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拾遗(一)——好旺角的风》
好望角,意为“美好希望的海角”。海拔900——1500米。它在非洲的南端,但距离最南端的厄加勒斯角还有147公里。好望角处于大西洋与印度洋的交界处。在这个交汇的地方,孕育了好望角的美丽的风光,植物覆盖率也比较高。但这里无论冬夏都刮着猛烈的西风。“咆哮的西风带”常常掀起5-6米高的巨浪,最高的时候甚至能达到15米,让航海家不寒而栗。
我所亲身经历的当然不是大浪,而是大风。那一天,我们的团队去了好望角。我天生好奇,非要体验一下大风。海里有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礁石,离岸边也就两米多远,跨大步能跃上去。上面溜平,看样子不知多少人上去过。我上去了。嗬,名不虚传,站不住,稍不留神,就会被风吹到海里。我只好躬着身,头向前,使着劲,刺破强风,才勉强不被吹倒。不能多站,很吃力。我体验一下,就赶紧跳上岸了。
抬头眺望好望角。啊,这个朝思暮想的神秘地方不就在眼前吗?中学课文里就学过,从此它在我的心中不知想象了多少遍!今天我终于见到了它。我要登上去,登到最高点。
也许由下往上看存在视觉差异的缘故,看着并不高,可爬了好一会,顶端距离还恁远。我们的团队只有我一个人往上爬,大概别人嫌累。我很着急,别影响大家的统一活动。加快速度吧,我一路小跑。可是那风,吹得人根本站不住。我每跑一步,都被风吹得撞到旁边的岩石上,手不断地支撑。心中向往的目标和时间紧迫的心理汇集到一起,我什么都不顾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往上跑,连气是怎么喘上来的我都不知道。我的脚下只是路,浑身上下都是风,手支撑岩石被撞得生疼。事后才发现,手都被撞破了……
顶端不远了,我一阵兴奋。突然风中隐隐地传来呼唤声。我回头一看,一群人在山下望着我,是我们团队的依稀身影。我再望望好望角,我心中的向往,我永远抹不掉的遗憾……
我往山下猛跑。大家等着我,我无法表达的抱歉。我不是跑,好像在飞。那风肯定还在猛吹,两边的岩石肯定还在等着我支撑,可是我没有感觉了。我只想快点飞,大家等着我呢!
我飞的快吗?反正我使出了所有的力。我的手被风撞的疼吗?我不知道……
《异域拾遗(二)——金字塔的诱惑》
去埃及,必看金字塔。但钻进金字塔的却不多,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国王)的陵墓。胡夫金字塔是其中最大的。据专家估计,胡夫金字塔约用石料230万块,外层用石约11.5万块,平均每块2.5吨,像一辆小汽车那样大,而大块的甚至超过15吨。每年用工10万人,修了20年。它有40层大厦那样高,难怪称为世界一大奇迹。
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向往金字塔。那遥远的非洲,那远古的金字塔,深深地吸引着我,令我遐想。
2001秋,我去埃及的时候,胡夫金字塔已经对外开放了,进一次15美元。我们团只有我一个人往里钻。不知人们是嫌贵,还是担心金字塔有诅咒,因为一直有这样的传说——进过金字塔,会遭遇恶果。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难得再有第二次,何况已经有人钻了!
钻一趟金字塔,往返一般需要一个小时。里面的墓道很窄,对面来人需要挤着过,而且顶上很低,人需要低头弓腰。据说这是为了向法老表示臣服。路是斜的,先向下,走到中间有个休息厅样的空间,是为了让人们直直腰,喘口气。然后,向上走到墓室的门口。
那是一个过午,天很闷热。我一个人钻了进去,前后一个人也看不到,就是一个劲儿地走。不通风,又直不起腰,连热带难受,弄得通身是汗。这毕竟是坟墓啊,虽谈不上害怕,却也十分孤独。
好不容易到了墓室的门口,妈呀,里面有两个人影,不,是黑影,一高一矮,伴着昏暗而诡异的灯光在微微的动。法老和王后!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法老夫妇看着没人,出来了?旁边就是他们的棺材。
我犹豫一下,怎么办?身后哪怕有一个人作伴,也不至于这样孤独,金字塔本来就有许多恐怖而神秘的传说。可又一想,不可能。距今四千多年了,法老夫妇不可能又回来了。再说,都走到这儿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转身跑回去。如果真有灵魂,也见见,豁出去了!
我进了墓室的门,大步向前走。那两个黑影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照样慢慢的动!墓室的灯光比通道里暗得多,好像特意营造这种神秘的环境。
到了跟前,啊,看清楚了,那是一对白人老年夫妇,行动缓慢。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还和那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
法老的棺材是整块石头雕成的。盖子没了。法老的尸骨也没了。据说,从来也没人见过他的尸骨,传说他升天了。究竟他在那里?这是个谜。
那两个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又剩我一个人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在墓道的边上,我看到了一小块儿掉下来的碎石块儿,,捡了起来,留作纪念。人都说,坟墓里的东西不能拿,晦气。我不管。进一回金字塔,总要留点纪念啊!何况这一小块碎石是四千多年前的东西。
注:金字塔前面的狮身人面像据说是按照胡夫法老的肖像雕刻的,意在守护陵墓。此像高20米,长57米,若算上两个前爪则全长72米。面部长约5米,宽4.7米。100个工人,用了三年才完成。
《域外拾遗(三)——神奇的以色列之(上)》
(一)极端的犹太教派——哈瑞迪
在飞往以色列的飞机上,清晨刚睡醒,阳光照进了机窗。忽见一群黑衣人纷纷从座位上起来,站到飞机的过道上,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轻声祷告。
我很好奇,偷偷地看着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却看清了他们的庄严和虔诚。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我一脸的困惑……
后来导游告诉我们,这些是极端正统的犹太教众——哈瑞迪派。
19世纪,犹太教进行过一场大改革。很多犹太人为了适应新时代的生活,改变了原先传统的宗教生活方式,融入到社会主流,形成了世俗犹太人。可是,仍有一部分犹太人顽固地保守着传统,严格遵守
犹太教规。他们不工作,不参军,不纳税,不接受现代信息和教育,穿着黑衣服或白衣服。男人就两件事儿 ,念经和生孩子。家庭全靠女人支撑。生活靠政府拨款。
这是以色列的一大特色。可是这一特色也给以色列带来了极大的社会负担。以色列总人口不足8百万,可是这些不工作的“哈瑞迪”就有1百20万。怎么养活啊!亏得以色列科技经济相当发达,目前还养得起。可是往前看呢?话说回来了,那个国家没有难题呢?整个世界不都是在矛盾和困难中前进的吗?
(二)死海
死海位于以色列、巴勒斯坦和约旦之间的大裂谷,南北长86公里,东西宽5到16公里不等,最深处为380.29米,海拔负430.5米,是地球陆地上的最低点。死海盐分极高,为一般海水的9.6倍,水中没有生物,故而称为死海。
我们去的那一天,日朗天晴。岸边和水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一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么浓的盐水浸到眼睛里,可是下到水里就悠然了。
往水里一坐,不沉,上半身浮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微微扬起头,望着蓝天和那淡淡的云,和家乡的天空一样,美滋滋的。我也学别人,拿了一张报纸,在水面上看报。虽说我不认识犹太人的文字,但是文字的倒正我明白,我享受着那种姿态……
从水里出来的时候,盐水真的浸到眼睛里了。那种滋味是以前从没体验到的,太疼了!那位服务的犹太人赶忙帮我冲洗。他拿的是矿泉水瓶子,瓶盖上扎了很多眼儿,一捏就喷到眼睛里了,几下子就好了。接着他打量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了一句啥话,我听不懂。导游解释说:“他夸你身体强壮,应该去练健美!”
《域外拾遗(四)——神奇的以色列之(下)》
(三)哭墙
哭墙,与死海一样,都是闻名世界的胜地。那里也是我多年向往的地方。它所在的耶路撒冷更是宗教圣地。我不信教,但我却关心宗教活动。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我能去一次耶路撒冷多好啊,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
哭墙位于耶路撒冷老城的东部,长约48 米,高约19 米,由约600 块巨石组成。哭墙并不大,但却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成千上万的朝拜者。
我们去那次,天气晴好。一进大院,就看到对面墙上闪闪的粼光。那是太阳光的反射,是千百年来,人们的抚摸造成的留痕和数不清的汗水和泪水。人很多,有不少都是专程从国外赶来的。人们有的摸着墙祈祷,有的脸趴到墙上痛哭,有的把写着心愿的纸条插进墙缝里,祈求上帝知道。我也写了张纸条塞了进去。写的啥,忘了,反正是祈求好运。
“哭墙”是犹太人心中的圣地,镌刻着犹太人几千年来的信仰和苦难,也承载着犹太民族昔日的荣光和历史的沧桑。哭墙见证了犹太人在历经2000多年的颠沛流离之后,依然能顽强地回到故土,重建家园,延续民族的辉煌。所以有人说,没到过“哭墙”,就等于没去过耶路撒冷,也就没到过以色列。我去过哭墙了,我去过耶路撒冷了,我去过以色列了。我也应该不怕苦难,学习犹太人的坚韧顽强!
(四)集体农庄“基布兹”
基布兹在希伯来语中是“集体定居点”的意思。它是适应由颠沛流离中回归的犹太人的生产、生活而建立的。
在这个组织里“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社区里的人没有私有财产,没有工资,衣食住行教育医疗都是免费的。截至2013年,以色列共有274个“基布兹”。工业产值占全国的9%,农业产值占全国的40%,为社会的稳定和经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基布兹”,这样神奇,这样辉煌,引得我们这些访问者连声赞叹,想不到在这片沙漠里竟然有这样的公有制。
中午,我们和员工们在基布兹的食堂里一起进餐。
食堂简洁而宽敞。饭菜相当丰盛。
鸡排、牛排、煎鱼,虽然每人只限一种,但吃起来足够了,而蔬菜水果是随便拿的。另外还有自己种的椰枣。吃饭的人几乎没有说话的,房间里很安静。室外花香袅袅,白云飘飘。环境太美了!
以色列,希伯来语,意为“神勇斗士”。这个民族,就像它的国名一样,聪明,睿智,勇敢,无畏。它从颠沛流离中走来,又在勇往直前中跨步。神勇斗士,光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