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的一天,在一个四星级的宾馆门前,聚集了一群年过半百的男男女女。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来。少顷,一辆大巴士驶过来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些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这伙人立刻迎上前去,热情的同他们打招呼。只见,有的人拥抱在一起;有的人高声喊着某人的名字;有的人激动的拍打着对方。(知识不求人。)2018年7月的一天,在一个四星级的宾馆门前,聚集了一群年过半百的男男女女。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来。少顷,一辆大巴士驶过来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些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这伙人立刻迎上前去,热情的同他们打招呼。只见,有的人拥抱在一起;有的人高声喊着某人的名字;有的人激动的拍打着对方。这家宾馆大门上面的电子屏上滚动着一条信息:“热烈欢迎上海战友来哈参加赴兵团50周年纪念活动。”原来是哈尔滨知青在这里迎接上海知青战友。老苑曾是哈尔滨知青,前些年他得过脑血栓留下后遗症,如今走路不太方便,但是他今天也来了。这时,他在人群里一边不停地和下车的人打招呼,一边焦急地向车上张望。.....
018年7月的一天,在一个四星级的宾馆门前,聚集了一群年过半百的男男女女。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来。少顷,一辆大巴士驶过来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些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这伙人立刻迎上前去,热情的同他们打招呼。只见,有的人拥抱在一起;有的人高声喊着某人的名字;有的人激动的拍打着对方。
这家宾馆大门上面的电子屏上滚动着一条信息:“热烈欢迎上海战友来哈参加赴兵团50周年纪念活动。”原来是哈尔滨知青在这里迎接上海知青战友。
老苑曾是哈尔滨知青,前些年他得过脑血栓留下后遗症,如今走路不太方便,但是他今天也来了。这时,他在人群里一边不停地和下车的人打招呼,一边焦急地向车上张望。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着装朴素的女人走下车来,他赶紧挤出人群迎上前去和她握手,并亲切问候她。这个女人是老苑在兵团时的初恋恋人,杏妹。
杏妹是六九届初中毕业生,70年去的兵团,比老苑晚两年,年纪也比他小两岁。当年的杏妹是个靓丽活泼的女孩子,苗条的身材,白哲的皮肤,明亮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像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平时总喜欢穿一件草绿色的女军装。老苑那时也是一表人才,高高的个子,修长的身材,略显消瘦的脸,两道剑眉透着飒军装飒英气。有人背后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
他们是在营文艺宣传队认识的,男的独唱,女的独舞。有时女的还给男的伴舞。也许占了这个独字的光吧,他俩在排练时,总是吵嘴。她说,你唱的歌太慢了;他说,你跳的舞跟不上节奏。谁也说服不了谁,有时还争得面红耳赤,活脱一对冤家。
宣传队的编制在工程连,她们除了有演出任务时需要集中排练,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要参加连队的劳动。
那一年,霜降节气刚过,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了。北大荒的冬天来的早,基建工地已不能施工了。这时,全连开拔,去了40多里外的山上采石头,以备明年开春盖房打地基之需。
采石是个既辛苦又危险的工作。连队领导把男女战士混编成一个组,希望男同志能照顾一下女同志。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也赶巧了,老苑和杏妹分到了一个组。
采石需要打眼放炮,工地上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一派热气腾腾的劳动景象,
那个时候,重活都是男同胞抢着干,抡大锤的活老苑当仁不让承担了下来,杏妹把钎子。开始老苑怕砸着她的手,总是不敢使劲打,杏妹就大声的鼓励他,别怕,使劲打呀!老苑听了这话,就像注入了一剂强心剂,立刻来了劲头,抡起大锤,狠狠的砸在签子上。
他俩还一块担一个筐的石头往外运,老苑总是偷偷的把筐往后挪。开始她没发现,后来觉得身上的担子越来越轻,回头看才发现了这个秘密,这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有一次装好了炸药和雷管,人们都躲得远远的数着爆炸的响声,少了一声,不好,出现了一个哑炮。等了一会儿还没响,老苑主动请缨去排除这个哑炮。望着老苑矫健的身影,灵巧的动作,杏妹的心崩得紧紧的,仿佛自己去排哑炮一样。最终老苑排除了险情,得到了领导的表扬和战友们的称赞。杏妹那颗心才放松下来。这件事让杏妹对老苑多了几分的敬佩。
第二天早,在工地上,杏妹把一副新的手套送给老苑。他说,不要,我自己有。秀妹说,看看你的手套都天女散花了,还客气啥?老苑爷接过了手套,感觉一股暖流从心里流遍了全身。
一个多月的采石劳动,像一根红线,把两个年轻人的心拉近了。
转眼间,春天来了。虽然北大荒的春天姗姗来迟,但四月的春风,还是叩开了人们的心扉,所有美好的愿望都像种子一样,悄悄的萌发出了喜人的嫩芽。
因为基建工程需要大量的河沙。连队便安排战士们去河边拉沙子。也许是天意吧,老苑和杏味又分到了一个车组。
夜降临后,吃过晚饭,他们就上车坐在大厢里,去40多里地外的河边拉沙子。这条砂石路上因为没有别的汽车,所以,他们的车开得飞快。由于砂石路不平,车颠簸的很厉害,好像把人的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有一次,杏妹把晚饭都吐出来,还贱了一身。老苑二话没说,连忙拿自己的毛巾帮她擦干净,这件事让杏妹多了几分感动。
往车厢里装沙子也很辛苦,老苑总是不休息,多干快干尽量让女战友们少干一点。杏妹看在眼里,心里感到暖暖的。
有一次,为了给汽车找到合适的停车位,老苑主动跳进冰冷、湍急的河水里。在齐腰的河水里他镇定自若,却让杏妹着实替他捏了一把汗。
当最后一趟车装满了沙子,东方已露出鱼肚白,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河面的薄雾,也吹散了少男少女的心中的所有阴霾。
他们在清澈的河水里洗去了脸上的泥沙和汗水,又掬起一捧水洒向空中,平静的河面立刻泛起了点点涟漪。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河畔的安谧。
东风日产
当他们上车坐在了车厢的沙子上,汽车便飞驰在返回的路上。
突然汽车重重地颠了一下,坐在沙子上的人立刻被弹起一尺多高。因为杏妹坐在靠近车厢边的地方,所以汽车突然一颠,眼看她就要被甩到车厢外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苑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她揽入了怀里,许久没有松开,两颗心一起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新建的红砖房拔地而起,爱情之花也在他们心中绽放了。
一晃儿,几年过去,一股知青返城潮席卷了中国的乡村和农场,连队许多人陆续返城了。
78年9月的一天,杏妹约老苑到连队南面的白桦林中见面。以前,劳动之余,连队的知青们经常在这里嬉戏,打闹。随着知青不断有人离开,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寂静的小树林了。
杏妹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嗫嚅地说:“我母亲让我回上海接她的班,我怎么办呢?”听了这话,老苑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半响没出声。当他看到杏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时,缓缓地说:“你就回去吧,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她还需要你的照顾啊!”听了老苑这么说,杏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流下来……
白桦树沙沙地响着,纷纷的败叶,像是陪着他们流的眼泪。白桦树的眼睛目睹了这悲欢离合的一幕。
杏妹离开连队的那天,老苑帮她把行李搬到了汽车上便退到了欢送的人群里。汽车启动了,杏妹挥手告别,眼睛却在紧紧注视着老苑,此时只见老苑拿出她送给他的那副手套使劲地挥舞起来。
第二年春天老苑被招工,回哈当了一名工人。两人最终未能修成正果。
此时站在对面的杏妹已近古稀之年,岁月的印记已雕刻在脸上,但老苑依然能看到她当年俊俏的模样。
“这些年你好吗?”老苑轻轻地问。
“还好,你的腿怎么了?”
“前两年得病落下来的,现在好多了”
“唉,我们都老了,多保重啊!”说完从提包里拿出一件东西说:“这是給你孙子买的一套衣服,一点心意啊!”
几天的活动很快就结束了,外地来的战友陆续都返回去了。上海战友走的那天,老苑顾不上腿脚不便,买了一大包红肠、还有许多哈尔滨的特产,急三火四赶去宾馆送她们,可是到了宾馆却没见到人,一打听,原来上海战友早已出发了,现在已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宾馆的门前,老苑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前方,久久没有动。
2022年4月原创
东契奇,东西向洞,东帝汶.....,外地来的战友陆续都返回去了。上海战友走的那天,老苑顾不上腿脚不便,买了一大包红肠、还有许多哈尔滨的特产,急三火四赶去宾馆送她们,可是到了宾馆却没见到人,一打听,原来上海战友早已出发了,现在已在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