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的时候,一个山脚下住着两户人家,一家是公冶长,公冶长的后院邻居是白大哥两口子。公冶长和白大哥是好朋友。
一天吃罢早饭,公冶长约白大哥一起上山打猎。他刚走到白大哥的大门外,就听见有一男一女在白大哥院里小声说话。他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先听见一个女人娇滴滴地说:“老黑呀,我对你够真心了吧,你咋对我还不放心呢?”一个男人说:“不是我对你不放心,咱俩在一起睡觉、拉家常,我只害怕老白回来看见了。他要是知道咱俩的事儿,你我都活不成啊!”女人说:“你真是个黑傻瓜,胆小鬼。今儿个不要紧,他上山捡柴去了,到天黑才能回来,别怕。以后咱俩瞅个机会,把老白害死,咱俩好过。”
公冶长听到这儿,一阵肉麻,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先干咳嗽两声,院里说话声马上停了。他推开大门走进院里,就喊了几声:“白大哥,白大哥,咱俩上山打猎吧!”没有人答应。公冶长觉得古怪,刚才还听见有人说话,咋不见一个人影儿呢!公冶长在院里转来转去,东张西望,抬头往柏树上一看,两条碗口粗的大蛇紧紧缠在一起,挨着头,四只大眼睛滴溜直转。公冶长吓了一大跳,定了定神,捡起一块石头往蛇身上砸,一下子把青蛇的头砸了个大疙瘩。公治长又捡一块石头砸哩,蛇不见了。他绕着柏树找了好几圈,也没找着,就回家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白大哥挑着柴回来了。白大哥的妻子两手捂着头上的青疙瘩从屋里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叫着:
“我的天啦,你可别再上山了!公冶长那狗娘养的东西,他见你不在家,就来欺负我,还想把你治死,霸占我。我不依他,他就把我脸上打了个大疙瘩,疼死人啊!”白大哥听这一说,就拿着柴刀找公冶长算账。
白大哥来到公冶长家的窗外,听见公冶长正和妻子说话:
“虫蚁也会胡日鬼呀!”他妻子说了声:“咋?”
话正说到这儿,白大哥在外喊门了:“公冶长开门!”公冶长开开门,白大哥手捣着他的鼻子说:“你干的好事,趁我不在家想调戏你嫂子,今个儿我给你拼了!”说罢举着柴刀就去砍公冶长。公冶长跪下求情说:“大哥,你听我说了再杀也不晚。”白大哥把柴刀放下了。公冶长把他在自大哥大门外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白大哥说:“我老婆是一条蛇精变的,她也不会背着我干那种事儿呀!”白大哥只听她妻子的一面的话,非要杀死公冶长不可。公冶长说:“白大哥呀,你家大嫂背着你胡混是实事儿。我咋会做那种亏八辈子良心的缺德事儿呢!你要是不信的话,请出个计策试试嘛!”白大哥和公冶长是好朋友,他就听了公冶长的‘话,同意定个计策试试妻子的心。
过了几天,白大哥对他妻子说:“你在家看好门,我往南山办点事,得半个月才能回来。”说罢,拿着柴刀弓箭走了。谁知他走不多远又拐回来,躲在他家屋后了。白大哥的妻子只当丈夫真格儿去南山了,就又变青蛇,叫来黑蛇精,爬到那棵大柏树上,缠在一起。青蛇精说:“老黑呀,这回你能在我家多呆几天了,白大哥上南山得半个月。咱俩这回可得瞅个空儿,在他回来的路上把他治死。中不中呀,黑傻瓜?”黑蛇精忙说:“好极了!好极了!”白大哥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一箭把黑蛇精射落在地,动弹不得。青蛇精见黑蛇精中箭落地,连忙又变成女人躲在屋里。白大哥从院墙上翻进院里,一柴刀把黑蛇精砍成两截,又闯进屋里,抓着妻子的头发,一柴刀把她头砍了。
白大哥扒了青蛇精的心肝,提着来到公冶长家,说:“老弟,我把你大嫂杀了。这是她的心肝,煮了咱好下酒,也好治治你的病,补补你的身子。”白大哥又说:“老弟呀,我是一条白蛇精,喝了酒就要现原形。我太对不起你了,你嫂子出了这号事儿,我也没脸在世。我喝酒现原形,远走高飞算了。”公冶长没拦住,白大哥三盅酒下肚,真格儿变成了一条碗口粗的白蛇。公冶长一看,吓得昏了过去。
白蛇精爬上屋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