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和安娜回国后,马三当天到迎宾楼向林德祥汇报。林德祥听后,十分惊喜。他当春艳面夸奖说:“马三你不但为咱家赢得了利益,而且为中国人赢得了荣誉。这是你最大的功劳啊!”春艳也说:“你马三为我在这儿争气了。好样的!”马三当时听老板和老板娘这样高的夸奖,他十分高兴而谦虚地说:“这是应当作的。”
“可你做的好啊!”林德祥夸曰说,“还得了两枚奖章。是什么?”
“苏维埃英雄勋章中苏友谊奖章。”
“你是英雄啊!是中苏友谊的象征!了不起!你呀!”林德祥十分荣耀的夸奖他马三。心想,“这回和瓦西里做生意可有保证和优越条件了。”
“你老板得表示表示啊。”春艳说。
“那当然!”林德祥很痛快的表示,“奖励俩龙票!提升为迎宾楼副总管。”
可说是第一次这样高的奖励和提升。这对下属在其位的所有员工,是一个轰动和安慰。
马三得意地接受了。他把这一消息告知安娜。安娜兴奋得把他抱起来好顿亲热。问他:“龙票是啥啊?一张多少钱?”
“龙票是钱币,”马三回曰,“是最高价值的,一张价值一千元。”
“两张两千元啊!”安娜叨咕着,“太好了。”
“我给你买件东西,送给你。”马三兴奋地说。
“啥东西呀?”安娜急着问他。
这时,瓦西里急喊她:“你过来,安娜!”
安娜只得离开马三。马三也被春艳喊走了。
原来瓦西里喊安娜,是叫她去车站运输点。运输点是车皮配送部门,原来是由伊万诺夫直接管理,可伊万诺夫因参与被那伙暗杀斯大林的白匪搏斗中遭枪伤而入院养伤,其运输点空缺,才叫安娜回国顶位。
马三被春艳叫走,是林德祥叫他回来,跟林云彪一起,抓捕那伙暗杀斯大林逃犯。这确实是因马三在这次和安娜押送面粉而有功而被称为英雄。林德祥看出马三的能力,才正式启用他。在马三出国走后,林云彪独自到新民胡同侦查案情,已有苗头可盯了。可人手不够,抓捕不成。这次马三回来正适合。马三心想,“这会可以露一手了,可和我的安娜不能在一起,嗨!”他心里是即激动又难熬。
林德祥领林云彪,在迎宾楼处会见马三,当即林云彪带走了马三去新民胡同处甄辑逃犯。他俩来到迎春村茶馆。这离春来茶馆很接近。春来茶馆的香梅是情报的主要来源,这是刘秉臣在任期间所留下的唯一线索。
这时,已近中午。俩人装作顾客在茶馆喝茶。突而,见进来一大汉,戴顶毛皮帽子。他没坐定,见有俩人便走出。马三眼尖看得清楚对林云彪递个眼色,俩人跟了出去。那大汉溜到迎春茶馆,瞧没人,看香梅端茶壶过来,要杯茶便坐下来。而他俩人没进屋。坐在外面暗处看候。那香梅常接触客人眼毒,他一进屋就认出是逃犯老毛子。她撂下茶壶出去告知林云彪。林云彪琢磨一会儿,告诉她,说有人找他。把他框出来。香梅回屋后,照本说给他。那大汉寻思一会儿问香梅那人啥样?香梅不耐烦的告诉他,跟你一样在胡同口。大汉出屋看四周没人,进胡同口。还见没人往里走。只听身后一硬家伙盯着他的后脑勺,并喊,不许动!举起手来。他想回身,却遭一脚踹倒在地,戴上手扣。这一脚是马三从安娜哪学来的。真管用!俩人很顺利的抓捕了逃犯,押送到迎宾楼交给了瓦西里。
瓦西里说还有一名叫谢尔盖。说这人很精灵,别看长得廋小。林云彪问他的活动范围。听说此人常在娱乐场所或咖啡馆里。抓他难度很大。瓦西里介绍说,并把谢尔盖照片交给林云彪。林云彪看看照片说,好像在哪见过。表示再难度大也要抓捕过来。
再说,林德祥安排完抓捕逃犯的事后,龙春剧院的事挤上头来。自从新戏上市以来,影响很大,各地戏班都纷纷投奔长春龙春剧院。截止到此,已接待有俩家戏班;一家天津京剧班,一家河北豫剧斑,都是比较有名气的戏班。林德祥连接待带招待,忙得林德祥不可开交。得回这次安排刘秉臣负责戏院的事。加上小六子,仨人忙得不亦乐乎。虽说忙,可这是好事啊!林德祥心里乐呵。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过林德祥也很满足,毕竟是么有差错,总算应付下来了。过去一天是一台戏,现在一天是三台戏。戏班都有收入,票房收益增加两倍。林德祥乐开了花。
由于戏班多,观众每天都有戏看。月豪英戏班决定休息几天,再编排新戏。这样天津京戏斑就手调整为早、晚两场戏,河北豫戏班为中场,还是三场。没影响收益,林德祥当然同意,并为月豪英戏班的新戏编排指出新路子。
然而,这充满铜臭味污浊的社会里,怎容得你林德祥一潭清水。
一日,官府的衙役蛇三、牛五,突地来到龙春剧场门前。喊道:“请林老板到官府走一趟!”小六子在场应付说:“是啥事呀,说明白!”“别啰嗦!快去叫人吧。”小六子只得去找林老板。林德祥琢磨官府来人定有要事马上出门接待。问询啥事。蛇三说,有要事,请到官府去说。林德祥无奈只得随之去官府。
“您好啊!年过得还好吧!林老板。”徐副官寒暄说。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林德祥,这是要钱哦,林德祥马上回话说:“真不好意思,过年过糊涂了,忙得怎把您这父母官忘记了呢?”说了,林德祥从衣兜里当即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徐副官说,“这是孝顺您的!请您收下。”
徐副官一笑,含蓄地说:“不要这样吗?”
“应当的嘛。”林德祥应上说,并问之,“还有啥事?”
“哪个啥来的?”他瞟眼蛇三,蛇三明其意说,“您的税还欠点吧?”
“那好办,”林德祥说着瞅眼小六子,“你明个儿拿钱来办下。”
说毕,林德祥问声徐副官还有啥事嘛?徐副官摇头一笑,走人了。到门口,林德祥叫小六子把钱送两张给蛇三、牛五。蛇三和牛五乐呵的送走了林老板和小六子。
本以为清净做人可谓是人间之美德的林德祥,竟也遭此不义之举,心觉愧意,痛恨至极也。世上何为做人乎?气得他回家把写之的人、义、礼、德、信,五字做人之信条,扯下,撕掉。夫人王文洁惊讶的看了,急忙收拾起来问道:“啥事给你气那样?”“世上何为做人?都是假的!”林德祥还在气头上,过一会儿,他把官府索取钱之事说了一遍。文洁听后说;“那也不至于这样啊。”
说毕,她叫后厨炒俩菜。把炕桌摆上,小酒热上后,鞋给脱下来。林德祥,这时,气也消了。喝上几盅酒后,又开始讲他那构思的新戏。他说,他要把《霸王别姬》改成舞剧像芭蕾舞。他边比划边说,把文洁逗得哭笑不得。
酒喝得迷咯呼的林德祥,被文洁扶下餐桌。脱了衣服,送到被窝,就此她也脱溜光钻被窝里,她性欲来潮,猛不可御。一把拽住,进入游池。漫漫体味这夫妻合欢的滋韵。而他享受其成,早进入这春梦之游了。
翌日,早晨晴,霞光万道,大地一片清新。
林德祥起来看,妻子文洁那安详、秀丽的脸庞在晨霞的映照下,更是可爱。而可那眼角呈现的鱼尾纹却清晰可见,那柳青丝亮出几根白发,更是耐人寻思。操劳所留下的痕迹,无可往返。想到这儿,林德祥心有伤感,他心疼的吻下妻子的脸庞,回头望眼妻子,漫悠地走出。
林德祥不知不觉的走到龙春戏院门前。月豪英见林德祥走来,便向他打招呼:“您来了,林老板。”
“哦,我我,”林德祥抬眼看是月豪英,便说,“我是在思考那改编戏的事呐。”
“我也正要找您谈这事呐。”月豪英笑呵的说,“真巧。”
俩人并肩而行。
“我在想把《霸王别姬》这出戏改成像芭蕾舞样的戏曲,”林德祥把昨晚的想法说出,“您看如何啊?”
“《霸王别姬.》这戏好啊!很适合改编成舞剧。”月豪英很感惊奇地说,“你可真琢磨呀。林老板。”
“这出戏演过吗?”
“演过,前两年的事。”两人说着到了剧场舞台上。杜月秋、李慧娘、李惠艺都在场。
“我和月姐演过,”李惠艺从后听到动静,得意地说,“我演的霸王,月姐演的别姬。”大伙都随着说。李惠艺是戏班唯一的男角。
“瞧你像个公子哥,”林德祥,瞅眼李惠艺说,“怎好演霸王呐?”
“好!”李惠艺不愤劲儿说,“我演段。您看。”
说了,亮相演那段,霸王舞剑那段。
“嗨!还真挺霸气”林德祥瞅瞅他亮相夸曰,又瞅他舞剑之举说,
“好啊!够料,行!演霸王,是你了!”
李惠艺高兴的蹦起来说:“我演主角了?!”
“好啊!”大伙都为他高兴。
而月豪英明白,剧组根本没演过《霸王别姬》这出戏。过去只不过试拍过而已。而李惠艺从来也未去过主角。可为迎合林老板随意说说,而林老板却是认真起来。并定下来。这叫月豪英很为难。
可林德也是乎看出,为此,他明确讲道:“我看出你们为新戏的出演很高兴,但谁来主演,我认为谁有能力,谁来主演。是不是?”
他肯定了大伙的情绪,又明确了主演的规则。
“好!”大伙一致同意,月豪英这才态:“这出戏就这么定了。”她瞅眼林德祥羞愧地说,“我没有说咱们没演过这出戏,很对不住林老板感谢他为我解难了。”
而林德祥,并未在意地说:“我的心里只是想把咱们这戏班,打造成一个新型的具有独特风格的戏剧班子。这就是我为啥这样关注新戏的改编。我把你们当成我的兄弟姊妹,一家人嘛。”他说得认真而恳切。
这一席话,还有谁不为之感动?看这月豪英,她对林德祥是,一见钟情。她在火车站见到林德祥第一眼时,他那双迷人的笑眼、那修长的个头、那龙阔清晰的脸庞、那副有情感的话语,叫她迷恋不舍。在以后的接触的日子里,她特意注视着他,他那彬彬有礼、热情待人的举止、他那豪爽性格。她动情了;她感觉跟他在一起,有情、有爱、有苦,还有甜头。在新戏排演时期,更表现出他那博学多艺的独特风情。这样年轻有为的老板,她怎生不爱他那?她默默地爱着他,有时她表现得很明显。她把他儿子看成为自己的孩子一样。
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好像个大男孩。今天,他的一席话,真表露出他的心思。他也在暗示我吗?他心中不平的猜测。月豪英想到这儿竟当众说:“那么,从今天起,我可叫你林哥了。”
“好啊!”林德祥赞同地说,“以后别叫我林老板了。”大伙没有吱声默许了。大伙心里明白。林哥成了她月豪英专用词了。
这真是:迷人心窍不知迷,点知心人心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