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这个人有些固执,认死理,一直以为贪官再怎么贪婪,也不会到了胆大妄为的地步。
最近,我集中时间、精力,对形形色色的贪官作了深入研究,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固执了,固执到不可原谅。因为许多贪官的贪婪程度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原副司长魏鹏远出事时,家中被搜出2亿余元。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魏鹏远在国家能源局工作的近6年时间里,平均每天贪10万元。
魏鹏远案也被最高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总局认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检察机关一次起获赃款现金数额最大的案件。
但据媒体报道,年逾50才当上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副司长的魏鹏远,经常骑一辆旧自行车上班,平时衣着简朴,丝毫看不出家藏万贯。魏鹏远的同事说:“他穿的衬衣、裤子一看就是便宜货,在开会或者考察时显得很土气。”
另据中纪委通报,齐鲁工业大学原党委书记徐同文独断专行,妄自尊大。
徐同文先后在高校担任校级领导近20年,其中任党政主要领导14年。为满足权力的最大化,他对具体行政工作,随意插手、随意安排,想让谁干就让谁干,大权小权一起抓。党委常委会成为其一言堂,对于不同意见,他当场打断、批评驳斥。如果与自己想法不一致,徐同文往往不经任何程序,随意否定。
另一方面,徐同文私欲膨胀,贪婪到“着了魔”的程度。在大学工程建设中,徐同文通过直接向学校负责基建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为施工单位承揽工程以及工程款拨付提供帮助,并以资金紧张、购买车辆、女儿出国留学、课题研究、甚至添补家具、外出旅游等名义,索取贿赂,累计300余万元。就在被查的前几天,徐同文仍有3次受贿行为,包括收受某私营企业轿车一辆。
陕西落马的一名高管,在陕15年敛财7个多亿,再次刷新纪录!不知道这7个亿得铺满多少张床,塞满几个墙壁?
新疆库尔勒市市委原常委张玉江也是爱钱如命,是对钱“着了魔”的典型,“逢节送礼”几乎成为下属们讨好张玉江的唯一手段。不给他送钱,他就处处为难谁,谁都别想升职。
曾经有人让我猜猜当今贪官最大贪腐数额是多少,我就猜了,猜了无数遍也猜不准。
我是个普通百姓,虽然固执,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已经慢慢地感觉到,如今,只有百姓想不到,没有贪官做不到,贪官们的贪腐程度不但令人震惊,而且令人发指。
以大连市金州新区原管委会主任徐长元为例,其贪腐程度可谓野兽的血盆大口。他利用官居要职,充当家庭势力黑社会的保护伞,名下拥有2714套房产,光占地就有43万平方米,房产证的重量达到108斤。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网传徐长元家庭的涉案金额远超6000亿元,可用“富可敌县”来形容,让我大长了知识。
还有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经济技术开发区金川工业园区原党委书记、管委会原主任白海泉受贿200多次,多到记不住行贿人名字;个人非法收入逾1.7亿元,超过了很多“摘帽”不久的国贫县一年的公共预算收入。
白海泉的级别不高、权力不大,可他却跻身亿元贪官的行列,也成了“富可敌县”的处级贪官,不免让人震惊。
白海泉的欲望之海何其的广,白海泉的胆子何其的大,绝对超过我的想象,可他才不管这些呢,他张狂任性,为所欲为。他在土地出让上大做文章,把国家利益当“顺水人情”送给开发商,自己再收“好处费”“感谢金”。他还通过发包政府工程敛财,让不法商人可以不需要招投标就能揽到大工程,自己从中攫取巨额不义之财。
每每看到这些贪官的恶劣行径,每次都是刷新认知,颠覆三观,脑袋嗡嗡作响,望天悲鸣,感慨哀叹!
这些贪官之所以如此沦落,之所以如此疯狂,是源于他们党性原则蜕化,对法纪毫无敬畏之心,权力观、义利观扭曲,面对金钱等不良诱惑,不淡定、不拒绝,与不法商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亲”而不“清”。
贪腐是一条不归路,疯狂攫取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党纪国法岂能轻易将其放过?“富可敌县”的贪官们终究是黄粱一梦,冰冷的牢房才是他们最后的去处。
古人有言,“利欲熏心,随人翕张,自取灭亡”。掌控权力并不是易事,一朝不清醒,就会如白海泉们一样,反被权力侵蚀。
看来我得好好反思自己,改变性格,接受教训,要不,固执将永远限制的我想象,我将永远无法看清贪官们的贪欲有多大,认不清他们的嘴脸有多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