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美是无法用语言说出的,也是无法用笔墨描绘的,这是我泛舟漓江最深的感受。
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所以在桂林住了两宿后,便准备去阳朔。从桂林长途汽车站坐公共汽车,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叫杨堤路口的地方,司机告诉我,从这里再坐到杨堤的公汽便可到杨堤码头。
下了车便感受到了桂林的炎热,大大的太阳仿佛就在头顶。路两边是大片的柚子树,此时正是柚子的挂果期,不知为什么,那些柚子果都套上了白色的纸袋,远远望去好象一望无际碧绿的柚子林开满了白色的花朵。此时我已汗流浃背,看到路口处一个卖冷饮的小摊儿,便过去买了一瓶冰水,然后蹲在小摊儿的阳伞下等公共汽车。大约过了20多分钟,去杨堤的公汽终于来了,于是我赶忙上了车。
汽车在窄窄的公路上前行,路两旁是高耸的山峰和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大约半小时后,汽车进了一个村子,在曲曲折折的村路上又行驶了10多分钟,终于来到了杨堤码头。
杨堤码头上挤满了游人,都是准备乘竹伐去阳朔的,售票窗口前排起了200多米的长队,而且等着进码头乘竹伐的入口处也排着长长的队伍。没办法,我只好多花80元从票贩子手中买了一张票。票贩子领我从侧面的小门进入码头,并且将我送上了一个他熟悉的竹伐。
竹伐起动,漓江的美立刻扑面而来。说实话,我看过见大海的壮阔,湖光的潋滟,却从没有看见过漓江这样的水。漓江的水真静,静得让你感觉不到它在流动;漓江的水真清,清得可以看见江底的沙石;漓江的水真绿,绿得仿佛是一块无瑕的翡翠。只有船桨激起一道道水纹,扩散出一圈圈涟漪的时候,才让你感觉到船在前进,岸在后移。而漓江两岸喀斯特地貌的山也奇特无比,像老人,像巨象,像骆驼,奇峰罗列,形态万千。这样的山围绕着这样的水,这样的水倒映着这样的山,山水间又有变幻无穷的溶洞,加上空中云雾迷蒙,山间绿树红花,江上蓑笠渔人,白鹭竹筏,让你感到像是走进了连绵不断的画卷。
竹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处巨大的山峰映入视野,船工告诉我,这就是著名的九马画山。九马画山临江而立,石壁如削,远望如一幅巨大的画屏,山石削壁屏立,高、阔各一百多米。石壁上赭、黄、绿、白,五彩斑斓,浓淡相间,班驳有致,宛若巨幅壁画,因而叫画山。细看石壁顶端、下方、左边、右边和鱼尾峰上合共是九匹马,故称九马画山。景区还有著名的九马画山漂流,漂流峡谷全程3.5公里,从高空俯瞰,宛如一条玉带深阙峡谷中,整体落差180米。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独特的喀斯特地貌,形成险峻奇特的漂流路线。同时,一漂一景的独有设计,乘坐安全坚固的橡皮艇在急流中与巨浪搏击,可以多角度、多层次欣赏漓江山水,体会一种全新的惊险刺激,享受畅快淋漓的冒险之旅。
竹伐并没有在九马画山停留,而是沿江而上,继续行驶了10多分钟,便来到兴坪码头。码头上到处都是卖烤鱼的小摊儿,摊主说这里的烤鱼都是刚刚从漓江里打上来的,于是便花5元钱买了串儿尝尝,果真鲜美无比。
沿着漓江岸边向兴坪方向走,走了不到10分钟,只见一群人举着新版20元人民币在拍照,远处山峰正是20元人民币的背景,原来这里就是著名的黄布倒影景区。离九马画山之南不远,便是黄布滩。漓江山色之美,美在倒影中,漓江倒影之美,就数黄布滩倒影最为醉人。这里江流清澈,碧绿透底,从水面上可以看到江底有块米黄色的大石板,长、宽各数丈,恰似一匹黄布平铺在河床之上,黄布滩由此得名。
黄布滩左右两岸,有七个大小不一的山峰浴水而出,亭亭玉立,好像七位娴静的少女,人们称她们为“七仙下凡”。传说,有一天,天宫中的七位小姐妹,来到漓江游玩,被这里的山光水色所迷,流连忘返,天帝知道后,命令她们返回天宫,众姐妹迷恋漓江景色,宁可长留人间,也不愿返回天庭,于是各人吹了一口仙气,将自己化作石峰。看倒影与天气有关:雨天,倒影被雨点打碎;雾天,倒影被浓雾吞没;只有碧空如洗的晴日,倒影最为清晰,七仙女才肯在人前显露其艳丽的姿容。看黄布倒影的最佳角度,是在游船驶入蚂蝗洲的拐弯处,这里竹丛疏林与七座俊秀的山峰倒影在嫩绿的江水之中,滴翠如油,撼人心魄。
沿漓江边再往前走,来到一处小广场,广场上有不少拉客去兴坪古镇的电动车,于是便花10元钱坐电瓶车来到兴坪古镇。兴坪古镇虽然历史悠久,但并不算大。如果你去过丽江和大理,那么对兴坪便不会再有多大兴趣了。
于是,我便来到兴坪汽车站,坐上了去阳朔的公共汽车。坐在车上,脑海里依然是漓江的山,漓江的水,而面对如画的漓江,我依然找不到表达的语言……
作者简介:姜孝春:男,1963年出生,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阜新市作家协会理事。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曾在《星星》诗刊、《诗歌月刊》、《中国诗人》、《鸭绿江》、《贵州作家》、《辽宁日报》等公开发行的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散文诗1000余首(篇)。著有诗集《流浪在月光下》、散文集《纸上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