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每当听到这句熟悉又悦耳的儿歌,我眼前便浮现一群可爱的,毛绒绒的鸭子。
回忆往事,一件件自己做过的傻事不断在脑海中放映,如同电影一般。在这部名叫《童年》的电影中,我突然截到了一个画面:年幼的我,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纱裙,穿着亮闪闪的小皮鞋,在老家房前的大柿子树下,追赶着一群鸭子。这一幕,又让我想起了一场鸭的喜剧。
大概是六岁时,一个最爱听故事的年龄,奶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丑小鸭》,我便对鸭子充满了向往,奶奶知道以后,便叫爷爷去集市上买了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爷爷将这几只小鸭子送给我看时,我嘟着小嘴,仰着头问爷爷:“爷爷,为什么这些小鸭子一点也不丑啊!怎么变成美丽的天鹅呀!”爷爷摸摸我的头,笑着说:“憨孙女儿,可爱的小鸭子也可以变成美丽的天鹅呀!”我听后,便高兴地拎着竹笼去找奶奶了。
一路上,我数了数,一共有十只鸭子,嘻嘻。这些小可爱,一路上“唧唧”地叫着,听着心里可舒服了。
当我将小鸭子提给奶奶看时,奶奶说:“这鸭子挺好的,等长大了做只烧鸭给你吃。”我一听,眼里立刻充满泪水,说:“怎么可以吃那么可爱的鸭子,它以后还要去变成美丽的天鹅呀!”奶奶爱溺地说“好好好,不吃不吃,留着给你变天鹅!”我便把泪水吞下去了,笑着说好!”
过了几个星期,鸭子退去了绒毛长出一片片洁白的羽毛,也越来越健壮。这时候,表哥回来了,鸭子们的末日也来了,表哥从小就喜欢吃,也喜欢做饭,他总爱研究一些奇怪的吃法,最爱做鸡鸭鹅之类的。看到他一回来,我便对鸭子寸步不离。
可是,我还是没有守住表哥。有一天,我睡过头了,表哥趁机从竹笼里拉出一只来,去厨房里忙活去了。在表哥“偷鸭”后三小时,我才从梦里醒来,来到“案发现场”后,我惊了,遍地鸭毛,竹笼里九只鸭缩成一团,我很剧情化地含泪跑到厨房,本以为第一眼看见的是表哥残忍的面孔,迎面来的却是一阵阵香味,接着,便看见那可怜的小东西被烧得金灿灿的,放在桌上。表哥见我来了,便笑着说:“小老妹儿,快来尝尝哥哥我做的炭烧鸭,味道不错哟,就是有点太嫩了!”年幼的我受不住美味的诱惑,含着泪将它吃得一点不剩。
从那以后,我便改变了观念,一直缠着表哥叫他给我做鸭子,他总是变着花样给我做,什么北京烤鸭,老鸭汤,黄焖鸭……直到所有鸭子都成了我的腹中之果时,我才罢休,果然,“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真没错。
我与鸭的这场喜剧,这时也结束了,看见门前游过的鸭子,我依然会想起这场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