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的车,也同是一台拖拉机。我,邻居家的一个半大女孩,还有一个老人,坐在拖车上,我的表侄女婿开着拖拉机,往正在直收玉米的田野里去。田间的机耕道,就像一条带子,抛向浩瀚的远方。机耕道两旁耸立着等待收获的大面积玉米,宽阔的叶子垂落下来,白刷刷的;硕大的棒子挺在粗壮的秸秆上,裸露子粒的那一半,真是黄金塔。“丰收了!今年雨水调和。”几个人喜悦而自言自语。老乡叫直收机,其实是多功能玉米联合收获机,能一次完成摘穗、剥皮和秸秆粉碎全程。我们送饭的这台拖拉机,就是准备送过饭,再往回运玉米棒子的。我本来是说好今天早上就要返回沈阳的,只是因为村里买了直收机,他们要我看看,我.....
送饭的车,也同是一台拖拉机。我,邻居家的一个半大女孩,还有一个老人,坐在拖车上,我的表侄女婿开着拖拉机,往正在直收玉米的田野里去。
田间的机耕道,就像一条带子,抛向浩瀚的远方。机耕道两旁耸立着等待收获的大面积玉米,宽阔的叶子垂落下来,白刷刷的;硕大的棒子挺在粗壮的秸秆上,裸露子粒的那一半,真是黄金塔。
“丰收了!今年雨水调和。”几个人喜悦而自言自语。
老乡叫直收机,其实是多功能玉米联合收获机,能一次完成摘穗、剥皮和秸秆粉碎全程。我们送饭的这台拖拉机,就是准备送过饭,再往回运玉米棒子的。
我本来是说好今天早上就要返回沈阳的,只是因为村里买了直收机,他们要我看看,我也想看看,于是,就留下,跟送饭的拖拉机一起来了。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可以看见从玉米地中间开出的一条作业带,一台红色、两台绿色的直收机,正在试收玉米。正午的阳光,似乎比夏天还炙烤。直射在田野上,到处泛滥着金子似的光芒。一股收获青草的味道,很是沁人心脾。三台直收机就像三艘游艇,卷着灰白色隆起的烟尘,突突突地,沿着作业带两侧往返开收,后面铺下一层被粉碎的黄绿相间的玉米秸杆,秸杆还在起伏着,几乎就是海浪。
说心里话,我经历过的收割机,在我一生当中,只有小麦脱粒机,那时还是从友好的国家引进的,叫康拜因。巨大得差不多就有二层楼房那么大,要一台七十五马力东方红拖拉机牵引,才能够拉进村子里来。打麦子时候,没有传送带,还要轮班倒,一排的青年姑娘小伙子,一个传一个递接麦个子,康拜因就如同一只猛兽,狂狂狂地吐下无数的麦个子,五里以外都能够听到震天的介响。这三十年中,其他,什么机器几乎都是没有的。
因为早上庄稼还潮湿,还有地气。村长决定晾晒下天气,正午试收。这里的秋天,就从正午开始了。
试收非常成功,厂里还派了技术员。等我们把送饭搁置在田头的高草地上,三台直收机已经开到我们跟前。使用液压升降装置的自动翻斗,把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卸在了我们车上。三台翻斗,正好装满了一车。
李隼怎么读
我表侄女跨上她的爱车,碧绿的头巾,飘洒在大红的拖拉机上,踏踏踏地,自信得俨然就是一幅十字绣。
送饭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我后来想,这也许就是野餐的肇始。还有比这野餐更浪漫而且更值得回味的吗?
我记得的送饭,是很自尊的。秋收第一天,无论谁家,那一顿都是上品。即使在困难的时期,也有送黏干粮的,鸡蛋酱,大葱,酸水饭的。甚至还有馒头,油饼,或糖三角。在此,你无法鉴别等级差别贫富,大家自得其乐得熠熠生辉。流水潺潺,阵阵嘶鸣的蟋蟀,野花开在盆和碗的边沿,笑声朗朗,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秋天南飞的燕子在上头打个踅,唧唧喳喳,跟我们告别这最后的午餐。
大家躺在草地上望着一丝云都没有的碧空,打着饱嗝,或许有的觉大的,已经睡了。四外,没有任何污垢的气味,只是秋光。
送饭已经是一种习俗了。今天的送饭是村长安排,集体的。厂里的客人,我,还有几个长老,村长,我们在一起。其他人混迹在一处,什么祝词都没有,只有“吃吃,你吃”。
村长提议叫我拍张照,几个半大姑娘小伙子,早就开始起立,拿着手机当作小镜子,开始拢头发了。
李隼打过球吗,李隼是谁的主管教练;李隼是哪里人;【有的觉大的,已经睡了。四外,没有任何污垢的气味,只是秋光。送饭已经是一种习俗了。今天的送饭是村长安排,集体的。厂里的客人,我,还有几个长老,村长,我们在一起。其他人混迹在一处,什么祝词都没有,只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