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愚耕终于又重新见到了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
结果还是不免让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啧啧惊叹不已,
甚至会忍俊不禁,嗤嗤发笑,
真是无法想像愚耕在那钱江艺术中心到底是怎么过的,还好愚耕被炒鱿鱼了,
好像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一眼就看出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遭了罪,有损外表形象,
愚耕很不好意思,只打着哈哈,掩饰住内心的羞愧,反正都过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愚耕告诉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他要等到元月2号才能去钱江艺术中心结了账拿到钱,大概估计可能只能拿到一百多元钱,
愚耕始终懒得讲讲,他在钱江艺术中心到底是怎么过的,仅只简简单单说是在做油漆工,
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也不多问些什么,不想让愚耕丢面子,知道愚耕把面子看得很重。
愚耕再回想他在钱江艺术中心的经历,除了没挣到钱,
其实还是挺值得的,很有份量,并没有虚度,终身难忘。
愚耕还告诉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他已下定决心,要去海南岛,而且等元月2号,一结了账拿到钱,立即就动身,
但还是说不清楚他要去海南岛做什么,唯有见机行事,顺其自然,无论有什么样的经历都是他还应该经历的,反正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愚耕并不否认,他心里面其实对海南岛一直就有一种恐慌,愚耕只有去到海南岛后,才能消除这种恐慌,
这种恐慌没有让愚耕害怕去海南岛,反而促使愚耕非去海南岛不可,
就好像是愚耕天冷的时候害怕洗冷水澡,却还要坚持洗冷水澡,害怕什么就去做什么,害怕也就没了。
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情知很难劝得动愚耕还要去海南岛,也就只好依了愚耕,算是帮愚耕了却一桩心愿。
12月30号下午,愚耕一时兴起,主动想要到梅林一村去见三舅四舅五舅,
并还事先给五舅打过传呼通了电话,
紧接着愚耕果真就动身了,最后终于顺顺利利地到梅林一村,见到了三舅四舅五舅,其乐融融,
有意思的是,四舅一见到愚耕,立即就尖叫着打起哈哈来,说是愚耕这回可真下得了毒手,到深圳都两个月了,也不跟舅舅们见见面,音信全无,心里还有没有舅舅们,这下怎么又突然来了。
舅舅们也很想知道,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到底是怎么过的,
愚耕却含糊作答,只简简单单说成是做油漆工,与舅舅们装潢中的活路,有点类似地方,又以打砂纸为主。
舅舅们一听说,愚耕这次被炒鱿鱼大概估计,只能拿到一百多元钱,立即就尖叫起来,简直难以置信,
其实舅舅们以前正想找一个专门只管打砂纸的小工,包吃住每天25元,都找不到人
,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也正是舅舅们比较忙的时期,
愚耕早要是跟舅舅们一起干,舅舅们又怎么可能会亏待愚耕,
这次跟舅舅们一起干活的人,有两三个愚耕也还都认识,
愚耕能想像得出,如果没有进钱江艺术中心,而是早就跟舅舅们一起干活,会是怎样的,就当经历过了,
愚耕还是认为,他在钱江艺术中心的经历,不能完全用挣钱来衡量,
愚耕并不后悔,没有跟舅舅们一起干。
愚耕更加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走舅舅们那条打工的路子。
舅舅们都是老江湖,见多识广,思想开明,尊重愚耕作出的选择,很想知道愚耕又有什么新的打算,
愚耕既来特意来见舅舅们,就肯定回避不了这个重要活题。
愚耕在舅舅们面前没有必要隐瞒要去海南岛的决心,也确实很有必要让舅舅们知道他要去海南岛,
愚耕在舅舅们面前说得很轻巧,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愚耕这也是给自己增加动力,誓在必行,不能在舅舅们面前食言。
舅舅们一听说,愚耕已决心要去海南岛深受震惊,众说绘云,
舅舅们情知愚耕一旦决定的事,表面上说得很轻巧,内心却坚定的很,一意孤行,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舅舅们好不替愚耕担忧,为什么偏偏要去海南岛,
舅舅们能看出,就是在愚耕心里面,也认为海南岛并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不容乐观,
舅舅们急着想知道愚耕有没有想好去海南岛到底要做什么,
见愚耕只是含含糊糊,躲躲闪闪,一点都不知道要去海南岛做什么,就含含蓄蓄,情深义重地劝愚耕不要去海南岛,难道就真的没有其它好一点的路子可走。
愚耕并不怀疑舅舅们情知劝不动他,舅舅们劝他劝到这种程度,愚耕很过意不去,很不情愿看到舅舅们为他操心,很快也就将这一话题转移开了,心有灵犀,
舅舅们也并没有真正要反对愚耕去海南岛,其实还是不得不依了愚耕,不必过于悲观,
舅舅们对愚耕的信任也是一惯的,这跟愚耕对自己的自信心也不太相称,恐怕又要让舅舅们失望了,愚耕尽可能保持低调。
12月31号早上,愚耕从舅舅们那里回到妹妹那里,
突然听说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原先所在的那家美容美发店已经转让给另一个老板,
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已经不再到那家美容美发店里上班,
但还是可以继续住在原先那个女老板在鹏城花园租的那房屋里。
听说妹妹过几天就要回家去了,妹妹的男朋友可能会在深圳重新另找一份理发师的工作。
4、2000年元月2号,愚耕行色匆匆地于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就赶到钱江艺术中心门口保安室的前面,
愚耕原本还担心会不会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新的麻烦,忐忑不安,缺乏信心,
万万没想到的是,愚耕向门口保安室里的保安打过招呼说明来意后,立即就直接从保安手里领到了364元钱,
真让愚耕喜出望外,深感幸运,春风得意,
好像这364元钱是捡到的一样,比愚耕原先估计能拿到的钱多多了。
听说那福建人好像就在那天晚上,仅只拿了一百多元钱,就被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走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还是比较不幸,
愚耕油然而然地想起那福建人现在会是怎样的处境,暗自祈祷,愿那福建人能走点好运,逢凶化吉,福大命大,免遭落难,度过这一难关。
愚耕领到钱后,不作逗留,直接又返回鹏城花园去。
愚耕回到鹏城花园一见到妹妹,就得意洋洋地宣布,他竟能够从钱江艺术中心领到了364元钱,总算没有白等这几天,
于此同时,愚耕一边也开始收拾东西,这就要马上向海南岛出发,
要一鼓作气,不容拖延,情绪饱满。
妹妹并没有因为愚耕从钱江艺术中心领了364元钱就高兴起来,
妹妹看到愚耕真的就要收拾东西去海南岛,心情沉重,难以言表,
妹妹情知,愚耕心意已决,非去不可,不便扯愚耕的后腿,所以就主动帮愚耕收拾东西并作些叮嘱,显得心事重重,责任重大。
妹妹这次完全是在瞒着父母亲大人的情况下纵容愚耕去海南岛,
愚耕自从跟妹妹到深圳后,就从没有跟父母亲大人通电话,想必妹妹肯定向父母亲大人禀报过愚耕到深圳后的一些情况,
不知到时父母亲大人得知,愚耕已从深圳去了海南岛后,会有何反响。
很快,愚耕的东西就收捡好了,
即将出发之际,妹妹又塞给了愚耕几百元钱,离情别绪难于言表,尽在不言中,
妹妹显然始终还是放心不下,眼睁睁纵容愚耕去海南岛,却又不得不毫无原则地对愚耕充满信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像这对愚耕和妹妹都算是一种考验,一种抉择。
愚耕跟妹妹作过简短地告别之后,立即就提着包裹,从鹏城花园那里搭车到东门,
然后又从东门搭车到蛇口站。
愚耕原还毫不怀疑地认为,蛇口站肯定有直接去海南岛的轮船,
认为从深圳去海南岛只有坐轮船最方便,
愚耕尽情想着从深圳坐轮船去海南岛会是怎样的滋味,就好像比坐飞机还要吸引人,
愚耕几乎还没有想像过,要从深圳坐客车去海南岛,
愚耕以为海南岛是个岛屿,客车怎么去得了。
愚耕事先没作任何打探要怎么去海南岛,一点都没有担心要怎么去海南岛,粗心大意,
愚耕好像习惯了想一步走一步,好歹到了蛇口站再说,
愚耕还一点都不去想,万一蛇口站没有去海南岛的轮船该怎么办。
结果愚耕到蛇口站下车后,却发现并没有去海南岛的轮船,
倒是有好几趟去珠海的轮船,
愚耕简直难以置信,难过极了,
真正出师不利,晦气得很,
又该如何是好,诚惶诚恐,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愚耕在蛇口站徘徊了一阵后,突然又在一念之下,觉得应该马上到宝安站去碰碰运气,
六十算为胜算,愚耕只要觉得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就敢于行动起来,只有赶快另又采取行动,才不至于消失勇气与信心,
愚耕不能容忍他在去海南岛的问题上开小差,
愚耕再也不会像此前认为蛇口站一定有去海南岛的轮船那样认为,宝安站一定有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
愚耕再也不认为去海南岛只有轮船去得了,客车就去不了,
愚耕很不情愿去怀疑,宝安站很可能也没有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
接下来,愚耕果真着了魔似地义无反顾地又从蛇口站直接搭车去宝安站。
结果,愚耕在宝安站下车后,还是没有发现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痛心不已,完全不能再用失望来形容,
愚耕还是忍不住猴急地巴在某售票窗前,明知故问,神经兮兮地向里面的售票员询问打探,
却无济于事,
真正是天意弄人,竟会如此不顺利,难道这又是在考验他的决心和意志。
无论如何,愚耕不会就此打退堂鼓,
愚耕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欲要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不信就去不了海南岛。
愚耕在宝安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急不可奈,
愚耕甚至认真想到,可以不可以从宝安站搭车到广州车,想必到广州后肯定会找到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
但转而想到,那样就倒腾太大了,实在倒腾不起。
后来,愚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马上到罗湖站去碰运气,
愚耕心中顶多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愚耕抑制不住地怀疑罗湖站也不太可能有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
但愚耕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愚耕控制不住地要一个站、一个站地找过去,
决不允许他在这种节骨眼上开小差,要横冲直突,迎难而上。
接下来,愚耕果真又急急忙忙,懵懵懂懂地从宝安站搭车到南投海关,
然后又从南投海关搭车到罗湖站。
结果愚耕到罗湖站看了看后,心都冰凉了,欲哭无泪,
怪他明明怀疑罗湖站不太可能有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却偏偏还按照一种惯性一样找来,瞎折腾一场,遭到严重的打击与撞伤。
愚耕甚至还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现实,胡乱向人打探,东游西窜,暗自叫苦不迭,天可怜见的,
后来有人告诉愚耕福田站好像应该有去海南岛的客车,
除此外愚耕再也没有获得更为准确的指点。
愚耕又面临一种严峻的考验,到底要不要马上去福田站碰运气,
愚耕强烈地感觉到,福田站还是不太可能有去海南岛的客车,
比他已经找过的三个站更加没有把握,
而且时候已经不早了,他这就马上去找福田站的话,就算福田站真的有去海南岛的客车,也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去海南岛,
今天无论如何,他别妄想去得成海南岛,
愚耕完全不知道今天这出戏该怎么收场,更不去想明天的事,
愚耕感到他已经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去海南岛成了支撑他的一种信念,实际却并不怎么可行。
结果匪夷所思的是,愚耕在罗湖站磨磨蹭蹭了一阵子后,还是毅然决然地从罗湖站搭车到福田站去
愚耕完全是在听天由命,愚耕不能容忍他让今天这出戏就这么收场,
愚耕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来忍受这种下场,愚耕欲要让上天来决定,今天这出戏最终怎么收场,
无论他今天这出戏最终是怎么收场的,都已史无前例,后无来者,也只有在他身上才会发生这出戏,真真不可思议。
一路上,愚耕迷迷糊糊的,搭车竟搭过了头,过了福田站都不知道,
只好往返搭了一趟车,最终好不容易才在福田站前面下了车,
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愚耕在福田站前面下车后,感到十分疲软、愁闷,
怀疑他找到福田站来干什么,愚耕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揪心不已,但又不得不强打起几分精神来,艰难地挨进福田站里面去。
结果,愚耕向人一打探,又得知这福田站同样没有去海南岛的客车,
愚耕这才恍恍惚惚地觉得,他实在是个神经病,冒失鬼,丢人现眼,
他明明怀疑福田站不太可能有去海南岛的客车,他还偏偏找来,
更何况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他竟还有脸面向人打探这里有没有去海南岛的客车,不遭人异眼相看才怪呢,真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就好像是一个想要匆匆逃往海南岛的通缉犯,竟接连找了四个站,闻所未闻,
后来愚耕为了要挽回一点面子,竟又想从福田搭车到广州去,
可一问票价高达六十元,又让愚耕犹豫不决。
最后,愚耕还是毅然决然地想要这就从福田站搭车到广州去,
好像觉得实在是没有脸面还呆在深圳,
愚耕也没有打算放弃去海南岛,还是想要到了广州后,再转去海南岛,
他如果不能趁这口气去成海南岛的话,那他今天上演的这出戏,实在是丢死人了,怎能甘心。
结果却有人告诉愚耕从福田站开往广州的最晚一趟客车刚刚发出去了,
并责怪愚耕不该一会想去广州,一会又不想去广州,
婆婆妈妈地拖到最后,竟又突然决定去广州,
真是没有碰到过像愚耕这样的旅客。
事已至此,愚耕就象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打不起精神来,情绪低落到极限,
就连喉咙口里也象卡了鱼刺一样,恨不能大哭一场,无助极了,惨不可言,
天可怜见的,叫他今天这出戏如何收场,如果能让他这就去得成海南岛,就是存心去找死,也要好受些。
愚耕不知所措一筹莫展地磨磨蹭蹭了一小阵后,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就近给妹妹打了传呼,
愚耕很不情愿承认他其实是要让今天这出戏就这么收场,
愚耕也不很情愿承认他应该知道跟妹妹打过传呼后,会有怎样一种收场,
愚耕情愿认为他跟妹妹打传呼只是在听天由命,还是让上天来决定他今天这出戏该怎么收场。
妹妹立即就回了电话,妹妹在电话中一听说愚耕还在深圳,立即就尖叫起来了,担心愚耕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又一听说愚耕只是因为没有找着到有去海南岛的客车的站点,也就平静下来了,没多大关系,明显松了一口气,
转而认认真真地告诉愚耕,她和她的男朋友正在舅舅们那里,
并不由分说地催促愚耕,这就回到舅舅们那里去,
再不用说什么去海南岛啦,好不让人担心。
愚耕跟妹妹通过电话后,如释重负,起死回生,终于可以长长地吐一口气,解救于危难当中,
愚耕并不认为他还可以不去舅舅们那里,正中下怀,
愚耕无法想像除此外他还如何能让今天这出戏收场,
愚耕认为今天这出戏的收场,还是由上天来决定的,这真是天意。
接下来,愚耕果真轻轻松松顺顺利利地搭车到梅林一村,
并凭着记忆,找到了舅舅们那里
,只见舅舅们、妹妹、妹妹的男朋友等人正围坐在一块吃晚饭呢。
愚耕的到来,立即就引起一阵喧哗,
愚耕却故意表现得若无其事,并只简简单单,嘿嘿呵呵地解释说,始终没有找到有去海南岛的客车的站点,
害得他瞎跑到蛇口站、宝安站、罗湖站、福田站,折腾得半死,劳财伤命,倒霉透顶,
愚耕一边解释,一边也就随随便便地给自己添碗加筷,挤坐着一同吃晚饭,溶入这里的气氛当中,
好像真的过去了就过去了,但内心还是久久难以平静。
大伙对愚耕去海南岛的话题,兴致不减,没完没了,并且开始一致强烈反对愚耕去海南岛,不容愚耕违抗。
愚耕看出了势头,却很会装蒜,欲要混蒙过去,我行我素,
特别当愚耕听五舅说,银湖总站绝对有去海南岛的客车的时候,愚耕竟会得意忘形地宣布,他明一早就去银湖总结搭车去海南岛,
结果愚耕此言一出,立即就遭到大伙的一致反对,
强压之下,愚耕显得势单力薄,招架不住,不容愚耕还任意妄为。
更为关键的是,原来妹妹跟三舅明天就要一同回家去,
难怪妹妹跟妹妹的男朋友会跑到舅舅们这里来,
难怪这晚饭吃得这么迟,又显得隆重,
大伙一致强烈要求顺便把愚耕也押送回家,不能再让愚耕从深圳去海南岛,免得让人为愚耕担心,
反正离过年也还只有一个月了,这还不把愚耕押送回家,更待何时。
愚耕情知拗不过去了,可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只能怪他太没用了,竟始终没能找到有去海南岛的轮船或客车的站点,
恐怕这又是天意,
愚耕如果还有选择的话,情愿选择明天一早就去银湖总站搭客车去海南岛,
愚耕明天就要跟妹妹三舅一同回家,实在是窝囊得很,再没有比这更窝囊的啦,真是意想不到。
最后愚耕终于还是不得不答应明天跟妹妹三舅一同回家就是了,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愚耕心里面难免会有一种伤感,暗潮汹涌,不是滋味,
愚耕这么突然就要回家去,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元月3号愚耕跟着妹妹三舅一早就从梅林一村动身回家去,
妹妹的男朋友、四舅五舅等人也还跟在后头为他们三人送行,
并又在喊叫声中进行告别,显得比较隆重。
愚耕昨天还在为要去海南岛而横冲直突,不惜一切,今天一早却跟着妹妹、三舅回家去,
真是恍如隔世,醉生梦死,无可奈何。
愚耕这是第三次在深圳惨遭失败,跌宕起伏,不堪回首,
比在深圳打工最没出息、最窝囊、最丢脸谁都比不过愚耕,
正所谓事不过三,父母亲大人这下恐怕对他彻底绝望了,再也不敢对他滥施权威,把他当包袱一样转来转去,
愚耕暗自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屈服父母亲大人的权威,
再也不让父母亲大人把他当包袱一样转来转去,
更加坚定不移地要真正走自己的路,
愚耕三次在深圳打工都惨遭失败,足以证明,父母亲大人要当他是包袱,他就是真的会是包袱,包袱一样地去,包袱一样的回,
愚耕当然不愿再当包袱,那又到底想当什么呢,
愚耕坚信他要当他是什么,就真的会是什么,一切有待于接受现实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