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即冬至,平生嘴馋,自然就想起了饺子。乘手机之便,问百度老师。相传东汉末年冬,医圣张仲景辞官回乡,看到家乡百姓饥寒交迫,耳朵冻的直流黄水。凭借高操医术,在当地支一口大锅,煎熬羊肉、辣椒和祛寒生热的药材,七成熟后剁以碎沫,再用面皮包成耳朵形状,煮熟后连汤带食让病人喝,很快病人的病情就有所好转。那一天正好是冬至,后来每到冬至,家家户户就按照此法包饺子祛寒去病,有冬至吃了饺子,今年冬天就不会冻耳朵之寓意。原本起名叫"饺耳",后来慢慢的演变为"饺子"。
对于饺子,最初的记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正是中国农村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过渡时期。父亲一人工作支撑我们六口之家,逢礼拜天下雨,家里人都在,恰又父亲刚开资,母亲就会张罗吃饺子。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早上母亲给我拿三块钱让我去割肉,这个时候我是欣喜若狂的。一个是中午能吃上饺子,二一个是可以冠冕堂皇的骑一次父亲的公用自行车,下雨天无任何雨具,而虚荣之心远超现在开个宝马。那时县食品公司有两个肉店,一个在县城中心,一个在城东桥头。因东桥头的售货员中有我个远亲姨夫,所以每次买肉我会照母亲安排去相对较远的东桥头"食品公司第二门市部”。姨夫老远看见我后,也不打招呼,自然会割下相对肥的上品肉。
有一次,姨夫不在,小学未毕业的我一时没了主意,空手返回家,父亲哈哈一笑,母亲似骂带说:你死脑子呀,你姨夫不在就不吃肉了,快再买去。于是我又返个二回,不过这次没去姨夫那个店,而是去较近的县城中心影剧院旁的"食品公司第一门市部”。回来后,母亲看了肉感叹:到底没有姨夫割的好。还有一次,雨天路滑,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包肉的纸掉落,肉掉在泥水里,吓的我没敢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亲我的二姑家,二姑用清水洗了多遍,我才又回了家。但还是被母亲一眼看了出来,一是包肉的纸不一样了;二是被水浸泡的肉特鲜。母亲没有追问,好多天后和哥吵架,被仅大我两岁的哥,作为逃避母亲骂的有利据由给"揭发”出来。
那个年代,肥肉才是上等。每次割二斤多肉,母亲总是把一半多的肥肉切下来,煎成荤油,用以平时熬菜,油渣包一顿包子或平时炒菜,冬天用切下来的肉炖一大盆萝卜,家里来客人时热上一碗。因此,每回包饺子的肉也就一斤左右,六口人,人均不足二两,但也香的诱人,每次都是不饱之意。习惯成自然,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肉少菜多馅儿的饺子。
走过那个年代的人懂的"粒粒皆辛苦”的深意,更了解能吃上一顿肉饺子的不易和欣喜。大多数老百姓和"杨白老"一样,仅过年才吃上一顿。几十年的发展,饺子走过了从难得一吃到时节能吃,再到想吃就吃的变化过程。
因包饺子可以多人共同参与,新兵入伍后的第一顿饭部队会安排吃一顿饺子,让新兵们在包饺子的过程中相互了解、建立友谊。诚然,无论是上车的饺子,待客的饺子,还是过年过节的饺子,它都包含了中国人的团圆之意,炎黄子孙共同认之。总之,饺子作为中华之美食,己深深刻上了团圆、友谊、幸福的文化烙印,扎根于中华民族人的生活,无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