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饸饹面(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闲话饸饹面 文/磐石 赶着午休时间,按作协通知,去指定地点校正自己的诗稿。行至墨尔根老街临近西街口的道北处,看到一新开的饸饹面馆。这一特色小吃,在北大荒却鲜少有之。 之所以熟悉饸饹面,是因为我的一段少年时光、求学时的一段青年时光,以及为命运打拼的一段中年时光,在不同之地,吃过不同口味的饸饹面,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实实在在是一道难得可贵的美味。 若想吃饸饹面,就要用饸饹床子,那是一个木制的架子。其结构就是在架子主梁的中间部位凿一圆形木臼,木臼的底部蒙上一块铳好蜂窝小眼儿的铁皮。用的时候,把事先和好的软面团放进木臼,然后用一根.....
闲话饸饹面
文/磐石
赶着午休时间,按作协通知,去指定地点校正自己的诗稿。行至墨尔根老街临近西街口的道北处,看到一新开的饸饹面馆。这一特色小吃,在北大荒却鲜少有之。
之所以熟悉饸饹面,是因为我的一段少年时光、求学时的一段青年时光,以及为命运打拼的一段中年时光,在不同之地,吃过不同口味的饸饹面,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实实在在是一道难得可贵的美味。
若想吃饸饹面,就要用饸饹床子,那是一个木制的架子。其结构就是在架子主梁的中间部位凿一圆形木臼,木臼的底部蒙上一块铳好蜂窝小眼儿的铁皮。用的时候,把事先和好的软面团放进木臼,然后用一根同样口径的木塞压进木臼内,经过杠杆原理的挤压,圆圆的面条就从底部的蜂窝小眼儿里出来,直接落进了翻滚的开水锅中。待熟透用漏勺捞出,经水过凉,再捞至碗中,加上卤汁,便是让人馋涎欲滴的饸饹面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因为体质较差,咱北大荒一直水质缺硒又未能补硒,多发“大骨节病”。父亲便把我转回辽宁老家上学。那几年老家接连着大旱,农村的生活特别艰苦,口粮大多数靠国家返销的玉米。但想吃一顿纯玉米面的发糕,都是很奢侈的。而榆皮玉米面饸饹,给我的少年,留下堪比饺子好吃的“牙祭”。
那时候,人们把榆树皮从树上在早春或晚秋揭下来,去掉表层粗糙的老皮,将细嫩的内皮打上捆,挂到房檐下晾干。之后剁成小块,拿到碾房,先用石碾子压成碎末,再用细箩筛出细粉备用。想吃饸饹的时候,与玉米面按一定比例和成面团,放在饸饹床的木臼内,就压成长长的面条了。因为榆树皮有粘性,玉米面条才不会断掉,又增加了筋性,吃到嘴里有一种光滑、劲道的口感。那时候的卤汁多是用韭菜做的,如果再打里一个鸡蛋的蛋花,更是难以描述的美味。
若非来客或长辈私下里过生日,那是绝对吃不到的。前一段时间,在微信里向大表姐问及此事,她回答:现在没有榆皮面了,饸饹都是用白面同玉米面两掺压的,比榆皮玉米面要好吃。而在我心中,这是一个遗憾——榆皮玉米面饸饹只能是我永久性的记忆了!
高中辍学,为了有一技之长,独自前往辽宁省建平县自费学医。因为与赤峰比邻,赤峰的同学相对较多,自然就有关系较好的朋友。
在一个秋初的周末,应同学之邀,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来到赤峰。事先同学说请我吃赤峰的特色小吃,虽已错过饭时,依然不觉得多饿,心中有说不出的期待。
当时的赤峰,也没有多少楼群。走出远离车站的一个临街小吃铺,同学领我进了店内。已经是傍晚,室内的灯光不是很亮,而从厨房里面蒸腾的淡淡雾气,让屋内的光线俞显昏黄。在过了饭口的当时,只有两、三个人在默默地吃着面。
见我俩进屋,一位中年应是店主的男人迎了上来:“两位吃饸饹吗?”
“嗯,来两大碗。”同学回应。
“您坐下稍等。”他转身对着厨房吆喝了一声,“饸饹两大碗。”
六、七分钟的等待,两大碗黑褐色的饸饹面就端了上来,上面浇着淡香绕鼻的素酸菜卤汁,引诱着肚子咕咕作响。我低声问是什么面?同学解释——荞面饸饹。我先啜了一口,细品了一下,比榆皮玉米面饸饹劲道得多,味道更是超出了好些。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荞面饸饹扫荡得净光,卤汁也喝得一点儿没剩。走出小吃铺,同学问我吃的怎么样?我竖起大拇指说好吃,绝对的特色。
零九年七月份,再次到赤峰同学小聚。一下火车,开车接我的同学就说,晚上同学们到齐了再聚餐,先对付一口。问我想吃啥?我想都没想就回复他——你们这儿的荞面饸饹!
虽然还是小店,布置的规范性、洁净度,已不是二十多年前能比的了。饸饹面依然无太大变化,卤汁却是带有荤腥的酸菜肉末卤了,上面还飘着一撮香菜段。味蕾又朝着旧时穿越……
闲话一直有,不听自然无什么意思
我所在地水利工程移民后,村人口锐减三分之二。作为村医的我难以维计,就有了出去打拼的想法。
零九年九月下旬,通过赤峰同学的引荐,只身到克什克腾旗中蒙医院河西分院应聘。刚到一个新环境,临床中更有不少新领域开拓,压力自然很大。好在结识了文友——安姐,并通过安姐的介绍,又认识了《松漠》编辑部的几位老前辈,且一点点儿融入到克旗的文学圈。休班时,赶紧跑出来,到安姐的保险公司或编辑部解压。
而安姐单位的对面,就有一个叫“半亩花田”的荞面饸饹馆,由一位当地的老大姐经营。室内摆放着七、八个小桌,洁净又温馨。老大姐的长音方言,既有塞外的热情,又不失女性的细腻,给予人暖融融的感觉。
顾客一进屋,老大姐先是问上两句,待坐稳就端上一二碗奶茶或一小壶淡茶,之后端上一小碟儿自制的牛肉酱和一小碟儿小炝菜(这都是免费的)。没几分钟,再端上浇着酸菜肉末卤汁或者素酸菜卤汁的荞面饸饹。在这种氛围下吃着饸饹面,所有的负累,一瞬间得到了暂时的休憩。
今天偶然遇见饸饹面馆,禁不住馋虫上脑,校正完诗稿即返回。来到饸饹面馆推门而入,有四、五个顾客或吃或等。八个四人坐的小桌,分摆在东、西靠墙的两侧。靠里的东侧,是装着小炝菜和肉类卤煮的透明保鲜柜。再往里,是横置的柜台,柜台的里面就是厨房了。柜台上面的墙壁,挂着讲述饸饹面简历的字框,才知道饸饹面最早起源于山西,并在北方得以流传。东西两侧的墙壁,挂着本店附有名称的各种特色图片。这一简洁明快的装饰,让人有了吃的欲望。
这是一对三十左右岁的小夫妻经营。男的棱角分明、笑容可掬,主外跑堂;女的苗条靓丽、手脚麻利,在厨房里主内。
我一入室内,小老板就将我迎至空桌旁。待我坐稳才问:“您想吃什么面?”
“有荞面饸饹吗?”我反问。
“有!纯正宗的山西羊肉荞面饸饹,还有……”小老板如数家珍的介绍。
“我想吃酸菜肉末卤的荞面饸饹。”我打断了他的复述。
“没有这种卤汁。”他一脸的尴尬,很快又补充道,“尖椒肉丝卤可以吗?”
“哦。”我也失落,“都有两年多没吃饸饹面了。以前在赤峰克旗吃的荞面饸饹,就是酸菜肉末卤或是素酸菜卤。今天尝尝尖椒肉丝卤的荞面饸饹是什么味!”
小老板快速到厨房内交待。几分钟后,随着一声机器的低鸣,我顺声望去,已不再是老式饸饹床子压面了,而是一个电动机器在做工。加之现在用的是煤气火,还有抽油烟机的运作,屋里感觉不到有蒸汽,一碗荞面饸饹也很快就端到了我桌上。
面依然是黑褐色,圆条却要比以往细好多,嚼在嘴里,劲道并无多少差别,只是用这尖椒肉丝的卤汁,有一种缺失感……
闲话闲说,闲话上海,闲话一直有 不听自然无下一句.....之现在用的是煤气火,还有抽油烟机的运作,屋里感觉不到有蒸汽,一碗荞面饸饹也很快就端到了我桌上。 面依然是黑褐色,圆条却要比以往细好多,嚼在嘴里,劲道并无多少差别,只是用这尖椒肉丝的卤汁,有一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