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发 ：乡村中国，您在哪里

// 乡村中国，您在哪里

乡村中国，融入血肉的印记
国人与生俱来的胎记
与家乡故园重叠在一起
“我是农民的儿子”
别无选择口头禅、开口语
至少也是农民的女婿、亲戚
大街小巷洋洋溢溢的
全是甜甜涩涩泥土草棵的气息
夜里，躺上城区席梦思
山村小径的月光虫啼弥漫脑际
梦里全是青枝绿叶，摇曳生姿
全是“月亮走我也走
我为月亮背巴篓”窖酒诗意
声声犬吠里，妈妈喊我回家吃饭成呓语
夜夜如斯，母爱如斯，乡情如斯
只是何时成行，终归成谜
关山千里，无形而迷离
回乡的公交站台在哪里
乡村中国，时空叠合一起
啊，只要＂民以食为天”尚未失忆
你我终归会寻拾起
乡村中国古老的住址行迹！


// 故乡或许是一段记忆

你莫不信，勿怨我混同了空间与时间
一个忘掉了乡土的人
不管忘于奔波，生计
或是这山比那那山更高远
当熟悉的人相继“走”远
那方一动不动的山水田园
坚硬得比异乡更生分！


// 秀色真可餐乎

我的乡亲特讨厌“秀色可餐”
你若口吐狂言，他可以夺去饭碗
令你秀色四五餐，必得悔悟于
饥肠辘辘，倒倒偏偏
只是形势真比人强，近些年
闲时于城区公园逛逛旋旋
花工植草工中冒出数名乡亲身影
汗滴卉下土，为秀色献勤殷
不再计较秀色可否餐
专计较自己先得一日三餐
先将执念放一放吧
只是，农忙季节，依然风急火燎往乡下赶
这餐不比那餐，顶顶要紧！




// 城市，这山更比那山高

比山，特讲站位与眼界
在城市，这比一比、赛一赛
轻松、愉快加自在
随便择个地儿，三百六十度转旋
“楼山”高矮判若黑白，黑白明明白白
水才往低处流去
人莫不想登高把星月摘
不过有鸟鸣、流泉、绿荫更妙哉
“就不怕蛇吞象”将悲剧招来
“农转非”乐开怀眼界亦大开
还盼将城市大楼与乡村空气加起来
赢得那个“和”，心中才安泰
恰如当年走城里亲戚
绿色果菜左提右逮
与搬家有一赛！


// 每个人都有故事

都知道要深入工农兵
本来身边就有，那扫地之人
天天都来一番“又去上班”之类的问询
他与她有故事吗，我从未思考过
更未思虑周全，更未付诸言行
其姓其名其家庭，真烦恼忧郁诸般事情
我都懒得了解，只等文联作协通知
赴山区，用半天功夫走访那个残疾人
他在各级挂名，报纸有字电视有影
哎，我等之辈不少工作
不过是为烧热的柴灶加把火
为闹烘烘的场面加几分贝喧嚣
浓郁人头攒动的场面场景
舍近求远，心甘情愿！


// 我也是公交车司机？

公交车在城区来来去去
分分钟皆有其价值
驾驶员无一语多余
两眼向前全神致志
分分秒秒多少人去去来来
驾驶员每天眼见如斯多人
能叫出名姓者恒定不移
职责所系，无人诟疾
所谓“大隐隐于市”
每天我乘公交上班下班
有时我颇有疑虑
我疑心自己也恰似公交司机的样子
沉迷内心无视外界千红万紫
置身滚滚红尘
却似一桩走肉行尸，好不心悸！




// 失魂落魄，咋个样子

出门，务必笼上口罩
这一罩，时或忘了眼镜
在外半天或一天
云里雾里，或许尚能蒙混
但手机忘在家则不行
这乃人体一部分
人乃整体出行，任一器官皆共进共退
连人民币与任一证件都可免带
手机一机可兼任
没了它，世界大门便紧闭
你与世界便无关联
所谓失魂落魄身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急得四处寻来手机找手机
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旋
“剥夺手机半天”，这般惩诫
谁能应承？人呀真得减少
对机器的依赖性
当智能手机成命根
真正的命根，则微弱得很！


// 在城市，也说群众眼睛

特大城市胜比瀚海
随便捡个地方一蹲
就似泥牛铁牛铜牛入海
十栋数十层高楼，东西南北中数条进入口
足以深深地将你掩埋
说来也怪，或许亦称见怪不怪
多年之前，丰都一名同志
于重庆朝天门广场东拐西拐，七拐八拐
某干部与某商人的交易被他撞个满怀
人赃俱在，硬生生遭逮
后来这干部被处以极刑
这碰巧事成茶余饭后一碟小菜
“群众眼睛”，偶尔迷濛多时火眼金睛
你莫见怪不怪
手勿伸呀，这肉眼监控特妙哉
刚一出手，出手即遭逮
麻雀留影，飞快！


// 乌合之众，有我非我

这词，显见贬义词
无人自视，全体自视理性明智
是与不是？多重关系
时间关系，空间关系，他我关系
勿处处套用，与某些概念形似神异
“以服从为天职”，一心一意
“乌合之众”，漫长时空作标尺
盛大集会，高分贝宣示
去与不去，闻与不闻？
服从良知神喻！
省略感叹号吧
此处，亦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