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即“酒”“酒”如“人生”
——略记松滋知名收藏家，“巷道升”掌门人杨中喜、黄红梅兄嫂
•汪尉文
近日，在网上阅读一篇题为《酿酒也是一种修行》的文章，说的是酿酒人“在蒸腾中恪守本心，在发酵中去妄求真”。酿酒也是酿人生。
阅后，情不自禁地想起远在松滋，虽交集不多，但胜似兄嫂的杨中喜、黄红梅夫妇。他们的传奇人生不正是如此：“人生”即“酒”，“酒”如“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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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初，师范同班同学、好友许老弟相约几位朋友，到松滋市新江口拜访在当地酒业享有盛名、“巷道升”掌门人杨中喜、黄红梅兄嫂。初次见面，交谈甚欢。他们的故事如酒味满溢，醇香如诗，其人格魅力让人叹服敬佩。叫人感到特别有缘的是，大嫂的尊姓大名，竟然与我在职时一同事小妹的姓名一字不差，冒昧地向兄嫂谈及此事，确有相见恨晚之感。
酒里乾坤大，杯中岁月长。了解其过往，概括兄嫂一生，可以说是仗“酒”走天涯。
“善酿者”对酱酒的热爱，深彻骨髓。大哥说，我一生只爱酒，一生只做一件事，也只做了这么一件事。青年、中年至老年，夫妇俩本着酿出一口纯粮好酒的原始初心，他们并肩相伴，坚守“心中的执念”，将“天地人和”积淀于这“一口酒”中，沉淀光阴、沉淀汗水、沉淀智慧，沉淀出了不一样的充满坎坷而弥久醇香的人生。
追溯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那个艰难又特殊的年代，大哥同许多少年一样失去了读书且“鲤鱼跳龙(农)门”的机会。而脑子灵活、人脉活络、骨子里不服输的他，不为家境贫寒气馁，更不向命运低头屈服。他做起事来，干一行，像一行，样样有板有眼、有模有样。
相遇皆因缘，痴酒为少年。大哥说，酿酒人必定与酒有前世今生的情缘。刚接触“酒”，他竟有“一见钟情”“一见倾心”的感觉。酿酒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力气活，需要异于常人的耐心与任劳任怨的恒心才能学有所成。在酒厂做学徒时，大哥“用心做事”“偷师学艺”。日复一日，耳濡目染，不到几年的功夫，痴酒迷酒的大哥，便将传统酿造工序烂熟于心。
明朝杰出思想家王阳明曾言，路，尽管去走，“磨”才是最好的修行。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继以维持现状”，大哥、大嫂也就没有了适合于自己的人生智慧和跌宕起伏的鲜亮人生。
上个世纪改革开放的头几年，大哥、大嫂“承包经营”的酒厂口碑盛传一方。正在风生水起之时，大哥超出常理常规，萌发了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念头。于是，“狠心”关闭酒厂，“咬牙”变卖家当，安顿好曾一同打拼的乡亲，抛家舍业携梦上路，恰如侠士远游他方，常年奔波于湖北、湖南、四川等地，遍访名师，拜师学艺，寻觅佳酿……领略白酒广阔的天地。一路颠簸艰辛，其个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体会。
登高方能望远，厚积方能薄发。几年的“游历”生活，为大哥后续的品评、勾调生涯奠定了极为深厚的基础。
人生至美，贵在专致。大哥“学成”归来，技艺在胸，自此抛除杂念，恪守匠心，倾其全部心力，专注于“巷道升”。大哥感悟，酿酒人需要执念、本真。酿酒人要用“心”酿酒，酿好酒，酿造有品质有特色有情怀的酒。如此年复一年，酒庄烤出好酒，大哥必亲自评鉴，分类筛选，择其优质予以藏储。
“百酿精粹，厚蕴深藏”。好酒三分酿、七分藏。大哥说，我们有自己的藏酒洞和地下室，储酒按不同质量、不同窖池、不同季节、不同年份分类装坛，分置密封于土陶缸内，或于洞中，或深窖于地室之地下。历经时日，最早的藏酒可上推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哥饶有兴味地带我们参观藏酒之地，如数家珍地一一介绍其年份、度数……还兴致勃勃地领我们参观其藏品，仿佛走进了一座酒文化博物馆，所见所闻，让人惊叹不已。
谈到“巷道升”，朋友一行不禁好奇，为何将琼浆取名“巷道升”。大哥抿嘴一笑曰：好酒不怕巷子深呐!每每相聚，朋友们最爱的就是大哥的自调散酒，喝上它，好比一种特殊的“福利”，抿上一口唇齿生香。2023年“五一”，我邀请几位朋友小聚，特地将大哥大嫂赠送的5斤“陈酿”拿出来让大伙品尝品尝。开壶一闻识酒香，众口连称“好酒!好酒!”。我叙述其来历，更是给这口“好酒”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至真者至性，至诚者至纯。不管是酿酒还是做人、创业，大哥大嫂都保持这种纯性情、真情怀。哥嫂好交友，把酒当歌，以酒会客，乐于成就彼此“惺惺相惜”。这样，家里客满为盈便成常事。特别是不少酒界“忘年交”“小朋友”，时常到“巷道升”之家小聚小娱，夫妇俩毫不保留地与年轻人分享经验，交流技术。并以肺腑之言告诫年轻人，要做好酒，不能全依赖天赋，更多的还是后天训练。而后天的努力和训练，则要靠持之以恒的毅力，在长期漫长的实践中操作、感受、历练。
令我打开眼界的是，那次我们一行4人，加之5位“忘年交”“小朋友”，在“巷道升”之家聚会。开席之前，大哥引领众人奔上二楼，你打鼓来我敲锣，歌声阵阵，好不热闹。如此开场后便“煮酒论英雄，对酒话沧桑”。大哥说，这是“巷道升”之家聚会的基本程序。欢声笑语中，杯里碗里浸着醇厚的家味道，杯杯碗碗盛满大哥大嫂温馨祥和的精神世界。
宴席间，大哥深深感谢大嫂的一路陪伴一路理解一路支持。“忘年交”“小朋友”感叹，大哥大嫂几十年相濡以沫，相携相敬，相知相守。大嫂是大哥一路前行的坚强后盾和精神支撑，风雨同舟共进退，携手同行不离弃。夫唱妇随，将人间百味融入一杯酒中，静品人生，令人羡慕。
…… ……
一念执着，一生追求。大哥大嫂坚守匠心、恒心，只为成就至臻琼浆。一路走来，其阅历恰似佳酿，久经时光洗礼愈发香醇甘甜。
大哥大嫂的人生如酒，绵柔甘冽，浓郁丰满，回味悠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