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楼顶琐记
我家住在省城一个老小区的6楼顶层，是个复式房，面积将近190平方米，坐北朝南，宽敞明亮，处于交通十分便利的繁华地段。自2005年秋新房入住以来，除了上下楼没电梯不太方便之外，自感很舒适，很安逸。可是，牛年郑州遭遇“7.20”特大暴雨灾害之后，整栋17号楼顶都漏水阴水严重，我家甚至从顶层7楼阴到6楼，正值汛期， 一下雨全家人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还好,后来儿子在他所在的单位得知，凡因“7.20”特大雨灾造成严重损害者，只要情况属实均可申报国家救灾款补助，政策就会立即兑现(他所住高新区万和城22楼，因安装抽油烟机打孔墙体渗水给补助1200元)。听到此消息，我马上向小区多层管理办公室收费处反映所住楼顶漏雨严重的情况，并把我拍的视频让他们当场看，得到的答复是可以造册登记，个人行为只能向社区反映，向区房管局申请维修基金修房，手续很麻烦，事情很难办，其它爱莫能助。当时我很沮丧，本想得到他们的帮助，可是他们一推了之，没物业靠不住，社区也没人管，咋办?难道就此罢休了吗?我很不甘心，常言道，“小洞不补大洞叫苦”，“修房趁天晴”。于是，我立即联系同是本栋顶楼漏水的4位业主，问明申请维修基金的经办单位是金水区行政服务大厅和房管局，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决心跑一跑。
第一次去新建的行政服务大厅是9月3日下午3点，前来办事者熙熙攘攘，因新冠疫情正蔓延郑州市不久，防控要求很严，故我们都戴口罩，经过一米间隔排队、扫健康码、测体温等严格的预办程序，10分钟后才进入服务大厅，再经扫码才知办理维修基金的窗口在2楼。我们乘电动扶梯上去，放眼一望，灯火辉煌，只见有百米长的柜台上矗立着玻璃墙，把许许多多的工作人员和办事者隔开，人人都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相，每个窗口前都标注服务类别名称，仿佛是进了银行营业厅柜台，窗外放一把高台座椅，每次只接待一位来访者，其余人员都在外边叫号排队等候。大约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我们，在“住房维修基金”窗口见到的首位接待者是一位光头男，年约30多岁，首先问明情况，看我们没有物业或单位负责，只是受害者个人行为，就递来一张表格让填写，并要一人的身份证和电话号码。他们都不往前站，仿佛因年长都把出头露面的事让给我，我只好冲向前，先交身份证，后填表。一同去的张峰、张震等一致委托我当经办人，认为我已退休，态度积极，有时间跑事管事，我没多想，当务之急是询问怎样走应急程序用维修基金快速修房顶，再陈述我们的请求，他答复是：这次修房上级不会有补贴，因为还没鉴定是危房，不过，可以申请买房时个人已交过的维修基金，你们整栋楼按原规定必须要三分之二的业主同意签字才能申请维修基金，今年因特大暴雨情况特殊，可走应急简化程序，只要每单元有一位业主同意当代表签字画押就可以，必须把每位代表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复印件、联系方式填好交上，要走流程，经社区、服务大厅、区房管局同意。此次还不能申请，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够5个代表，准备齐材料，要有书面报告和个人委托书，下次再来办正式申请。听了他的这番话，我们首次来咨询的目的已达到，大家感到修楼房顶已有盼头，争取时间往前赶，赶紧打道回府，去做下步工作。
俗话说，“说着容易做着难”，或者说：“不管大事小事，谁不做事谁不知难”。 回家的路上尽管我们商量：大家的事也是自己的事，群策群力，人人尽心尽力，但是，真正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也没有那么简单，归纳起来就是：虽说结果成功了但是整个过程曲折，没少操心、没少作难，没少落埋怨，酸甜苦辣咸，个个都尝遍。
所谓难，即找经办人难、找余下的一位代表难、成功申报难、楼顶清障难，施工质量保证难、协调各种关系难、而让已申报成的普通改应急程序难上加难。如前所述，开始不知找谁管修房的事。本小区没物业公司，多管办只管卫生收电费物业费，不管业主的事，推给社区;社区只管盖章给你个区房产局电话让你自己问;就连区办事行政服务大厅在哪里，具体地址若何，还得自己费尽周折才找到。更为难的是我们申请修房的具体经办人没人愿意当，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个关键角色，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是个掏力不落好、倒贴本、只能无私奉献的角色：无数次的手机联系要浪费许许多多电话费，无数次的找人不但浪费自己的工作和休息时间还有时遭人烦，无数次跑腿要落爱人的埋怨和别人的不理解;你干好了是大家集体的功劳(用的是大家的钱修的)，你干不成是你没本事还逞能……
不是吗?后来我于9月5日下午回驻老家修老屋半月，尽管走时已做好铺垫工作，也找好了二单元6楼的一位业主当代表，说明怕耽误上报申请而误事，把我的材料等交上并建议让二张谁当经办人先上报都可，期间还三番五次电话催他们，但是他俩还以房本不是自己的名字(一个是儿子的，一个是妻子的)为由就拖着不办，很不主动，怕给自己添麻烦，怕担当，一直等待我下旬回来，一句话，我不干压根儿就没人干!无奈，我于9月29日独自骑电动车跑十几公里，才好说歹劝递上申请，并通过比较最后找到施工方朱老板，推掉难得和家人一起外出旅游的预约，抓紧在国庆节期间按要求让朱到现场勘测，及时造出修缮预算，又分别邀约3个见证人，联系18楼业主询问修楼房顶事宜。当我催促和朱老板节后第一个工作日再去服务大厅递交材料时，不幸的是人家说晚来了一天，虽申请成功，但是应急程序走不成了，市里有关文件规定的日期截止了，只能走普通程序(即三分之二业主都同意签字)才能动用维修基金!怎么办?还有可能计划两个月内修好楼顶吗?刹那间，我思想上极度失望，几乎失去了信心，因为60户业主已有一半以上不住在此，出租房居多，要让40户以上的业主个个都见面签字同意(因为他们的房不漏雨还让他们掏钱，想必大多数人会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因此难乎其难，何况我曾经乞求一户业主听说修楼顶当代表就坚决不愿意，那谁还会去干呢?
后来，当我把此坏消息通报给4位代表时，他们都蔫了，认为要走普通程序这次100%修不成，趁早不干了。而我鼓励他们说，“修房符合国家政策，贵在坚持，好事多磨嘛!” 事实上，我也一时犹豫过，彷徨过，不过，仔细想一想，我还是相信这样一句格言：“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同是本小区前面18号楼顶维修于7年前就干成了，我们17号楼为什么就干不成呢?走应急程序我们在理呀?我就不信这个邪!于是，我借鉴了本小区18号楼维修楼顶的一些做法，还对4位代表进行了简单分工，比如：张丽颖(住4单元，原为见证人)、张峰(住5单元)、张震(住3单元)、王迎春(住1单元)分别当本单元业主代表，所差2单元没有代表，是申请的重点人物，由我来找(找到的王灿因没见面而和张利颖调换)，真找不到，那就由我兼任，并负者相互联络，尽快收集齐有关材料;由张锋(个人开公司，不在本院住)负者书面申请和打印委托书;其余两人都是退休人员，准备自己的材料，所有材料三天交齐。接受大家的委托，我深感责任重大，纯粹是奉献，我是一名退休的老干部，信任和信心支撑着我要为大家、也是为自己再难也要办成这件好事实事，不图名利，只图整栋楼顶不漏雨，让自己和邻居们安安稳稳过好幸福的每一天。
10月9日上午，我邀朱老板再去说理求情，他看不可能干不成了，宁愿不干我们的活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得罪人，怕砸他的饭碗。没办法，我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再三邀请张峰一起到服务大厅，去找经办人小王女士，陈述我们迟来的理由，央求她申请走应急程序，她很不耐烦地说，你们的申请材料已于昨日上报，木已成舟，改不成了，我们不当家，领导说了算，只能是17号楼建个业主微信群，让所有业主(必须是房本所有者)扫码签字是否同意，采用电子版，不能纸质签字(目的是防作假代签)，慢慢走流程，别无它法。随后，发给我们一份学习宣传折页，内容就是关于住房维修基金 的有关政策解读。再央求首次接待我们的光头男，他更不耐烦地说，能给你们立上项就很不错了，市里文件截止到9月28日，你们29日才来，谁叫你们不提前来呢?晚一天就不行，只能简单问题复杂化，说罢扬长而去。听其言，观其行，我当时肺都气炸了，不知哪来的那股勇气，不顾任何脸面，面对大庭广众大发雷霆一通，臭骂他们出出气，顿时，惊愕得几十双眼睛都往这里看。张峰怕我惹事，有无理取闹之嫌，连劝带拉带我到地下车库准备走。可是，我马上清醒地意识到，这一走算是修房彻底泡汤了，就坚持坐在车上不走，一边消消气，一边三番五次地做他的思想工作，劝他不灰心，不气馁，重新鼓足勇气，拿出今后找40户业主签字的干劲用于现在努力争取，只要努力，就有希望，我还举过去上访成功的实例给他打气。足足劝说有20分钟，总之，让他陪我再去找服务大厅的领导说理，要明白不能被他们的大话所打倒，真理在握，错在他们，让他唱红脸，我唱黑脸，还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大不了暂时不修了，我们并不是无理取闹，理由十分充分：一是文件截止日期他们未提前告知有过错，依据是每年的元旦春节等节日放假、法律条文重要政策执行都要提前登报等多渠道告知，何况这是特殊年份特殊事情的办理呢，我们留有电话为啥不通知?二是即使耽误时间也在于让找第五个代表，这位代表光说好就是在外地见不了面，我们无能为力，其实3个代表也就立项了，故意难为我们更是他们的过错;三是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走普通程序也可用纸质(明文规定)签字，不是必选难度更大的电子版操作，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更是大错特错。如果再说不通，那就铁了心，逐级集体上访，破釜沉舟，打破砂锅问到底，看看市里省里直至中央有无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张峰看我态度坚决，言之有理，就勉强同意返回办事大厅，瑟瑟缩缩地跟在后面。我心怀怒气，瞅准时机，乘人不备，快速冲进柜台内“维修基金办公室”，科长被动接待，我又慷慨激昂陈词一番，陈述找他的理由、经过和目的，特别强调：“明明9月初俺们就来申请立项了，为啥不给俺们立?这不纯粹是难为人吗?9月29日来立项了可是恁说来晚了，为啥提前不安民告示呀?说俺缺个代表不给立项，那后来还是3个代表咋就立啦?受人之托，退休老干部办事咋那么难啊,屁大的事你们明明能办，可是非逼着俺们越级上访找区长、找市长不可啊!”说话间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急得我连自己的儿子女儿在区里某单位上班都讲给他听，当时心想，豁出去了，爱听不听!谁知科长听了我竹筒倒豆子般的一番话后，马上问光头男，“立项申请是你办的手续盖的章吗?”他立马答：“是的”。看我非常气愤和激动，科长一边解释一边极力安抚我，述说他们也是具体经办人，也不当家，要想改走应急程序，还要向领导汇报请示，待商量出结果后下午答复，并索要我的联系方式。最后，我们也只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离开了，路上我还试探着问张峰，你看这次改应急程序有多大的把握?他很悲观地回答:不到10%吧，而我感到是喜忧参半。
下午一点半钟，科长果然如约通话，说鉴于9月初你们首次来申请过，由于首问者承办不力，已挨了批评，办理过程中给你们造成的伤害我代为道歉;领导答复还按应急程序走，但必须保证每单元都有一位代表，再找3位本楼的业主当见证人，完善材料和手续，再找另外一位张姓工作人员当联系人经办，严格走流程，让施工方把审批后的申请、预算表、施工单位、竞标中标结果等手续资料上报审批，再分两次在本楼各门洞各公示一周，让全体业主明白、提意见，最后才能施工。随后，金水区房管局会分两次派人到现场实地查看丈量、拍照、鉴定楼顶各家漏雨阴水实情及完工后验收，然后还告诉了新联系人的手机号码。我听后喜出望外，百感交集!一颗久悬的心脏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先是和新联系人通话确认，后是分别与各位代表、见证人及施工方朱老板通话告知大好消息，他们都纷纷夸赞这都是我的功劳，真是好事多磨呀!而朱说，你能成功改应急立项，最艰巨的堡垒很快拿下了，我不可思议，真佩服，我惭愧!这次的修房任务你已完成了90%，若还相信我的话，剩下的10%的施工等任务让我一个月内来完成!此时此刻真是信誓旦旦，以表衷肠啊!
既然主要矛盾解决了，剩下的次要矛盾就会迎刃而解，主要就是争取时间按流程走赶工期保质保量施好工问题，这全看朱老板里啦!我心想，大干一个月，抢在立冬前后，即天气未结冰下雪前完工不是很理想吗?我可以省心了。但是，正如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事实上，从10月10日起步真正实施，到12月9日完工验收，整整用了两个月时间，几经曲折，比计划多延长了一个月，还是在我们不间断的催促和高标准严监督之下才完工的。
在没正式开工之前，当务之急是楼顶清障。工作需要打提前量。还是在国庆节期间，我看到楼顶最东头一户业主是自己掏钱新修的，铺着一层塑料隔离板及轮胎;3单元6楼西户(我家东邻)有养鸡养鸽子的设备和许多杂物;其它还放置有7座太阳能热水箱。其中我家就有一台，长期不用已报废，和朱老板一讲，他说到开工前上料时要来吊车，全部吊下去，还继续用的施工完再恢复，一切由他负责，我辅助做工作。经了解，清障最难缠的是养鸽子户，她家房漏得最很，房顶鸽子棚鸡棚杂物最多，羽毛到处乱飞，鸡粪鸽屎难闻，污染环境严重，日常扰乱四邻，多有人投诉到社区和本院多管办，她声称有养鸽子证，无人真心管，复式房长年出租，见一面当家的女业主很难。为了给施工创造好环境，借此机会，我要蹚地雷，先想法通话跟她好商量，她推辞应付自己到时候清理;后我让她和朱老板面谈，最后她不愿意出钱而没谈成;又到社区专题汇报，她不清障影响施工遭众怒，希望网格长亲自上门做工作，并多次电话督促，结果不几日冒雨来三人登门相见，向她讲道理，陈述利害，她答复自己清理，还以有鸽子证而搪塞，再后就是不行动。我见面多次劝说及时清障，不再养鸽子，她修房积极同意，一边还继续说自己清障，一边埋怨我多管闲事，申辩养鸽子不违法，意在继续养。为了彻底做工作断她念想，多方努力，持续发力，我让他的对门邻居张震也出面多次劝说，还瞅她年迈的爸爸来此时共同做工作，让社区执法人员多次跟她讲道理。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她终于想通了，听说明日就动工，这才来清障，还算没耽误施工，正像俗话所说：屎憋到肛门口才去剜呀!可是清理到一楼的废弃物并没及时清走，小区管环境卫生的小杨知道我牵头修的房，就连续3次找我说影响创卫，我连忙多次催她运走，可她不承认是她家的，无奈，社区来检查临时把它遮掩起来。大约半个月后，连同后来的建筑垃圾一起，我让朱老板出200元钱请人拉走才算完毕。
10月12日，当我和朱老板第3次去服务大厅上报新材料时，顺便带上了刚从外地回来的4单元代表张利颖同往，他看到公布的施工方案只有3项，就和王迎春同时提出再加一项楼顶隔热层，预算增加
了7万多元。本来可以定局的方案又重新修改，推迟公示一周时间，这是连新建时都没有的隔热砖，正是因为此，后来才出现实际与预算相差近百块，少算多用了。接着是正式施工。我首先帮助解决用水用电用厕和上下顶楼干活出路问题。用水是对门邻居家的，因楼顶他家的太阳能可供，有偿服务。整楼没有爬顶的公共通道，平时各家上楼顶都是自家备木梯或铁梯，干活人多且脚脏，从谁家上下楼次数多了都不愿意，怕打扰。我有一架简易木梯，不坚固，勉强可上下，就自告奋勇让他们用，不怕每天人多地脏。用电用厕也是免费使我家的，天天为他们服务。其次是底层找平，计划施工是300多平方米。开始，朱为了少花钱，第一天只让3个工人在第4单元干，我因看孙子没法上楼顶监工，只让对门邻居张利颖看着，也方便用他家的水和泥沙，故他们只给张抹平，我的楼顶也抹一大部分，大约是用20袋灰，其余泼一层乌胶水就算了。当天下午收工后我上去一检查，发现不对头，明显的是偷工减料，当即给朱老板打电话质问，他供认不讳，我怒不可遏，大骂他光说人话不做人事，刚开始就弄虚作假，为人不诚实，不老实，辞退另选干家。他明知理亏，先许愿想多给我好处费封嘴，后看我不愿意，他立马从外面工地慌张而来见我和其他代表，承诺马上弥补，次日再上80袋灰，没抹的地方重抹，保证以后高标准高质量施工。念其初犯，尚未造成损失，我们答应让他继续干，以观后效，结果干的还不错。第二层铺水沟、第三层是铺油毡卷材，他为了弥补过错，除5个单元的楼顶全铺一遍，还把一周的女儿墙翻卷铺上，结果验收时用料比公布的预算又多用近200平方米。为了保证质量，在第三层完工后，张峰和他对门邻居(见证人之一)提出大水漫灌洇几天，检验是否还漏水，并提出再铺一层卷材，朱老板认为陪大了，我要求太高监工太严太认真，决定忍痛割爱撂挑子不干了，让我们另请高明。
再次遇到了怎么办?我分别征求全体代表和见证人的各自意见，还是少数服从多数：不再增加一层卷材，也不需要漫灌检验，朱尽管有些毛病，总体质量还算可以，但施工已接近尾声，隔热层一铺就完事了，还是让朱干到底。后来把我们的最后决定一说，朱欣然释怀，推迟一周工期后，于11月23日正式完工，连我们各家的阴水外墙都再刷一遍防水涂料，再补11个顺墙漏斗，并清理所有建筑垃圾。当12月9日区房管局两女同志来实地验收时，一直夸奖施工质量好，干的快，多出的部分因老板自己预算失误而为业主做了贡献。当场我们表示应实事求是添加，多出的合理部分我们承担，决不能让朱老板吃亏，可是他怕再改施工方案会耽误结账，高姿态地表示：还按原方案执行，他满意给跟着他干的工人赚了工钱，只要业主也满意就行了，并承诺，十年内保修。我想，他不会陪，只是比起别处少赚钱罢了，这正是双赢的结果，我很满意，17号楼所有顶楼业主都很满意，还盼望着尽快安装室外电梯，让我继续为大家操心办好事呢!
今天， 通过这3个多月的修缮楼顶详细过程的回顾，在自己退休4年后，能为自家，也为同住顶楼的9户邻居办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实事善事，我感到非常高兴、非常欣慰、非常有意义，也是我余生之年难以忘怀的事情。尽管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但是，我很享受其过程，真正尝到了人生百味，透视出人生百态，看到了社会一角，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感受，见证了一幕幕活生生的社会现实，感悟出一束束思想火花。我赞颂真善美，我鞭笞假恶丑。我为处于社会底层打工族辛勤劳作而点赞，也为那些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不真正关心民众民生的老爷们而悲哀!办好事无须张扬，做实事只需真心，解难事须真本事，干善事广积恩德。只有亲身经历才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有亲身经历才有入木三分的体味，只有亲身经历才知无私奉献的人生乐趣，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实现人生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