱了去。
“娘,弟弟是不也跟我一样呀?”我问娘。
“呼哧……”娘笑了。
“不一样,弟弟是有带把子的,跟你不一样。”娘解释道。
“我想看看。”我好奇想看弟弟鸡鸡。
“看吧。”娘掀开弟弟尿布。
“哇是这个样呀,是不一样哦。”我眼发直了说道。
“看到了,弟弟是男孩,你是女孩,长的不一样。”
“哦娘我懂了。”我明白一二了。
“樱花,这几天冷落了你,你不要恨娘知道吗。
“娘我不恨你。”
“知道了就好。”
“娘我想抱抱弟弟。”
“好好,给你抱抱。”娘把弟弟给了我抱。
“弟弟好可爱。”我对着弟弟微笑着,对他眨眨眼睛。
“嘻呵呵。”弟弟乐呵呵笑了。
“弟弟长大了要和我有个伴了,对吧娘。”我转向娘道。
“对对,你们姐弟俩要好好相处。”
“放心吧,娘我会好好疼爱弟弟的。”
“知道就好,樱花真懂事。”娘抚摸我的发丝。
一直抱的弟弟睡着了,才还给娘抱。 娘抱着弟弟一直看,眼眶流下开心泪水。是呀,弟弟给了娘希望,给了娘开心,给了家里带来欢乐。让爹改变了恶习,改变了爹暴力,改变了爹对娘好,改变爹一切。
弟弟,谢谢你!我心中由衷感谢弟弟的,不恨弟弟了,而是爱他。
四
在闹灯的夜晚,亲伯叔婶都来我家为弟弟满月闹花灯。他们还送了花爆,送红包祝贺我家,生出男孩。
“老弟啊,恭喜恭喜添丁兴旺。”大伯笑呵呵对爹说道,送两百红包。
“哥恭喜恭喜生出胖小子。”叔子送花爆竹,买了两百烟花爆竹。
“请入席。”爹笑呵呵请他们入席。
“祝贺祝贺,生出大胖小子,真是好福气哟。”婶子祝贺爹,包了红包给他。
“请入席。”
“好好。”
“老梅,恭喜恭喜啊生出大胖小子。”爹的朋友祝贺他。
送了三百红包,来咱家。
“进去入席。”爹今儿满大欢喜的。
差不多都到齐了,门外鞭炮响起,噼哩啪啦声响。在家院里围坐许多人,二十人左右。 桌上摆满酒席,老老少少拿杯敬酒,划拳敬酒。
“五五,六六。”大声嚷着。
爹敬每桌酒席,喝的脸跟猴屁股一样,通红一张脸。
而娘跟父老乡亲倒酒,每碗头满上酒。
“孩子娘,恭喜恭喜啊,生出大胖小子,真有福气。”大娘乐呵呵喝碗米黄酒。
“是是。”娘笑了,脸上展示光彩的笑容。
“真有福气啊。”大婶道。
“是是,你们慢慢吃,我去那桌倒酒去。”娘走到另桌去了。
而我抱着弟弟,在屋里看着他们吃酒席。
不一会,堂哥放烟花了,烟花响起大闹天空来,震耳欲聋的。
我忙捂住弟弟耳朵,不惊动他,他听到响炮声会吓哭。我把弟弟紧紧抱着,进房里。等烟花放完了,我才抱弟弟出来。等吃酒席的客人已散去了,而爹醉的烂泥,被娘扶进炕上躺下了。而我去吃剩菜了,弟弟放床上去了。
“樱花,弟弟睡了吗。”娘在里屋走出来问我。
“弟弟刚睡了。”我转向娘道。
“你吃吧,我给弟弟换尿布去。”
“好。”
我埋下头继续吃,鸭腿,猪蹄,鸭肉,鸡翅,吃的我眉开眼笑的,我可沾弟弟光才吃到这些菜的,弟弟命福气,以后多关照弟弟福气才行。 弟弟脸长满肉,圆方脸,眉毛细细,双眼皮,高耸鼻梁,宽下巴,有官福相。 娘给弟弟看过相,算命人说弟弟命福气,能当官的福份,而说我命贱,跟爹无缘,是克星带给家没运气。怪不得爹这么恨我烦我。
唉,我命苦没办法了。
娘也渐渐与我疏远了,不疼我了。我都知道,不怪娘,我不记恨娘,不恨爹,怪自己命贱。每天干长工活毫无怨言,谁让自己命贱呢。
后来,弟弟也大了,在四岁时常跟我屁股走,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吃饭时,为我藏鸡腿留给我吃。
这让我好感动,我只有弟弟疼我了。 我没白疼弟弟,为弟弟做的一切都值得。
弟弟我爱你,永远爱你。而爹不让我读书,说我女娃读啥书,学了有屁用,还不给人生孩子。我就这样度过漫长的童年,望着同龄人上学,我默默的流下泪水。
五
有一回,姐弟上山砍柴。樱花带着弟弟强子上山,姐姐带的他爬山,强子跟着她屁股走。
“当心,别摔倒了弟弟。”樱花转身护着强子。
“嗯。”弟弟手紧紧抓住姐姐衣角来爬山。
“歇会儿。”姐姐停了下来转向弟弟道。
“姐你看。”弟弟见树上有鸟巢叫道。
“咋了?”
“有鸟……鸟。”弟弟说话不利索,口吃结巴的。
“在哪?”
“在树上。”弟弟手指道。
“等会,我去爬树。”
“嗯。”
樱花便爬上树,去抓小鸟。而鸟妈妈去取食物了,留下鸟崽。樱花艰难的爬上树,爬到鸟巢前,伸手去抓了只鸟。
“快看我抓到一只鸟了。”樱花兴奋的望向弟弟叫道。
樱花便爬下树来,走在弟弟面前。
“给。”她将手中的小鸟崽给了弟弟手中。
“唔哇哇,鸟……鸟鸟。”弟弟兴奋的跳起来,穿的裤衩围的肚兒裙的他欢呼起来。
“拿好别弄丢了。”
“好。”
“走吧。”
樱花牵着弟弟继续爬山。 爬到坡上,穿过树林里。姐弟汗水直流,汗水湿透了衣领。
“歇会儿吧。”樱花转向弟弟道。放下柴刀扶弟弟坐了下来。
“姐我渴。”弟弟口水干燥的,口里流水渣子的转向姐姐道。
“等会,姐给你采果实去。”
“唔好。”
“鸟鸟。”弟弟对的鸟儿叫道。
“我去了,你在这等我不许乱跑听见没。”
“听见了。”
“真乖。”
说完,樱花去了。她去寻桃树,一林林的寻找。在其中有一棵才找到,桃树正长满桃子,使她便爬上去采摘野桃子。 一颗颗绿溜溜的野桃子让她嘴里的口水渣子淌下来,她摘下一颗桃子,往身擦了擦,再拿桃子往嘴里嚼起来。
酸酸的味道,还未熟透。于是她将树枝上桃子摘进筐里,摘三四十个,便爬下树来。 返回原地,见弟弟一动不动坐着,正玩着手中鸟。
“我回来了,给。”樱花在筐里抓起两颗桃子,用袖子擦了擦递给弟弟。
可弟弟弟牙没长齐,咬不了桃子,还得让姐姐嚼过桃子肉再喂弟弟,嘴对嘴喂。像亲嘴似的对上了。
“还渴吗。”
“不渴了,鸟鸟。”弟弟将碎桃肉吞下肚子,他望向手中鸟儿道。
“走吧。”姐姐扶起他,捡起柴刀继续走山坡。
来到悬崖上,穿过树林里。
“你坐这,姐去砍枝条。”
她扶弟弟坐下来,起身去树下,挥柴刀将干枝条砍下。樱花砍了几十根枝条,便拾起枝条装入筐里,返回弟弟那。
“我们回家吧,爹妈会着急的。”樱花牵起弟弟手下山。
回到家己是中午了,樱花将砍好的干柴放在院子墙下堆放着,返回屋里烧水做饭。弟弟坐在院里的石墩上玩小鸟。
六
樱花在厨房忙了一阵子,总算做好饭了。
“姐我饿了。”弟弟嘴嘟了嘟。
“知道了,忍会儿,等等好吗。”
“好。”弟弟道,继续玩手中鸟。
不一会,娘回来了。
“樱花饭做了吗?”
“做好了。”
“那吃饭吧。”娘摘下草帽,放下锄头。
“宝贝儿子来吃饭去。”娘抱起小东西。
“娘咋这才回来。”小东西倒数落起娘了。
“娘对不起宝贝,让你饿坏了走吃饭去。”娘抱着他进屋里。
“爹不回来吗?娘。”樱花放下碗筷问。
“他不回来,我们先吃吧。”
“哦。”
“坐下吧吃饭。”娘放下小东西说道。
“娘咋没肉肉,我要吃肉肉。”强子见一碗头青菜没肉就嚷嚷着。
“好好,晚上就给你买肉肉去。”娘安抚他道。
“吃饭吧弟弟。”樱花帮他夾了菜叶放入碗里说道。
“唔好吧。”弟弟埋头吃起饭来,很难咽下饭来。
吃过饭,樱花收拾饭碗洗了。
而弟弟继续玩破鸟去了,而娘睡午休去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叫,这乐的小东西呵呵傻笑。
“笑啥呢。”樱花忙完事走过来问
“姐你看鸟为啥不动了?”
“我看看。”樱花蹲下身去看鸟儿。
“唉弟弟,它死了。”
“死了,为啥啊?刚刚不是好好的。”弟弟吃惊睁大眼睛望着死翘翘的鸟儿。
“别难过了,改天再给你抓只鸟好不。”
“好。”
“把它埋了。”樱花带上弟弟走出院子,来到屋后山上。
来到后山,樱花蹲下身去双手挖土,挖了个坑,把鸟埋了。埋了后,姐弟俩便下了山。
“走吧。”樱花牵着弟弟来到河边玩。
到了河边,两人嬉闹一块。你泼我我泼你的嬉闹,弄的两娃浑身湿漉漉的,回去定被娘数落一番了,玩够了,两小东西回家了。
“唉呀,小祖宗咋弄的啊,快换干衣服去。”娘见弟弟浑身湿了便心疼了说道。
“樱花你也是,干嘛带弟弟去河边玩,万一出事咋办?”娘转向樱花责备道。
“娘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行了,你也去换干衣服去。”
“哦知道了娘。”
樱花转身去了房里,娘叹气的走开了。姐弟俩换了干衣服,走出房,来院里晒太阳,坐在石墩上玩蚂蚁,用干枝玩弄蚂蚁。
嘻嘻哈哈笑一块。
“姐真好玩。”
“咱比谁弄死几只蚂蚁吧。”樱花道。
“比就比。”
两小东西比起来了,玩的不知天昏地暗,这会儿,天空乌云密布起来,也许要下起雨来。
“樱花快把衣服收了快下雨了。”娘走出屋喊道。
“知道了。”樱花起身去收衣服。
抱衣服进屋,而弟弟还在玩,这小东西玩瘾了都。
“弟弟,别玩要下雨了进屋吧。”樱花放好衣服走出屋见弟弟还在院子玩,便喊道。
“哦。”弟弟才放下干枝跑进屋。
果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轰隆隆巨响的,吓的弟弟缩成一团。
“别怕,姐抱着你。”樱花抱着他小小身子。
望着外头雷雨交加下起暴风雨。
七
“雨太大了,怎么办班长。”梅邹东向班长发问。
他正是梅樱花父亲。
“还能怎样,所有人赶紧撒离。”
班长见煤矿中危险,眼见石矿被激水冲下一大块矿石,忙喊道。
“大家快散了,快快。”梅邹东向队友呐喊。
使队友扔下锄头,惊慌失措跑出矿洞,当二十人己跑出了,矿中便塌方了。轰然一下,在里面还有十人被矿石埋了。
“快打119及120。”区长让班长去打电话。
“是我马上去。”班长转身冒的暴雨跑回办公室打电话。
“是救护中心吗。”
“是的,有需要救急吗。”
“快来救人呐,煤矿出事了。”
“不急,我们立马赶过来,地址告诉我。”
“在岩石沙角区,沿河东路23号牌,快点,矿洞塌方,有十人遇难了。”班长急的要哭了。
“好的,我们立马赶来。”
说完,双方挂断电话。 班长又打了消防电话。
不久,救护车先赶到煤矿区,消防车而后赶到。消防员们动用锄头,铲子火速在矿洞口挖开塌方的矿石。挖了一小时,才清理许多矿石。他们进入里洞,救被矿石埋下煤矿工人。 将他们一个个抬出去,在抬他们出去时就断气,共计十人,也包括樱花父亲在内。事发后消防员遗憾的上了车离开出事现场。留下遇难家属哭天抢地嚎啕大哭。
“老天呐,为什么要死我儿啊呜呜。”大娘大爷悲痛欲绝扑在死者尸体上哭泣。
其他家属同样嚎啕大哭。
八
“梅家嫂子,不好了出事了。”邻家大娘慌神跑到樱花家里喊道。
“出啥事了,大婶?”樱花娘急问。
“你男人遇难了。”大娘喘不过气来道。
“什么时候?”樱花娘震惊问。
“就刚刚,我听儿子说的,赶快去看看吧。”
“好,我马上去,孩子你帮照看下。”
“好,我帮照看下,去吧。”
“嗯。”
樱花娘冒的大雨跑到煤矿区,见大多人正围观看。
“大家让让,让让。”樱花娘冲进人群。
当她望的最后一排放的尸体时,她蹲下身去,深呼吸了一口气,平下心来。
不会的,不会的。她内心不信是事实。 她手颤魏魏的掀开白布。只见,躺在自己面前确实是自己丈夫,他脸上的血淋淋的被雨水冲刷了,己没了血迹。
“不,不呜呜,孩子爹啊呜呜。”她嚎啕大哭起来。
便扑在丈夫尸体哭泣,脸上被雨水及泪水混合一起流下来。
“大嫂别难过,节哀吧。”班长及区长安慰她。
“大嫂大嫂。”班长见樱花娘昏过去了忙喊道。
“快送医院。”区长发话。
救护员七手八脚把她抬进车里立马赶医院。
在医院里,护士给她输液,打针。
九
“樱花,你爹生前给你买的衣裳。”
矿工班长递给樱花爹给她的遗物。
旁白:爹生前,愧疚没能关爱过樱花丫头,才特意给女儿买了花衣裳,可就是出了意外,导致樱花失去爹了。
樱花抱着衣裳泪流满面,望着暂新的红花衣裳。
“爹,呜呜……爹……呜呜。”樱花扑在爹尸体上痛哭流涕哭起来。
自己知道爹想通了,不讨厌自己了,这让她心温暖许多,知道爹是爱自己的。
“爹……呜呜……你醒来……爹。”
樱花不停摇晃爹尸体,呐喊着。
“孩子别太难过啊。”矿工区长抹去泪水抚慰她道。
“姐,爹咋睡着了呀?”弟弟梅强子不明白爹己死去,便问姐姐。
“爹累了,不要吵他。”樱花转向弟弟说道。
“哦。”
“孩子,起来,你要想开点,你娘还在医院里正昏迷着。”区长道。
“我会的,伯伯。”樱花站起来抬头望向区长说道。
“大伙都操办丧事吧。”村长发话。
使村民操办,在梅家上上下下挂的白布,花圈什么的。
“来孩子穿上麻衣吧。”亲婶帮樱花姐弟俩穿戴麻衣。
“姐干嘛穿这个呀?”弟弟迷糊了 不解问向姐姐。
“爹死了呜呜,弟弟明白了吗?”樱花忍不住哭了抱着弟弟哭起来。
“不可能,爹没死。”弟弟不信的大声嚷嚷着。
“弟弟,姐不骗你乖听话,穿上吧。”
樱花含泪的帮弟弟穿戴麻衣。
“呜呜爹。”弟弟呜哇起来了。
“弟弟不哭乖。”樱花帮弟弟抹去泪水道。
“姐呜呜。”
弟弟扑在姐姐怀里哭泣。
“孩子别太难过了,起来吧。”亲婶安抚姐弟俩。
“婶呜呜。”
两姐弟扑在婶怀里哭泣。
“好孩子不哭不哭。”
亲婶含泪的帮的姐弟抹去泪水。过了会,他们将樱花父亲遗体抬进殡仪车里。
“爹呜呜。”
姐弟俩哭喊道。
同时上了殡仪车去了殡仪馆,到了殡仪馆将他父亲尸体送进火化室里,火化了之后。将他爹骨灰装入坛里。亲侄子帮的樱花抱的骨灰坛子,上了车回家。 到了家,将骨灰坛子放在灵堂里的桌上,遗像摆正中央,一张愁容的脸,一双浓眉大眼,鼻子缩短,宽下巴。 下巴下留有细短胡子;年龄四十出头。
“爹……爹……”
樱花扑在遗像前痛哭流涕的哭的。而弟弟也跟着姐姐哭了。
“孩子起来别太难过了,节哀顺便吧。”亲叔扶起姐弟俩安抚道。
“呜呜呜呜。”
姐弟相互抱头哭成一团。使在场的人都默默地流下泪水。
过了会,又请了吹乐师班来吹曲,喇叭锁呐什么的,也请了道士。他们进入梅家进行的,操度的操度,吹曲的吹曲。姐弟跪地为爹披麻戴孝,进屋拜香的人都要向他们磕头。
“起来吧孩子。”
她娘的外家人弟弟扶起姐弟俩。
“舅舅,呜呜。”
姐弟哭泣扑进他怀里。
“外甥别哭别哭,舅舅会照顾你们的。”舅舅含泪安慰道。
十
出殡那天,梅家出来几号人,樱花抱着爹遗像,而弟弟抱着灵牌 在走着,群体人在两姐弟后面跟着,前头二仙抬着樱花爹骨灰,浩浩荡荡前行着,前方吹乐曲吹奏哀曲。 哀曲迎来群众,鞭炮声响遍全村。
“怪可怜的呀,那么小没了爹,这日子可咋过哟。”街坊邻村替梅家哀怨道。
“是呀,听说樱花娘正躺医院昏迷不醒,是不是也走黄泉之路啊。”另人道。
“呸,胡说八道。”再其他人听下呸了声。
“唉呀,碍你啥事。”另人转向那人道。
“你长舌妇说的啥话,不怕被咽死。”
“哼,那如何,樱花娘本来就要随丈夫去了我说的有错吗。”
“行了行了,别吵了好好看吧。”在她旁站着人劝道。使两人不再争吵,平静望着浩浩荡荡排行的人。
旁白: 白丧事很热闹,一下死了十人,吹乐队及道士忙不过来,奔那走这为死者操度,吹奏,精神崩溃了。
姐弟的头晕晕的,几天没合眼了,虽红包不少,但人是受不了煎熬的。而丧事人行来山脚下就告退了,留下二仙及家属。姐弟俩跪坟地前看着爹骨灰入土为安。二仙用铲子挖出三尺深的坑,再抬着骨灰坛子,坛子还套上大缸,才要两人抬着。两人将大缸放好了之后。用铲子积土填上,很快将土埋好。
“孩子脱下麻衣和解下戴孝棒。”
抬尸人说道。
旁白: 戴孝棒是做儿子的代为下一代子孙,戴孝棒缠绑腰上。 而做女儿都不用戴孝棒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迟早嫁出去的。
而儿子一代传一代,子子孙孙,儿孙满堂。这就是乡村风俗,重男轻女思想。 所以生出丫头,梅邹东一脸不开心表情,走在村里抬不起头原故,才对樱花那样不理不睬,直到儿子诞生,才使他脸上有了光彩。
一切做好,姐弟随二仙下了山。回到家,姐弟坐在大院里石墩上发呆。
“孩子,吃点东西吧。”亲伯拿米菜 饭拿给姐弟俩吃。
“大伯,我不想吃。”樱花摇头道。
“那怎么行啊,人不吃会饿坏的,乖吃点吧。”
“嗯。”樱花抓起筷子吃起饭。
弟弟也吃起饭来,嚼劲的菜饭久久才咽下肚。
樱花吃这些鸡肉是平时最想吃的,可无论怎么吃都没味道,一股心酸味道。
吃完了,姐弟困了便回屋躺坑上睡了,这两天都没合眼,精神崩溃了,哭伤精神,能不困吗。
而樱花娘还在医院正昏迷,仍未醒来。
“唉,这梅家嫂子失去男人可咋活啊。”邻村人叹气着。
“是呀,可苦了两个孩子了,看日子可咋过哟。”另人插道。
“家里没了顶梁柱可不行啊,往后日子有苦头吃了。”邻村人道。
“这是命,怨谁,是天灾。”邻村人道。
十一
在第三天,姐弟在舅舅带领下坐他摩托车来医院。到了医院,姐弟被舅舅抱下车,牵着他俩手进入医院里。
舅舅去问了护士才得知自己姐姐病症室。来到B楼6号房室,只见樱花娘躺病床上仍未醒过来。
她正打点滴,护士正给她换药。
“护士,问下这病床上患者怎样了?”舅舅问护士病情。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上下打量的眼前青年人,真像患者模样,只不过眼前是男的罢了。
“我是患者的弟弟。”
“哦,是这样的,目前她还未清醒,还要过几天观察。”
“哦好的,那谢谢你了。”
“不谢。”
护士说完,推着车子走出房室。
“娘,娘。”樱花扑在娘怀里叫道。
“娘。”弟弟也跟着她扑在娘怀里。
弟弟太矮够不着床上,舅舅抱起他坐床上。
“姐,快睁开看看你的孩子吧。”舅舅握着他姐姐手说道。
“舅舅,我娘会醒来吗?”樱花转向舅舅问。
“放心吧,你娘会醒的,只是她太累了让她多休息下。”
“哦。”
“姐,娘咋还没醒来?”弟弟望着熟睡的娘转向姐面前问。
“娘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吧。”樱花回道。
“哦,那娘会不会跟爹一睡不醒呐。”
“别胡说。”
“哦。”弟弟目不转睛盯着姐姐看。
“行了强子娃,不要说了,来让舅舅抱抱。”舅舅抱起强子。
“娘你要醒来,家不能散喽。”樱花望着没醒过来的娘。
“樱花放心吧,你娘会醒的。”舅对樱花说道。
“我会的。”
“来我们出去玩吧,待会再进来吧。”舅舅说道。
“好哦。”弟弟兴奋的叫道。
三人走出病室,出了院门口。
“来舅舅抱你上车。”他抱起强子坐前车座上再抱起樱花坐后车座上。
自己驾上摩托座上启动摩托离开医院。
“樱花抓住了别摔了。”他转向樱花说道。
“知道了。”樱花紧紧抱住舅舅腰子。
“出发。”
轰轰轰……的剧烈声异响。
他们来到小商贩,停下摩托,他抱下强子再抱下樱花。
“樱花,你们要吃啥,舅舅给你们买去。”
“我要吃棒棒糖。”强子嘟了嘟嘴嚷叫。
“樱花你呢。”他转向樱花问。
“我要糖果。”樱花舌头舔了下。
“好好都给你们买。走……”
舅舅牵的两小东西来到摊前。
“老板来个棒棒糖和糖果。”
他要了棒棒糖糖果跟老板说道。
“好的,要几个?”老板问。
“两个棒棒糖,半斤糖果。”
“给。”老板给了他两根棒棒糖,半斤糖果。
“给。”他掏包给了他碎钱。
“慢走。”老板道。
“走吧。”
舅舅牵着两小东西走开了。
“给棒棒糖。”他给强子棒棒糖,强子口水渣子早流下了,迫不及待撕开油纸,去舔棒棒糖。
“樱花给。”他又给樱花糖果吃。
樱花同样表情,看见糖果口水渣子立马流下了。
在农村少吃到这玩意,除了野果外就没吃过糖果。
“甜不。”他问向两外甥。
“甜。”两外甥同时说道。
“走吧,带你们好玩地方去。”
舅舅便牵着两娃去游乐场。
到游乐场,许多小孩正玩沙,玩荡秋千,玩铲车,溜梯子,玩小屋。
“要玩吗?”他问向两娃。
“要玩。”两娃异口同声道。
“老板,一人进乐场多少元?”他问向售票员。
“一人五块。”
“给。”他掏包十元递给售票员。
“去玩吧。”他转向两娃说道。
“噢噢噢。”强子兴奋的欢呼起来。
两娃便一溜烟跑进乐场,见什么好玩都好奇? 不知咋玩,傻站着望着其他小朋友玩。
“樱花,强子咋站着去玩啊。”他喊道。
“舅舅,我们玩啥?”樱花转向他问。
“看到没有,其他小朋友咋玩,你们就跟着他们咋玩懂不。”
“嗯。”
樱花转回头,牵着弟弟来滑溜梯,爬上梯子跟其他小朋友溜下梯子。
“唔哇哇。”弟弟兴奋大叫起来,嗓门够大,吵的旁边跟自己同龄小孩惊吓了。
“你们是哪的?”小孩问强子。
“我乡下来的。”强子回道。
“乡下在哪地方?”
“乡下就山沟里呗。”强子没好气回她。
“哦。”她转回头继续滑梯。
十二
他们回到医院时,见樱花娘己醒了,这使两娃热泪盈眶的。
“娘醒了,娘醒了。”樱花扑在娘怀里。
“娘……娘。”弟弟扑在娘腿上,喊道。
“孩子。”娘抱着两娃喊道。
“姐,你总算醒了。”她弟走过来说道。
“明子,你来了。”她望向她弟说道。
“嗯来了两天了,我在大学请了一星期假。”
“我没事,放心吧。”
“姐,你要想开点啊。”
“我会的。”
“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去。”
“哎。”
明子便转身走出病室。
“樱花,你爹的丧事后葬了吗?”她转向樱花问。
“昨天后葬的。”樱花在娘怀里抬起头回道。
“好好,来让娘看看你们。”
“娘。”强子踱起脚要娘抱。
“儿子让娘抱下。”她抱起强子。
“想娘不?”
“想。”强子嘟了嘟嘴。
“好好,儿子抱抱你。”她将强子揉怀里。
“娘我也要抱抱。”樱花见弟弟在娘怀里,心感到酸酸的,便说道。
不一会,她弟回来,手中提的小包大包回来。
“姐,趁热吃了吧。”
他放下食物,把包子放在桌上转向他姐说道。
“看看你,咋买这么多。”他姐责备他。
“没事,吃不下还有樱花两娃子呢。”
他笑嘻嘻的对姐说道。
“来,樱花强子吃,娘吃不下这么多。”她转向两娃说道,顺手在袋里拿出包子给两娃吃。
“娘你吃吧。”樱花懂事的让娘先吃。
“好,我吃。”
娘拿起杯子漱口,再吃包子。
两娃正张巴巴望着她吃包子。
强子嘴馋了,舔了舔口水。
“强子,你也吃吧。”娘见他馋了又拿了个包子给他吃。
“嗯。”强子拿上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嚼起来。
“娃子这还有小笼包,慢点吃。”她弟见强子跟虎狼似的说道。
“唔。”
“你也吃吧,明子。”他姐转向他说道。
“不了,你们吃吧,樱花也吃吧。”明子转向樱花说道。
“嗯。”樱花见弟弟吃的津津有味,难免馋了,口水一直往下咽。
顺手抓起小笼包,吃起来。
穷苦孩子都这样德行,没办法,换成谁都会馋的。
差不多,他们吃了不剩,饱的强子樱花不停的打嗝。
“娘我难受,要吐了。”强子哀怨起来。
“吃多了,别坐的出去走走消化下。”明子拍的强子小小脊背说道。
“哦。”
“走吧。”明子牵着强子出去了,在院花园里走动走动。
“娘,你好点了吗,什么时候回家。”樱花扑进娘怀里问。
“好多了,樱花。”娘拍的女儿背说道。
母女一坐就坐了几分钟时间,直到护士换药时间到了。
“哟,你的女儿呀。”护士道。
“是呀我女儿。”樱花娘道。
“多大了。”
“10岁了。”
“哦哦。”护士换完药便走出病室。
“走,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娘说道。
“哦。”
樱花扶的娘下床,穿上拖鞋走出病室。
十三
第四天,樱花娘可以出院了。她换下医服,穿上旧衣收拾物品回家。她弟把出院手续办了,带她回家。她坐弟摩托回岭村。
今儿,两小东西留家看守,就没让他们来。
到了岭村,一路巅波不平,土路难行,使得摩托费劲,摩托还是他姐夫骑的二零二摩托。
“要不我下车吧,太难行驶了。”他姐担心她弟不会驾驶摩托,便说道。
“没事,慢点就是。”他说道。
“樱花的娘,出院啦。”邻村大娘见到两姐弟坐的摩托回来了,跟他们打声招呼。
“是呀,我出院了。”樱花娘道。
“那啥我有事不跟你唠嗑了,改天去你家登访你。”大娘说完走开了。
“去吧。”樱花娘道,之后随她弟回家了。
到了自家,下了摩托,进屋里。
“娘……”
“娘……”
两小东西同时跑过来,扑进娘怀里,强子个子矮只能扑腿份。
“呵呵,儿子女儿娘的好孩子。”她俯下身去望着两娃脏兮兮脸。
“瞧瞧你们脸成黑包子脸了,快洗洗。”她牵着两娃来水缸前,打水帮两娃洗把脸。
“娘,我和弟弟烧水做饭,弟弟硬要烧火才让他脸黑了,不怨我。”樱花埋怨弟弟任性对娘告状。
“娘,不怨我,怪姐姐不教我才这样的哼。”弟弟也不失落反驳道。
“好了好了,没事呵呵。”娘对强子笑道。
“洗洗就干净了。”娘帮两娃脸都洗干净了说道。
“娘我不理姐姐了。”小东西转向娘说道。
“好好。”娘抱起他道。
“娘我做饭去了。”樱花说完去了厨房。
“樱花我帮你。”舅舅也随她进厨房。
“娘,我想爹了。”小强子说道。
“知道,你想爹,我也想你爹,走去你爹遗像看看。”娘放下小强子牵上他小手进入大厅。
在桌上摆放的一框遗像,旁边放的一棵野山菊花,这些是樱花每早晨上山采的野菊花。
“来,我们给爹上个香吧。”娘点上烛香,给他爹上香叩拜。
“孩子爹,你在九泉下保佑我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的,我做为娘向你叩拜。”樱花娘举香拜了拜。拜后,将香插入香炉上。
“来,向你爹叩首。”娘让小强子跪地叩首。
小强子听话的跪下来叩首,叩了三下才起来。
“好了,我们去厨房吧。”樱花娘带上小强子进厨房里。
“樱花饭做好了吗。”
“娘,做好了。”樱花在炉旁添柴转向娘道。
“好好。”樱花娘便去帮忙切菜。
“小强子,我们出去玩吧。”舅舅抱起小东西走出厨房。
“去哪玩?”小强子问。
“河边。”
“你们别玩太久,待会吃饭了。”他姐嘱咐道。
“知道了。”
明子说完,抱着小强子来河边。
十四
到了第七天了,也就是死者亡灵头七。
今儿,母子仨来山上烧纸钱,到了孩子爹坟头上祭奠头七日子,备了公鸡及米黄酒和猪肉,香烛纸钱之类。
“孩子爹,我带孩子来祭奠你的头七日子。”樱花娘把挎篮里的蒸好熟鸡猪肉拿出来放好,摆三杯,满上黄酒,再点燃烛香。
“来,孩子给你爹拜香。”她分给两娃三根香。
“孩子爹,你在九泉下要过的好点,世间事不必牵挂,孩子都好你就安心吧。”她拜完,将香插入土里。
“孩子把香插土里。”她转向两娃吩咐。
两娃将香插入土里。
“来把纸钱烧了。”她在挎篮里递出一捆纸钱,有一百有一亿纸钱,头像印的阎王爷。
旁白:一百在地下是很小数,相当在世间的十元。地下开销大,跟英国差不多。
两娃一张张的烧,不知道这钱干毛用的,为毛要这么糟蹋纸钱。
“娘好端端干嘛要烧掉钱呀。”樱花转向娘不明白问。
“这钱呐是烧给你爹用的。”
“哦。”
樱花继续烧钱,一张张烧。
“烧那么多钱,爹用不完的。”小强子嘟了嘟小嘴,望着一堆烧烬纸灰说道。
“你不懂,爹在地下需很多钱,他要买房,要生活。”娘跟儿子解释道。
“哦。”
小强子继续烧,一叠叠纸钱扔入火堆里。
烟雾迷漫空中,纸灰飞散。烧了半小时才烧完纸钱。
“好了,咱们走吧。”娘牵起姐弟手说道。
娘仨便下山了。一路上没吱声就回家。
回到家,娘仨换下脏衣,让姐弟去洗个热澡。娘为两娃洗个澡,自己也洗了,洗掉身上晦气,换上暂新的人生,穿上干净衣服。
“来,娘帮小强子穿衣服。”
娘帮儿子穿上红肚兜衣和裤衩衩。
“唔好了。”娘穿好了对小强子说道。
“娘,我咋老穿裤衩呀?”小强子低头望了一眼开了衩的裤裆产生疑问。
“呵呵,你尿了方便,不尿裤兜里。”
娘对他笑嘻嘻道。
“那姐咋不穿裤衩呀。”小强子又望了姐穿的裤裆跟自己裤裆不一样,又问向娘。
“你姐是女孩不能露出来,会害羞的。”
“哦,我男孩对不。”
“对对。”
“去睡下午觉吧。”
“哦。”
小强子爬上床睡去。 剩母女俩坐床上唠嗑几句。
“娘,家以后还有我会照看家的。”樱花扑进娘怀里说道。
“唔好孩子。”娘抱着女儿夸道。
“娘弟弟还小,还不能照做家务,这让我照做吧。”
“好好,有你这话娘真的知足了。”
“嗯。”
“咱也睡吧。”
“好。”
母女也上了床睡了。
小强子己呼噜噜的打呼睡,娘拍的他睡,左边樱花,中间自已,右边小强子。她望着两娃安然入睡,心感到心酸的。
她觉得自己不知能否撑起一个家,心好没底。可眼下生活要靠自己撑着,苦日子要来了。 想到这,她叹气的,闭上双眼睡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