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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德:彭山方言故事(51) 陌生的老表

作者:刘静   发表于:
浏览:227次    字数:2434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83篇,  月稿:0

  “呜!”火车一声长鸣,终点站到了。巫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心口,吊在(dǎi)尔勒的硬梆梆的东西还在,他的心头塌实了。

  巫某是两年前去外地打工的。两年以头,是汗也流了,泪流了,苦是苦了,累是累了,但好歹攒了几千块钱,而且,今天自己又把它(lā)平安地带到了火车终点站,甚至可以说是带拢屋(wǒ)了——离屋(wǒ)头就只有几块钱的汽车路了。想到格儿勒,巫某的心头有一滴滴儿欣慰。

  可能是太兴奋,可能是莫谨格得,下车时,巫某的脚被重重的磕了一下,脚上勒双超期服役的鞋子一下(hǎ)奓了一块好胎的娃娃口。巫某摆摆脑壳,长长地抽了一口气,坐到了补鞋子的摊摊儿上。

  鞋子很快补好了,摊主递过鞋子,说:“10块。”啥子呐?10块,就这几针?然而,巫某晓得,讲价是没得用的,只有伸手拿钱的份儿。一摸钱包,巫某心头喊苦,包包头只有8块钱的零钱了,勒是计划中的回家的汽车费。啷块整呢?让摊主让两元?看他(lā)勒样子,肯定不得干。就算摊主让了两元,回家的汽车费又啷块整呢?莫得办法了,巫某只好掏出吊在(dǎi)心口上的硬梆梆的东西,挑开线,从以头费力地抽出一张一百的钱来。这一切,全被摊主看在(dǎi)了眼睛头。

  当巫某把百元票子拿给摊主时,摊主说:“哟,大票子嗦!找不起。你帮我看一下(hǎ)摊子。我去(jiě)调零钱来。”不等巫某点头,就起身离去了。

  好一赫儿,摊主才转来,他(lā)把零钱一张一张数给巫某,勒些钱好零碎啊,甚至有不少角票。当数到83元2角时,巫某的耳边传来了亲切热情的声音:“呦,老表,你硬是回来了!孃孃说你这两天要回来,喊我们到火车站来接你,没有想到今天硬是接倒你了!”巫某抬起脑壳来,看倒是一高一矮两块年青人,根本认不到!巫某正要说话,矮个子青年就跟(gān)突然看倒摊主手中的零钱的样子,一下(hǎ)就嚷了起来:“老板儿,把你勒些碴碴瓦瓦的钱收起来,把大票子退给老表。补鞋钱,我给!”

  摊主瞅(qiò)了矮个子青年一眼,收起零钱,接过他(lā)递过来的十元钱,把百元大票子还给了巫某。巫某正疑惑地盯倒矮个子青年,高个子青年抱着3大瓣西瓜来了,说:“老表,来,格儿勒坐,吃西瓜!”巫某的屁股还没有落凳,一大瓣西瓜就递了过来。巫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西瓜,弓起身子,吃了起来。他(lā)边吃边想:“这是赫儿的老表呢?面容咋块纵么陌生呐?杯得老表,又为啥子帮我给钱,请我吃西瓜呢?”正在想的时间,腰杆拿跟人捶了一下,巫某本能地一挺身子,手头的西瓜一下子落在(dǎi)了身上。高个子青年看倒了,搞忙说:“哎哟,咋块搞的嘛?来,我帮你擦,我帮你擦。”他(lā)在(dǎi)巫某的心口上摸了几把,一把抓住巫某吊在心口上的硬梆梆的东西,使劲一扯,车身就跑。巫某慌了,搞忙去追,可将将一起步,脚下拿给人一绊,重重地摔在(dǎi)了地上。等他(l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个老表早没影了。

  巫某找摊主赔钱,摊主说:“你才安逸呐,问我要钱?我拿过你钱吗?冬瓜没奈何,按倒瓠芦磨!”

  气得巫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是:辛辛苦苦挣点钱,车站以头全遭完。要是当年有监控,“老表”岂敢胡乱来?

  “

  普通话版:

  陌生的老表

  ”

  “呜!”火车一声长鸣,火车终点站到了。巫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吊在那里的硬梆梆的东西还在,他的心里塌实了。

  巫某是两年前去外地打工的。两年中,虽然说是汗也流了,泪流了,苦也苦了,累也累了,但好歹有了几千块钱的积蓄,而且,今天自己又把它平安地带到了终点站,甚至可以说是带到了家——离家就只有几元钱的汽车路了。为此,巫某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欣慰。

  也许是由于太兴奋,也许是因为不小心,下车时,巫某的脚被重重的磕了一下,脚上那双超期服役的鞋子一下子张了一个大大的娃娃口。巫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补鞋子的摊子上。

  鞋子很快补好了,摊主递过鞋子来,说:“10元。”什么?10元,就这几针?然而,巫某知道,争执是没有用的,只有伸手掏钱的份。一掏钱包,巫某心里叫苦,包里只有8元钱的零钱了,那是计划中的回家的汽车费。怎么办?让摊主少两元?看他那样子,肯定行不通。就算摊主让了两元,回家的路费又咋办呢?无奈之下,巫某只好掏出吊在胸口上的硬梆梆的东西,挑开线,从中费力地抽出一张百元券来。这一切,全被摊主看在了眼里。

  当巫某把百元券递给摊主时,摊主说:“哟,大钞嗦!找不起。你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去换零钞来。”不等巫某点头,就起身离去了。

  好一会儿,摊主才转来,他把零钱一张一张数给巫某,那些钱好零碎啊,甚至有不少角票。当数到83元2角时,巫某的耳边传来了亲切热情的声音:“呦,老表,你果然回来了!阿姨说你这两天要回来,要我们到火车站来接你,还不想今天能接到你!”巫某抬起头来,看见一高一矮两个年青人,面容好陌生!巫某正要说话,矮个子青年仿佛突然看见摊主手中的零钱似的,一下子嚷了起来:“老板,把那些零零碎碎的钱收起来,把大钞退给老表。补鞋钱,我给!”

  摊主盯了矮个子青年一眼,收起零钱,接过他递过来的十元钱,把百元券还给了巫某。巫某正疑惑地盯着矮个子青年,高个子青年抱着3大瓣西瓜来了,说:“老表,来,这儿坐,吃西瓜!”巫某的还没有坐稳,一大瓣西瓜就递了过来。巫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西瓜,弓起身子,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想:“这是哪里的老表呢?面容为何如此陌生?如果不是老表,又为什么帮我给钱,请我吃西瓜呢?”正想着,腰被人捶了一下,巫某本能地一挺身子,手里的西瓜一下子落在了身上,高个子青年见状,连忙说:“哎哟,怎么搞的嘛?来,我帮你擦,我帮你擦。”他在巫某的胸前摸了几把,一把抓住巫某吊在胸口上的硬梆梆的东西,使劲一拖,转身就跑。巫某慌了,连忙去追,可刚一迈步,脚下被人一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个老表早没影了。

  巫某找摊主赔钱,摊主说:“你才奇怪呢,问我要钱?我拿过你的钱吗?冬瓜没奈何,按倒瓠芦磨!”

  气得巫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是:辛辛苦苦挣点钱,车站里面全遭完。要是当年有监控,“老表”岂敢胡乱来?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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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老表 方言 彭山 徐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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