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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永远的歌者

作者:王向   发表于:
浏览:72次    字数:1510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75篇,  月稿:0

  七月二十八日,是这一年最后的夏天了。孟夏之初,我便期望听见一声蝉唱,直到前几天的抵暮,这种奢望才破窗而来。马银良到了郑州,打电话请我为他的诗集《草尖上的灵魂》写序。我欣慰答应了,早过不惑的马银良,一如这迟到的蝉声,早该唱响饮誉诗坛,却因了自然现象的异常,阴错阳差,直到今天,才拥有了这本诗集。

  农夫,教书匠,诗人,这些复杂的表象,矛盾着又简单着。农民是他的真实身份,家有薄田,极谙农事,且一直居住农村。前几年,我曾读过他的一篇文章,记忆虽然支离破碎,但对一些谚语却记忆犹新。“枣花开,割小麦。”“芒种忙,麦上场。”“小麦不进场,不敢说短长。”诸如此类亲切又充满乡土气息的经典谚语。马银良是一个朴厚、地道的农民,生命与生养他的那片沃士,紧密联系。他热爱土地,对村庄和村庄外的田野,像奔涌在胸襟的诗歌一样,有着无边无际的愿景。所谓教书匠,虽然出身师院,却周游在私立中学。诗人是他生命中无法放弃的襟抱和梦想,他用诗歌,讴歌这片热土,让无数人倾听故土的声音。

  一枚鸟巢似的月亮

  在断电的夜晚

  把村庄照亮

  村狗很长的叫着

  时间摇晃的光

  在村狗的叫声里变得冰凉——《毛村的夜晚》

  大风飘走了

  玉米的黄

  叫玉米秸的女人

  扬起手臂抖着

  抖到身子枯瘦

  抖到垂下手臂

  还在抖

  大风飘走了

  棉花的白

  叫棉花树的男人

  咧开嘴使劲喊

  喊得嘴都裂开几瓣了

  还在喊

  大风把什么都飘走了

  就是飘不走它们的梦——《大风飘走了》

  当你读到这些诗歌,阖目去,那熟悉的清辉下的村庄,充满生气的庄稼,勤劳的女人和男人,风景一一浮现。马银良是我了解范围中,写故土最优秀的诗人,语言结构,诗体结构,有着古汉语的沉静、端庄。质朴,严谨,夸张,却不失原生态的生活状态。字里行间,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在特定的环境下,描绘了当下农村生活颜色,和对土地的期望。诗歌是情感与理性的和谐统一,他的诗歌不放纵,内敛且收放自如,是浑厚的生活积累中的自然迸发。那些越来越远离我们的陌生风景,铺陈着视觉的美感。虚拟性的幻象,是我们在现实中,无法触摸的风景。

  我一直把小说语言,和诗歌语言混淆在一起的,而阅读马银良的诗歌,才能感知,语言是和弦上跳跃的音符。那充满质感的诗句,循序而来,染了颜色,五彩缤纷,呈现出语言本身的艺术魅力。那不是一行行诗歌,是一幅幅低吟浅唱的民俗画卷。诗歌是年轻人玩的东西,可见马银良的心态,始终保持着一颗童心。这就是形容平常的马银良。

  一只蚂蚱正在捕捉夕阳

  最后的光线

  一串笑声 被一个顽童

  编的多么生动

  忽然 背后烟尘四起

  几只羊 棉球般荡远

  顽童的声音被掐断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辆铲车就清空了

  这块土地最后的记忆

  而远处 那个顽童

  呈现出衰老的容颜——《清空》

  或清辉下谧静的村庄,或田野劳动的风景,或夕阳的辉光里,捕捉蚂蚱戏谑的童年流光,在他的笔下,蕴藏着日子、善良与丑陋、勤劳与朴实,那不变的风景,变换着无尽的述说。你会从感慨中震撼,获得净化,顿悟人世间,某些正在远离我们,或者已经消失得纯粹。那强烈的美学观念,是这位诗人,自觉或不自觉的行吟。

  马银良的诗歌,极富鲜明的个人风格,是乡土诗人中,最能够掌控乡土诗歌为数不多的乡土诗人之一。他的诗作,不但有着古韵气质,而且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生命态度。遗憾的是,我对诗歌知之甚少,对马银良的诗歌,嘴嚼涵咏之外,用尤三姐的一句话“提着影戏儿上场,好歹别戳破了这层纸儿。”或许这样才是诗歌。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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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美文 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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