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签约出版到新书上市发行,其间整整煎熬了14个月还要多几天。但无论如何,接近34万字的长篇小说毕竟以纸版在版书的方式上市发行了。
仔细想来,出版一本书和孕育儿女还真相似:受孕是幸福的,孕育的过程却漫长而艰辛,在这痛苦的折腾和漫长的煎熬里内心总隐着几分甜蜜。
对出版自己的小说这事,我还是非常慎重的。也正因为这份慎重,让原本比它早受孕的另一本长篇目前还躺在“母胎里”没有见光,而让这本原来当老二或老三的《第99次回眸》捷足先登抢占了老大的宝座。
说到这本聚焦普通小人物命运,表现乡土社会一代青年梦想挣扎、爱情纠葛故事的小说成稿并出版,我必须感谢南瓜屋故事这个平台,感谢这个平台的掌门大小姐翠翠小姐姐!
真诚向南瓜屋平台致敬,真诚感谢以翠翠小姐姐为班长的运营团队!
这绝非客套,也并非虚言,这句感谢一直藏在心底,想着这本书上市发行的那天当面说出来。
现在看来当面不大可能,那就让我隔着屏幕,拜托多情的寒风,吹去我炽热的感谢和美好的祝福吧!
我为什么要感谢南瓜屋?
严格说来,这本34万字的长篇小说其实是在南瓜屋受孕的。
这本小说是在南瓜屋文友的榜样激励下有了创作的冲动,然后又在他们的鼓励和“刺挠”下开了头,一路写下来发在南瓜屋大约有六七万字。虽然由于各种原因,这个稿子没有在南瓜屋继续写下去,但既然开了头我就不会让它半途而废。这才有了后来的十万字,十五万字,二十甚至三十六万字!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南瓜屋故事这个平台,如果不是在南瓜屋结识了这么几位志趣相投而又善良热情的文友,如果没有平台签约稿酬的现金激励,一向懒散的我会不会写这个故事?
不会,即使真写了也很难坚持。
在这部书初创的过程中,我真诚地感激翠翠小姐姐覃艳老师!
因了某种巧妙的机缘,我算蹭了一光和猴哥一块参加了南瓜屋见面会,认识了屏幕后面一直默默付出的几位大神,比如覃艳老师,杨华老师还有那个个高苗条而貌美的大美女吕小妞。覃老师像我相像的一样秀气干练,举手投足透着南方滋养出来的优雅气质,他曾为签约的作者们做过几次报告,包括那次见面会也当面聆听了关于故事写作的精彩点拨。
我不敢说她的观点对别人怎么样,但在那时,正创作《第99次回眸》初稿的我听了却真如醍醐灌顶,脑子子里像一下子被佛祖开了光,一闪,一亮,兴奋得浑身颤栗……
“讲好你的故事,突出故事核,把与故事无关的或者不紧密的要大胆删去,忍痛割爱也得割,你这是创作,不能光对着镜子‘自嗨’!”
这几句话闪电一样击中了我,听到那些话时我内心不由一哆嗦:她说的不就是我么?那个猴子不也在酒后抱怨过好几回我的东西太唠叨,唠叨得他都看不下去……
我把这段话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我把“故事核”和“自嗨”那两个词儿大大地写在我的本子上。
我开始回过头,仔细地阅读早已写就的文字,痛苦地挣扎后,我开始了残酷而又刺激的瘦身,把那些抒情啊,议论啊段落删除,然后想着怎么在故事性上突出些波折,形成些悬念,造成些误会,借用诗的意象来形成文学的暗示……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发表的东西不少,参与出版的东西也有几本,尤其在小小说方面感觉挺自信,虽然在写长篇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拖沓平淡老套的缺点,但直到严格贯彻覃老师那三个字并用后面两个字来对照自己,我才真正找到了写作长篇的感觉!
仅就这一点,我就必须感谢翠翠小姐姐——覃艳老师!
古人有“一字之师”一字千金的说法,成语也有“一语中的”类似的赞美,翠翠小姐姐那五个字是不是要用“价值连城”才合适?
我不止一次自信地对朋友们说,我绝不为了出版而出版,我要出版的东西必须是我满意的东西,我不敢说让每一位读者朋友都满意,但它必须是我心中想要的样子!
书出来后我也曾不止一次对着自己新学生、老学生、老老学生们吹:认真读,这本书咱不敢说顶尖,但在同类故事中至少是中游,中游偏上层次!
附一小段内容在此,反正再丑的媳妇总要见公婆。而对孕育者来说,自己的儿女总想着在众人面前介绍一番,恨不得让全天下都认识(厚脸皮,憨笑中。。。。。)!
楔子:
……
对我来说,刘小凤是个很特别的学生,她似乎有种天然的神秘力量:难以言传的亲切,似曾相识的熟悉,还是一种毫无来由的亲人般的错觉?
我说不清。
难道我前世和她有着什么纠葛?
刘小凤的个头大约一米六五,身材微胖而匀称,白白净净的的鸭蛋脸,淡青色的眉毛弯弯细细,眼睛细长,眸子清澈得就像山间的两汪清泉,于纯静中藏几分笑意,她的嘴角习惯性上扬,露出女孩子特有的淘气,脑后高挑的马尾辫摆来摆去,释放着女孩子特有的青春气息。
她当了我两年的语文课代表,高考结束如愿考到了北京外国语大学。
她很喜欢我的课。大家的喜欢很矜持,唯独她的表达很放肆,丝毫不加任何掩饰。她调侃我上课就像评书与小品的结合,小丑在戏台子上闪展腾挪,大家在欢笑中领悟到书本里有或者没有的东西。
“说他小丑没有丝毫的不敬,每想起他的课,在满心的欢快中,总涌着暖暖的东西。我们真幸运!”在作文的最后,她这样总结。
因为打交道多,我们之间说话就少了些师生间的拘泥,更多的倒是相互的调侃,甚至有些随意。
“你说的是普通话吗?”她问。
“怎么?当然了,标准的普通话!”
她一撇嘴:“乡普,满是泥巴味儿。”
我在板书的时候有时会出现错别字。往往是这边刚写完,她就叫了起来:“少了一横,又写错字!”
我一愣,偶尔还用急中之智为自己掩盖,回数多了,她也就识破了真相。
“还语文老师呢,真丢人,谁教的你小学,找他去!”
她一边整理着作业本替我整理桌子,一边放肆地嘲笑我。
“这辈子找不到了,下辈子吧,早成土了。”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嘲讽,坐椅子上喝茶,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回答她——连办公室的老师们都习惯了我的被嘲讽。
“这孩子!”他们看一眼刘小凤,嘴里抱怨着小凤嘴巴尖刻,办公室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刘小凤每次来抱作业本也就顺便替我收拾杂乱的办公桌,一边收拾一边絮叨,嘴里絮叨着给我倒上茶,也给其他老师杯子里续上了水。
——课代表、秘书、大管家外加督军:这就是刘小凤。
同事们不无妒意地取笑着,然后长长地叹一声:“唉,这暖心的小棉袄……咱怎么就没这样的福气……”
“妈,这是我老师。”
我这才注意,刘小风身旁的小摊前蹲着一位专心挑菜的中年妇女。
那妇女站了起来,扭过身子来,笑盈盈地准备和我打招呼,可当她看到我的瞬间,整个人像触了电似的猛地一抖,原已备好的笑容一下子冻在了脸上,一如当时的我钉在了那里,泥雕一般。
“你……,你……怎么会……是你……”
一看到那张脸,我先是一愣,整个人触电似的猛一哆嗦,立刻就认出了她!
虽然二十年的风霜改变了许多,但那眉眼却和我心版上的少女模样瞬间重叠。
我盯着那张脸,心尖似乎被细线猛地扯了一下,不由地浑身一震。
“巧……真巧……你是韦一巧?”
“你……,怎么是你……?真……是你……?”
她喃喃地盯着我,双眼空洞而茫然,挑好的菜散落地上。
没有风,心里却涌起滔天的浪。
有种思念叫做魂牵梦绕,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重逢竟然是这样猝不及防!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