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按理说,我快六十了,应该是到了心如止水的年龄段了。但是,我还是显得有点另类,经常像一个孩子一样容易激动。这不,今天上午我就又激动了,而且激动了不止一次呢。
今天,按单位要求,我代领导到县视频会议中心去疫情防控值班。扫场所码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三天未检查核酸了。报到后,赶紧抽空就近去仁爱医院排队。还好,检查核酸的队伍不太长,我应该还有等待的耐心。
闲着也是闲着,我戴上蓝牙耳机,继续听大红姐姐讲她的《新疆行》。对比我的新疆行,她的那些游记总能引起我的共鸣,我都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队伍前面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热烈地摆着龙门阵。虽然大家都戴着口罩,但就在我们对视的刹那间,我们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彼此,原来是冰美女和蚊子,我曾经在实验中学和教育局年轻(相对我来说)的老同事。现在他们都离开教育系统好久了,所以我们彼此都很是惊喜。因为隔着一段距离,也只能挥挥手,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当蚊子亲热地喊我“黄馆长”,然后“黄老师”的时候,我激动了,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感觉恍如隔世一样。如今的蚊子早已经是县上的“大官”、省散文家协会会员了,他的《醉里挑灯看红颜》系列,曾经让我追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完。当然,今天让我激动的不仅是他取得的成绩和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还有那一声一如既往亲切的“黄老师”。本来,我就是他的老师,所以这称呼也没有什么特别,而且我的许多“大官”学生也一直这么喊我的,但好巧不巧,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我就想起了我的某位也是“大官”的学生。那个曾经的“大官”学生,最先喊我“黄老师”,后来喊我“黄老”,再后来喊我“敬光同志”、“敬光”,“黄敬光”,最拽的时候,甚至巴着我的长辈和哥们儿喊过我“光娃儿”。我认为,怎么称呼都对,一个代号而已,除了那个什么“黄老”我不敢答应外,其他的称呼我都淡定地接受,而且都答应了的。相比之下,所以,今天蚊子(他的笔名)依然那么亲热地喊我“老师”的时候,我真的激动了。
嘿嘿,当我激动完了的时候,核酸也做完了,那就回去继续值班去吧。
可就在我走到中国银行过马路的口子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他以马步的姿态站在一棵树边,旁若无人地对着大树在练习乒乓球的挥拍动作!这里可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地段啊。这对同样是乒乓球爱好者的我来说,真的震撼到我了。
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我知道,挥拍是乒乓球专业动作的每日练习,就像钢琴的每日音阶一样。一时间,我非常激动。如今的金堂乒乓球运动都普及到这种专业的程度了吗?我是不是太不了解我们的大金堂了?真不愧为曾经的基地县啊。试想,如果我们县的乒乓球的挥拍运动就像在公园里看到的广场舞、太极拳一样普通平常了,那么中国的乒乓球就更像巴西的足球了。我实在没有忍住,就跟他搭讪起来。他说他叫黄**,平时就在金阳水景打球耍。我说,你这个已经不是坝坝球的概念了,这个可是科班出身的专业要求的打法喔。我问他认识聂**老师、虎哥、谢姐吗,他说当然认识,而且虎哥还是他的老师呢。这些人都是我的球友们,于是我激动着,语无伦次地邀请他,坝坝球已经不可能满足你的进步要求了,你应该加入到乒乓球俱乐部里来,不管是家园俱乐部、开心俱乐部都行。他说他就住在金阳水景,不想跑远了,就是打起耍的。我就又心痛起来,这样的爱好者,这样的好苗子,如果一直在金阳水景的坝坝里打,实在是太可惜了。然后,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在天马行空地发散思维了:现在不是在打造体育强市么,如果政府能够把小区里的乒乓球环境改善改善,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临走时,我还是强烈邀请他抽时间到家园俱乐部来打打球。
今天就是这么奇怪,中午在何记黑山羊肉馆吃完饭,刚出门,我又碰到一个美女,她的手里居然拿着一块乒乓球拍。她正与丈夫、孩子一起自信地在街边走着路!我就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又想上前搭讪了,但是,当着一行人的面,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搜索打开了歌曲《成都》,赵雷那带着激动的歌声从耳机里传来,直入我的心扉: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回到家里,我依然无法平静,于是我激动着,记录下了这段文字。此时,潮红的脸,躁动的心告诉我,如果不去打一场乒乓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我只有在群里吼一声:走,打球了!
2022.11.7下午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