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橹轻轻摇过,缓缓滑向未来,只在原地留下一圈圈涟漪,回首望去,窗外的画面十分醒目。
那年,我六岁,无忧无虑,糖果游戏。不够高,只得踉踉跄跄地搬来一张椅子,颤颤巍巍地站上去,一望窗外,牵牛攀着长豆架步步向上,牵牛花在翠绿屏障中若隐若现,虽没有玫瑰的娇艳、百合的轻柔、菊花的热烈,但它那如少女似的青涩娇羞是所有花中“甚有过之而无何及”的。再看那小鸭、整齐排列,臃肿的身体使它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时不时的摔跤倒是添了几分可爱之色。一只公鸡大概是啄了点黏乎乎的米饭,不好受,一个劲摇着脑袋。草丛里怎么藏着几个小脑袋?原是玩伴在游戏,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时不时还飘来一句“获胜啦!”我耐不住了,冲出家门,大喊一声“我也来——”
窗外,是田间美景,是玩伴们一起的游戏。
那年,我十岁,从楼上往下眺,小区内的景象一揽无余。老人们大多聚在凉亭中,亦或是三两各搬张小椅,席地而座,谈论哪儿的菜降升价,今天又去了哪打牌。稍大点的孩子骑着自行车随处绕圈,再偶尔与同伴比个赛。汽的开瓶声,是友谊的见证。傍晚,烟筒里钻出的白色小精灵,一会就逃逸不见,远方的天被铺了一层青黑的墨纸,楼上传来的打闹声与即将归家的学子构成一幅迷人的人间烟火图。
窗外,是人们的安居乐业,是温馨的烟火气息。
现在,我十四岁,沉重的学业如子弹向我倾泄而来,桌上的书越叠越多,只得从书缝中窥向窗外,以前熟悉的嬉笑声,谈论者,汽水开瓶者都被妈妈特装的隔音玻璃拒之窗外,桌上的一切都熟悉,窗外只觉得有些物是人非,想去追寻以前的世界,一只大手却在一直鞭策,迫使自己只能向前走,使得下楼都似乎变成了一种奢侈,也许,就是成长吧……
闷下头,继续伏案,眼神总是会控制不住地瞟向窗外。
作者:黄彬(柳子中学8年级2117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