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挂钟
文/范井河
我家的那座老挂钟现在要保留下来,那也成了珍贵之宝。据我母亲给我讲,它还是我太奶那个时候用的,到我们这一代已经传下四代了,但它还保存着良好,在我的记忆里,它就挂在我家里屋柱子上,我们都是听着它的声音长大的。
我记得那时我爷爷还活着,他一有空,就会给它上弦,我那时候还小,就趴在一旁看,那挂钟里的各种大小不一的铜齿轮一个咬着一个转动,我看了挺好玩,就要伸手去摸,爷爷急忙喊道:“孩子别摸,它会咬手的。”
我就急忙把手缩回去,看着爷爷用那上弦的钥匙,那钥匙的形状象蝴蝶,有两个圆弧形翅膀,伸出一个小身子,那身子上是一个四方形的插口,爷爷就拿着它,往挂钟上的上劲方头上一插,然后就开始拧动上劲,我在一旁主着两个小胳膊肘托着下巴一边看,一边听,就看爷爷拧到了最大劲,他就把蝶形钥匙拔下来,放在挂钟里。然后就看那钟摆,象有一定规律的摆动,就听咯哒,咯哒的声响,就象马蹄音有节奏的跑动。
从我记事起,这座挂钟就一直陪伴着我们家,那个年代有这样一座挂钟的人家很少,象我家那样旧式的老挂钟没有几家。它就是我们掌握时间的救星,从我太爷那一代一直到我们这一代,它一直在给我们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可它还那样继续。
它真成为我童年时代的一种记忆,我对它有一种情有独钟的想。它为我们掌管着时间,那时我们全家的作息时间都受它支配。它就象一个时间明星,我们一到点就会回头向它看一下,确定好时间。那时候它在我家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如果没有它为我们掌管着时间,那么就可想而知了。
自从爷爷去世后,我爸和我妈接替过来,因为我们都是孩子,也都不敢动,钟一没劲了,她们就给它上劲。我爸因为有时在外地带工,他是生产主任,就那样在外面不回家,就这样给钟上劲的活,就自然落在我妈头上,我妈对它很爱惜,每次都轻拿轻放,在上劲时,她也掌握着轻重就看那钟摆,有节奏摆动。
那时候到点都做什么,都由它掌控。特别一到要到点了,母亲就喊我:“都到点了,快起来吃一饭。”
我们就急忙从被窝里爬出来,生拍时间不赶趟,就火急火燎的起来,吃完饭就上学去了。
那座老挂钟,它记载着我母亲的期盼,从哇哇啼哭中到我小时候起上学,它无时无刻都在铭记母亲妈妈的幸苦和操劳。
一直到我离开家,到外地上学去了。
我就离开了它,就再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它的最终归宿,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我想它要在也有百年了吧?成为一个老古董,被人珍藏。
我回到老家几次都没有看到它,也许它走了那么多年,也都累了。
:那座老挂钟是我的念想,我还记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