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农村,小时候没有读书之前,村里与我同龄人七、八个男女小朋友和我在一起放牛,砍柴。
我们这帮小朋友放牛,人骑在牛背上,牵着牛绳,手上拿着小竹条拍一下牛屁股,牛就会向前大步走。我们唱着民间小曲小调不知不觉就到了放牛的地方田畈上,让牛在田畈吃草。
放牛主要是在秋季、冬季。秋季田畈长满青草,因那时就是种一季早稻,因无水不能种二季晚稻,田就荒在那里,像大草原一样成为放牛的好场地,牛在田畈吃草养得很胖。冬季田畈没有草吃,牛就要转移到山上吃芒、青柴叶。山上面积比田畈更阔,牛放在山上去养,适合牛满山跑,寻找好的食料。
无论牛放在田畈、还是在山上去养,只要到了这两个地方去,我们小朋友就自由自在玩起了游戏,男、女都参加踢皇、跳远、跳绳、猜子、挤手力、捉迷藏等活动,这些活动很好玩,能锻炼小 孩的意志与毅力。有女孩来放牛那就更加开心,叫女孩们去“做饭给大家吃”。不是真做饭,而是在田梗挖一个洞,捡些干草、干柴烧着,用树枝当锅铲,做炒菜的样子。调皮小孩到地里挖几棵红著、摘几把青豆壳来烤熟吃,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你看我满手漆黑,我看你满脸黑不溜秋像张飞,大家欢笑起来,然后骑着牛各自回家。
到了冬季牛放在山上,我们分二组,一组守在路口,防止牛下山到田畈上吃农户种的菜,另一组到山上找野果。山上有很多种野果子都能吃,而是绿色环保食品。如:猕猴桃、毛楂、糖灌刺、积能子、乌米饭、毛栗子等,采摘下来大家分享,吃不完带回家。有时突然下起大雨,小朋友可以躲进过去煤井洞中避雨,洞很深可藏几十人,大雨过后小朋友出来 一身干净。我听当地前辈们说:“抗日战争进,日本侵略者打到横峰来,也打到我村,当地老百姓就藏在这个煤井洞中,避免了伤亡”。平时老百姓砍柴,遇到下大雨也可到此洞避雨。到傍晚时,牛从山上下来,各人牵着自己的牛排成一队,小朋友骑在牛背上拍一下牛屁股,牛就像部队的战马一样浩浩荡荡地大步向前跑,到村口各人把自己的牛牵到牛栏关起来。
回忆起牧童时生活很有意思,天真浪漫,想像力也丰富。像是京剧、黄梅戏演出的“小放牛”一样过着快乐自由的童年生活。
2023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