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忠
沿口古镇
都知道,那一阵风,卷走的不是丛林深处的隐晦;也知道,那道雾,变幻的不是天空里流浪的追随。
所有的脚步,随着一步一步向上的攀登,成为这些残缺的老屋,回光返照的记忆,和曾经红晕缭绕的娇羞。
其实,垂暮的,不仅仅是古镇,还有一个个好奇的窥探,以及一个个善意的叹息。
龙女酒依然醇香如故。渣渣鱼依然回味脆甜。
而关于三巴汤的龙门阵,依然还有让人微带羞涩地会心一笑。
端午的龙舟,在锣鼓和追逐声中,离骚起舞,汉赋流韵,以及一步一步传来的唐诗宋词元曲清风,裹挟所有的余光,在沿口的额头,留下一抹难忘的辉煌。
站在段家大院门前
风雨里的碉楼,依旧孤孤单单地立在院角。唯一不同的是,箭镞,或者流矢,不再是和它有关的主题。
院里铿锵的锣鼓,悠扬的唱腔,不知道能不能驱走落在草地上的阴霾。
而我更愿意,楼前果实沉甸的李树上,那仿若童年的纯真和顽劣,在喧闹声中变得真实。
不得不说的,是此地的初夏如画。
你看,盛开的荷花,被团团的莲叶宠爱得面庞潮红,喜坏了飞舞的蝶儿,忙坏了穿梭的蜻蜓。
鱼,似也不甘落寞。
穿行碧水的波纹,在蓝天下绣出一声惊呼——
采莲的人,险些踩碎这田园里静谧的梦。
走过朝门院子
田间青翠的禾苗,招摇着。
满怀热情地迎接所有的到来。
而我们的眼中,它们远比娇艳盛开的花儿亲切而温馨。
石板路,是一段难忘的旧梦。延伸着童年的远方,仿若飘过眼帘的小鸟,如此轻灵。
脚步,在老院落和旧农具之间婉转得让人陶醉。
一碗豆花。一碟凉粉。
在唇齿之间游走。
那些关于往事的唠叨,有了老酒的味道。
只是,坐在酒坊之旁,却不能一醉方休的遗憾,在夕阳的余晖里,更加醇悠。
或许,留给下一次的期盼,会更加炽烈。
编辑:李玉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