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国庆节前夕,寿县组织了一台脍炙人口的庆祝建国70周年文艺汇演,其中“快闪”《我和我的祖国》精编版被搬上舞台,好评如潮。事后,组织者之一赵阳对我说,“快闪”背后有不少故事,没有用文字记录下来,这是个遗憾。可惜,当时我虽然担任演出总撰稿,但没有参与“快闪”拍摄,这个遗憾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弹指一挥,时间的指针划到2021年。这是一个令世人瞩目的年份,更是令14亿中国人为之欢欣鼓舞的年份。100年前,一个50人的政党——中国共产党横空出世;而在100年后,这个伟大的政党已发展为拥有9000多万人的世界第一大党。百年华诞,各级各地都在采用文艺的形式,追寻革命先烈的光辉足迹,讴歌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想。我们寿县也在紧锣密鼓筹办一场文艺演出。承蒙县融媒体中心偏爱,再次安排我担任演出的总撰稿。怎么才能不孚众望?这又是一场新的考试。
新冠疫情的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任何大型集会和活动都在严格控制中。但配合庆祝建党百年的一个重磅节目——策划拍摄“快闪”《唱支山歌给党听》一刻也没有停止。这些年,但凡是寿县的大型文艺活动和演出,从《我要上春晚》到《楚韵寿春城》,从连续三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到道德模范颁奖典礼,从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文艺演出到建国七十周年文艺汇演……都是张国成执掌总导演权杖,均获得满堂喝彩。领导信任,群众欢迎,有人称他为“寿县张艺谋”,这虽然有调侃的成分,但更多还是真心的认可。现在,作为县融媒体中心的艺术总监,张国成又成为寿县建党百年文艺演出总导演的不二人选。“快闪”《唱支山歌给党听》的编导重任,理所当然地也落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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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着文艺演出的节目遴选、主持人串词和情景舞蹈剧《小甸星火》的文案和排练,这次《唱支山歌给党听》“快闪”的拍摄,与建国七十周年《我和我的祖国》“快闪”拍摄一样,一开始我并没有参与其中。一次偶然的机会,赵阳再次跟我说,他每次跟随“快闪”节目组出去,都会发现一些感人细节。他怂恿我,如果你能跟班采风,说不定能写一篇不错的文章!知心朋友如此看重,不免勾起我想弥补缺憾的兴趣。5月14日,我第一次随“快闪”摄制组赴张李乡拍摄地“卧底”探班。仅仅一天,便感知赵阳所言不虚。
老实说,对于“快闪”,我的了解只停留在时间不长、主题鲜明,与MV大致相似的层面上。探班前,我专门“百度”了一下,原来“快闪”是“快闪影片”或“快闪行动”的简称。简单地说,就是许多人用网络或其它方式,在一个指定地点和时间,出人意料地做一系列指定的歌舞或其它行为,然后迅速离开。其主要特点是无组织、有纪律,只有参与者,没有发起者。起初我有些纳闷,既然“快闪”是无组织的自发行动,为什么2019年的“快闪”《我和我的祖国》和今年的“快闪”《唱支山歌给党听》会发动那么多人,耗时那么多时间?《我和我的祖国》参演人员300多人,耗时一个多月。而现在的《唱支山歌给党听》,从4月开始,深入山区景区、田间地头,已经拍了两个多月。赵阳主任一语道破天机。他说,你所说的两个题材,都是严肃题材,是为了体现和激发广大群众的爱党爱国激情。今年因新冠疫情还没完全控制,如果随性而为,不认真组织,疫情防控就可能出现疏漏。所以要认真谋划,精心组织,确保高质量、零风险、出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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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支山歌给党听》与《我和我的祖国》一样,可以说集结了寿县歌坛和播音界的精兵强将,像袁静、孙越、江波、李远萍、程巧凌、洪旸、杨元明、田磊等县内知名歌手,县融媒体中心的新老主播王晓青、陶莉、杨静、陈继霞、谷启洁、孙毅、武冠男、王婷婷、王美、朱瑾瑜、朱为民等悉数参与,拍摄外景地涉及寿县古城及八公山、小甸、张李、窑口等乡镇。桃树下,麦田边,校园教室,蔬菜大棚,养殖场,敬老院,小甸特支纪念馆,瓦埠湖大桥建设工地……党旗猎猎飘扬,纪念碑高高矗立,摄制组拍下一帧帧珍贵影像,参演者留下一行行难忘足迹。
5月14日上午,我首次随节目组探班采风,出发时天气晴好,途中突然风雨大作。待赶到张李乡花卉大棚拍摄点时,雨仍下得睁不开眼。来外景地共有两辆车,其中一辆车上坐着3名歌手和张东辉等2名摄像师。因为道路不熟,怎么也拐不进来。情急之下,火急火燎的张国成一头冲进雨中,找到迷路车,步行引领着来到我们躲雨的棚下,但他已经成了“落汤鸡”。雨还在下,但时间不等人,张导和赵阳略一商量,决定就在雨中“快闪”。张李乡参与的干部群众也十分给力,《唱支山歌给党听》的音乐一次次响彻花卉大棚内外。演出中,曾经是寿县最早的广播电视播音员、现任融媒体中心总编室副主任的王晓青,不慎摔倒在泥泞湿滑的田间小道上。她笑着坐在地上的表情,分明有强作欢颜的痛苦隐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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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大棚拍摄结束后,天公倒是绽放晴朗的笑脸,可气温却骤然上升到30多度。转场到湖羊养殖场,烈日当头。张导戴着草帽,指挥着主演龚锦辉、孙越找寻镜头感。羊圈里的气味可不好闻,但就在羊圈里,导演、拍摄人员和演员硬是一遍遍拍了近一个小时。雨淋日晒一上午,待赶到张李乡食堂吃饭时,已是下午一点了。匆忙扒了口饭,节目组立刻赶赴迎河嘉元养老院拍摄志愿者镜头。下午4点,节目组马不停蹄地赶回护城河边,与等待在那里的县融媒体中心记者汇合,拍摄讲解员向中外游客介绍寿县的镜头。直到5点多,人困马乏的节目组人员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6月4日,“快闪”节目组再次集结,上、下午分两批赶往小甸红色纪念馆,完成“快闪”最后镜头的拍摄。上午一批人首先来到瓦埠湖大桥施工工地,拍摄寿县重点项目建设情况。这是一组极其重要的镜头,从浮桥到几十米高的正桥,几上几下,演员陶莉、程巧凌竟然真的与施工人员融为一体,丝毫没有畏惧感。桥上风声怒吼,桥下湖水低鸣,张东辉的无人机竟然像MH370一样,湖面上三转两转,便不见了踪迹,好在他带了备用机。摄制组的敬业和辛劳,让常年在户外高空作业的工程技术人员们都啧啧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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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快闪”集聚了所有的歌手和主播,万瑞中学的260名学生也参与其中。张国成俨然是统帅百万大军的将军,指挥若定,呼风唤雨。但毕竟是户外活动,烈日当空,酷暑难耐。当最后一个镜头终于OK时,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了。
几天的跟踪探班,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些难忘的人和事,看到了媒体人团队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县融媒体中心办公室的崔鹏等后勤人员忙前忙后,收拾道具,为工作人员和学生分发矿泉水。电视部的杨静既是演员,又是联络员,安排日程,联系乡镇,充当着张导的助手。身为县融媒体中心主任的赵阳既是摄影师,又是整个活动的协调员,他的相机、手机里储存了数千幅生动传神的照片,忠实地记录了每次活动的细枝末节、点点滴滴。导播张东辉每天都要和张导就镜头语言、画面语言和后期制作进行沟通,经常殚精竭虑、夜不成寐,而参与者、沟通者不仅只他们叔侄俩,还有远在北京全总文工团的专业编导张弛,这位在张艺谋建国70周年庆祝活动团队中充当主创人员的寿县人,也是这次寿县“快闪”艺术策划的幕后英雄。歌唱演员李远萍刚成了“二宝”的妈妈,张李拍摄一结束,她就心急火燎地开车去了淮南,原来是二宝在发烧住院。而小甸拍摄结束后,由于日晒过敏,她脸上的红肿居然20多天还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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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县版《唱支山歌给党听》“快闪”活动结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6月24日,当张东辉把基本完成的“快闪”视频在群里发布时,引来一片叫好声。但局外人哪里知道,从最初的动议到28日正式发布,在这短短的6分零5秒“快闪”产品的背后,整整用了100 天时间。这里有反复斟酌推敲的16天策划,有跨越72天的场地活动,有360多分钟的视频拍摄,有不分晨昏的12天后期制作……这是饱含着300多人辛劳和付出的结晶呀!
看着自己的作品,张国成导演感慨道:“每个镜头,每个人的站位,每个编排,都是一一个不眠之夜苦思冥想换出来的,心血凝成,绝不抄袭。”是的,当人们在电视和其它媒体看到这个独具匠心、独树一帜的寿县版“快闪”时,你会不会为这群辛劳付出的媒体人竖起大拇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