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夜幕下闪烁的灯火

夜幕下闪烁的灯火

林夕

夜深人静时，
常常喜欢站在阳台上，
眺望远处高楼的万家灯火，
似点点繁星，一闪一闪，
心中柔软一片：
每一个闪烁着的灯光，
便是一个人类最小的单元，
是亚当与夏娃的出品，
演变成的五光十色的形态，
是一个个温馨的家，
承载着希望，充满了爱。

有时候会痴痴地想：
那里会不会也有人像我一样
凝望这闪烁的灯火，
想着同样傻傻的问题：
这万家灯火中
那一盏灯是为谁亮着的
黯淡的余光下的倒影，
徘徊着对谁的关爱。
灯光下，一定有很多故事，
有父亲、母亲、儿子，女儿
有幸福、快乐，喜悦
也有平淡，亦或沉重。
有温馨的话语，有喋喋不休的叨叨，
有时也会有争吵，甚至怒骂，
有相聚也有离散，
那是承载生命喜怒哀乐、
盛满柴米油盐生活琐事的所在，
也是可以随时停靠的港湾。
那是一个个家，一个个温暖的所在。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顺着这温馨的灯火，
找寻你、我、他的故事，
找到同属于我们的关于家的寓意，
点亮属于自己的那抹灯光。

一：新生命的喜悦

一声婴儿的啼哭，
诠释着新生命的喜悦
月亮笑了，带着惊喜，弯成月牙
星子亮了，忽闪忽闪，吹着风的软，
吟唱着美妙的名字，
妈妈轻拍襁褓中的宝贝，
哼着摇篮曲，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年轻的爸爸笑得象个傻子：
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小版的她。
看那小眼睛、小鼻子，嘟囔着的嘴巴，
那蹬来蹬去的小脚丫，
全是幸福的味道。

父亲宽大的手掌，母亲柔软的怀抱，
是宝宝成长的摇篮，
那盏闪烁着的灯火，
见证了她的成长：
蹒跚学步的女娃；
骑着儿童车横冲直撞的女童；
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小女生；
穿着牛仔T恤扎着马尾的美少女；
长发飘飘的娇女郎；
身披嫁衣的新娘子，
不期然间，吾家女儿悄然长大。
那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是爱，是暖，是希望！


二：晚餐

脱下制服、高跟鞋
我就着灯光挽着袖
成为黄昏里最操劳的女人，
摘好嫩生生的菜，凉拌，
是女儿的减肥餐，
清蒸鱼是老公的最爱，不能少，还有下酒的花生米，
无肉不欢的儿子今晚点的是红烧肉，
浓油赤酱，已成为我的拿手菜，
白煮虾是为婆婆准备的，轻盐，
刀切在案板上，一下又一下，加重了窗外的暮色，
刚刚燃起的炉火聚集了对生活的热爱，
包围着我的油烟和热气成就了家的幸福，
筷子勺子磨拳擦掌，
青花瓷碗里煲着的鸡汤随着热气传出诱人的香，
脱下围裙，点亮门口的那盏灯
等候晚归的家人，
一声“辛苦了”，
化为绕指柔，把疲劳净除。


三：陪伴

爸爸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记性越来越差，
看着刚刚调回家乡的儿子，问：他是谁，怎么老不走。
他记忆里的儿子还是个玩泥巴的小男孩，
儿子说：我不走了，以后我陪着你，
爸爸笑得很得意：我不用你陪，我有儿子。他去给我买糕了。
把刚包好的饺子藏在口袋里，跟儿子耳语：给我儿子留的，你不能抢。
儿子红着眼笑道：我不抢，我再帮你拿几个，
顺手擦试了老爸粘着白面粉的手脸。
曾经的孩子当起了拐杖，撑扶着老人，撑起了家，
所有的康乃馨都承载不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唯有儿女的陪伴，才能慰藉老人殷切的期盼
将孝贯穿于言行，是对根的感恩和回馈，
是让有爱的生命圆满的一个句号。

夜深了，夜幕下的灯光依旧发出暖人的柔光，
一个灯火一个家，万家灯火合成一个和谐社会，
家是爸爸妈妈欢乐的笑容合成的缕缕暖阳，
家是人生的驿站，温暖的避风港，
家是永远的牵挂，是心灵深处永不息灭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