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先生在第一部杂文集《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的一篇《给塞缪尔·费舍尔讲故事》说了三个记忆中抓鱼的记忆。
虽说余先生的祖籍是山东高唐,但因为父母都是医生,工作安排在杭嘉湖地区,杭嘉湖地区算是个水乡,水网密布,适合捕鱼。
余先生讲了三个捕鱼故事:把河塘水打干后和哥哥一起下去抓鱼、军人用手榴弹炸鱼以及电力局工人电鱼。
而我生的时代和余先生有所不同,又加上阴差阳错没有参军当兵,所以没有机缘见到军人用手榴弹炸鱼的情景。其它二个抓鱼方法我都见过,也谢谢我的幼时是长在乡村吧。
也就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之前的事情我的印象也就不深了。但在我那次阴差阳错之后,我在浙医二院转院武警杭州医院,出院后我一直在外婆独居的租屋养病,也是因为一次机缘我在网上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女子栀子。她喜欢栀子,其实是姓薛,山东大学毕业的文科生。我如今还存有她的照片,她确实漂亮,是那种满含气质的漂亮,把我比作癞蛤蟆的话,我也心甘情愿让她做一只独特的天鹅。
或许是宿命吧,癞蛤蟆永远吃不到天鹅肉,但我会将那段苦涩的青春留着,因为那也是一段光辉,一段独属我一个人的青春。
因为我是脑外伤,她劝我多吃鱼。
在外婆的那间租屋静养的时候,我也看书、写作。一次,门前的那段河流围起来人捕鱼。
现在的浙东南乡间,有点“山寨思维”犹存,自己门前的河里的东西就可以被自己利用。老书记的一个儿子现在是村里的村长,是他投的鱼苗所以水里的鱼全是他的。一帮男人用网围捕,我拿着栀子指点的学习机没有学习英语,而是听着Beyond的歌在骄阳下欲觅一点写作灵感。好像最后没有留下几行字就弄别的去了。
这种围网的方法和余先生文中所说的还是略有不同的。这好像是战争学里的“围剿”。此次围剿后,这段河中也就几乎没有鱼了,和当地的大棚西瓜种植一样,好好打理,准备“播种”下一批吧。
一般情况下,老村长捕到鱼就隔着自个儿家吃了。他多子多福,后代众多。也曾经和先父在乡里有过几面之缘,又因为平时我无聊就窜他厨房瞎扯淡,他一遍烧猪食一边哈哈大笑。
捕鱼结束,观看的人也就随着薄近西山的日头归了家。我拿学习机拍了几幅风景,也就归去了……“那今晚头冬梅家要吃死了……”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明显满含醋意。我却想着这种独特的方式用手机QQ和栀子姑娘发着消息。脑中也不知从何时起有了吃草鱼的念头……
正当和妈妈提建议的时候,老村长吼着从花园外进来了:“阿曦,这鱼给你……”,我定睛一看,盆里是两条鲜活的胖头鱼……妈妈从厨房出来,啊呐,冬梅送这鱼来,值铜钿的啊,买买要五六十……
今天抓了好多鱼,忖忖阿曦平时都讲讲蛮好的,也给几根吃吃。
后来才知道那天胖头鱼也就捕到这两条,这鱼对手术疤痕恢复最好。想到这里,外婆也因为拆迁而搬了家,因为现在待在杭州住下,愈来愈少有机会回到故乡了。
有机会的话,我想借好友娴的订婚或婚礼时候去看看。好好看看我小说中的“晚芦河边”的感觉,让我再次沐浴感到,爆发灵感吧。
2016-3-12于中国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