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喜欢吃鱼，鱼文化源远流长。在《诗经》时代，鱼类在人们的餐桌中很常见。“王在灵沼，於牣鱼跃。”滋味鲜美的鱼在宴席上，是人们乐于称道的佳肴，所以养渔捕渔业盛行。“南有嘉鱼，烝然罩罩。”说的是江汉一带盛产鲜美嘉鱼，“嘉鱼出于丙穴，良木攒于褒谷”，大丙山之洞穴有大量的鱼故称鱼穴。
今天要说的是我们岭南的鱼。盛产于广西钦州市浦北县的官垌镇，听说那里的女子出嫁，礼单中总会有一条鱼。这条鱼以地为名，在官垌镇人人皆知。对了，就是闻名遐迩的“官垌鱼”，也称“陪嫁鱼”。说到陪嫁，相信你和我一样知道中国有个“女儿红”。带上你的嫁妆带上鱼，这事倒也新鲜，于是我决定前行这个小山区。
官垌在古时称石梯山。这一带属岭南山子瑶居住，约6-7代人。明成化年间，官府镇压叛乱，强制分散部分瑶民来到这里，过着刀耕火种的、与世隔绝的生活。传说在当地有个勇士，率石梯山瑶狼兵参加沿海人民抗击倭寇。后得到明皇嘉奖，封为“山官王”，其辖区号称“山官垌地”。山子瑶落户此地，正直时世动荡。山官王率领数百山瑶狼兵对石梯山关隘要寨兵防布控，防御外侵。境内高峰耸立，连绵起伏，物产丰富，素以世外桃源相称。
土地肥沃植被丰富
山上林木葱翠，山下山涧溪流。几百年来，不管外面怎样兵荒马乱，这里的人们自得其乐，生活安宁惬意。这里不仅有各类优质的树木聚集，更有鲜美的嘉鱼出没。当地居民渐渐学会在垌溪边挖窝筑塘，放养草鱼苗，素有“小窝养大鱼”习俗。“垌”从地理意义上看，代表弯曲的河流与河道之间的地带，形容形态或是山脉或是岗丘，寓意地势险要、山川秀丽、地域辽阔。
官垌镇养鱼的历史，可追溯到清朝年间。这里地处广西桂东南六万大山腹地。北流河、南流江就源于六万大山，汉武帝的商贸大军通过这里到达合浦，走向远海;源头自珠江的石梯江和武思江贯穿全镇南北，支流密布，沟渠纵横。山上遍布的大大小小各种水池，终年不涸。官垌人吃的是岗丘的鱼;周朝人吃的是江河的鱼，不可同日而语。但周朝人吃鱼生被视为招待贵客的美食，甚至是国菜。诗经《六月》《小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饮御诸友”，请朋友们来饮酒，其中提到了鱼生这道菜肴。
南方人喜欢吃鱼生，在广东就有“粤俗嗜鱼生”的说法。一条好鱼，广西人的第一反应也是做鱼生。这个西南唯一有海的省份，虽说海产品丰富，应有尽有，很多人还是喜欢吃淡水鱼。六万大山，壮话意思就是“泉水甘甜的大山”。人们肆意享受大山的蕴藏与馈赠，用草鱼做鱼生，说“镇菜”一点不为过。一是因为草鱼干净，二是刺少、味美。肉质细嫩，切薄片透明印痕可现。剖开鱼肚，干爽洁白，不像其他鱼一肚脏水臭囊。当地农民利用长流的山泉水，加上丰富天然饲料，养出来的鱼无泥腥味，无任何污染。
就地取材犒劳一天劳作
想当年，周宣王得知大将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周宣王异常高兴，“饮御诸友，炰鳖脍鲤”，在宴会上大吃鱼生;在官垌当地，鱼生除了是一道招待亲朋的美味，养鱼人想吃鱼了，就着溪水捞来一条。先用刀背在鱼头用力敲一下，放血、刮鳞、开膛，沿鱼脊背用刀轻轻片出一条无刺的鱼肉。捣鼓上姜丝、葱白、芫茜、紫苏叶、鱼腥草、香茅草，这些山野乡间都有，就地取材。再倒入豉油，蘸上剁碎的辣椒蒜米。肉质韧弹，爽口脆滑，十分鲜美。越嚼越有味，再喝上一碗当地米酒，犒劳一天的辛苦劳作。妻子夹菜，儿女倒酒，陪老人小酌，一家人其乐融融。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官垌镇农民开始在沟沿路边、房前屋后、田头地角或一些低洼田，开挖小鱼窝，引来山泉水养鱼，蔚然成风。鱼窝面积小的几平方米，大的五十至六十平方米，每窝放养鱼种二三十尾甚至上百尾。
“小窝养大鱼”的官垌习俗
我慕名来到官垌镇垌口村。沿着石梯江边缓缓直上，时光细柔且温暖。循着潺潺流水声，方形的窝式鱼塘一窝接着一窝，恍惚间这里是民间菜市场，我就是那个拣菜的妇人。远处山雀展翅鸣啾，眼前溪流清澈，鱼儿穿梭。我又是一名“渔人”，顺着溪水步行，忘记了路程的远近。忽然遇到一片草林，生长在溪水的两岸，长达几百步。我又变身桃花源那个“探”渔人，一个写作者。花草鲜嫩美丽，落英缤纷散在水草上。我对眼前的景色感到十分诧异，继续往前行，突然变得开阔明亮，阳光倾泻一地碎金。反衬出一窝窝池水的平静，表面看似空无一物，实则暗流涌动。原来这里野生官垌鱼有着敏感的触觉，知道有人要来视察观赏，都不轻易出场。我提早悄悄摸到下一窝池塘，真的看见池里黑黝黝鱼群，一条条壮硕的草鱼，往来翕忽，怡然自得。鱼头接着鱼尾，鱼尾连着鱼头，拥挤着成群结队。真正是优哉游哉，不知有汉。
突然有人惊叫：“金黄的!”是水草上的碎金爬进鱼池了吗?即刻引来很多人关注。本地人就都笑了。原来养育官垌鱼，要适量搭配少量鲤鱼。这与众不同的锦鲤抢食粪便，不定期清除垃圾，充当“清道夫”。真正是“陪太子读书”，难怪官垌鱼肉质这么好。这一叫不打紧，把我眼前一窝鱼叫没了，恢复最初水面的平静。“太子”到深流去了。比起池塘喂养的草鱼和大江大河的野生草鱼，六万大山的草鱼需要精心细养，才能培育出好的品质。
桃花源里有的这里都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沼，木薯、芭蕉、竹林之类的。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叫依稀可以听闻。就是没有一排排整齐的舍房，没有人来来往往在田间耕种劳作。但见两三个养鱼人，安适愉快，自得其乐。见了我这个“渔人”却不惊奇，也不问哪里来的，现在是什么朝代，乐呵呵地跟着。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宠物狗，只有城里才看得见的那种。见了我们，也不打听消息，摇头晃脑，乐呵呵地跟着。鱼塘不足二十平方米，点点露出水面的鱼头竟有一百二三十之多。看到立在旁边的产业牌，这个小窝的年产值已逾万元!而这种小窝在洞口村有两百多，全官垌镇何其多也。无怪乎美誉鹊起，名声在外。今天印证了那句“小窝养大鱼”，实属不虚。
鱼肥民欢媒体争相报道
说到捕鱼，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据养鱼人说，一窝鱼最少养三至十年不等，最小的鱼十斤甚至三十斤以上。如果六斤左右的鱼，用当地俗称“舀”的一种网兜，快速往水里一捞，鱼儿就能到手。但如果是二三十斤的，得下池捕捞，你得戴好头盔，穿好防护衣物。因为个头实在壮，官垌鱼生猛得很，一不小心，被它有意无意的冒犯冲撞，导致人仰鱼翻，伤痕累累。我问养鱼人有没有想过，像古人那样利用植物的根茎，砸碎后放在水中，鱼儿会因缺氧而晕厥过去。这种高端的捕鱼方法，至今仍在广东、海南及一些东南亚国家使用。养鱼人说我们喜欢下池围渔，满池欢腾，那一刻收获的是成就感和满足感。无论罶、罺、渔网、竿钓、笼捕、设池围捕都展现了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和对自然的深入理解。养鱼人抱着时而乖巧时而顽劣的官垌鱼，鱼肥民欢，成为时下媒体报道广西官垌鱼的经典照片。曾经有一条养了三十多年的“鱼王”，成为“明星”亮煞全国各大媒体。中央电视台、广西电视台和自治区农牧渔业厅，先后过来拍专题片和科教片。《致富经》《科技苑》《每日农经》《美丽乡村行》等栏目多次前来拍摄。每次报道，都少不了“鱼王”的丰姿。
青山生绿水，绿水养靓鱼，靓鱼养美女。这句话一点不假，山泉品良，草鱼质优，长期浸润这样的好生态，女孩自小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在当地，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浦北的一号米二号米全出官垌镇。”何谓“一号米”?过去大米分一二三四级，一级米是品质最好的精品米，柔软甜糯。那时家家缺粮少米，一粒外观圆润，晶莹剔透，粟米香味，口感细腻的一号米，勾起无数人追念而不可得。那是贫困年代的产物，后来用于夸赞颜值高、有能力的女子。
官垌女子都会做几道靓菜招待亲朋
这里的女子不但长得水灵，还上山下麓不让须眉。万物皆有源头，果不其然。传说在这里，曾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庙宇，供奉着一位名叫黄陆圣娘的女神。很久以前，六万大山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旱灾，导致农作物歉收，百姓生活困苦，在这个艰难时刻，一个名叫黄陆的女子出现了。在她神奇力量的帮助下，六万大山的旱情得到了缓解。为了感谢黄陆女子的恩情，当地的居民建一座庙宇，将她尊奉为神明，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信众前来朝拜。前面说的“山官王”就是狼兵总目黄陆圣的子弟，以前官垌圩附近立庙塑黄陆圣娘女神像，享受香火，可惜毁于民国廿二年。
农耕为重的中国，重男轻女。生男孩“弄璋”，生女孩“弄瓦”，《小雅•斯干》里说若是生下千金女儿，让她睡到屋脚地边上，找来纺缍让她把玩，但愿她不招是惹非，每天围锅台转做酒饭。以前我听说瑶族人家嫁女，娘家人会准备犁头和锄头作为嫁妆。这里的居民虽说以农业为生。“八山一水一分田”，沟渠纵横，山地多，耕地面积少，靠水吃水，因此水产养殖更兴盛。俗话说“水生万物”。水养育了这里的女人，坚韧而不乏柔情。官垌女子自幼生活在里，在家里照顾老少、兄弟姐妹;走上社会能说会道，敢创爱拼。每逢节庆，虽说这里是男人掌勺，哪个不会用鱼做几道靓菜招待亲朋，都不叫官垌女人。她们和男人一样开窝养鱼，拉网捉鱼，除了在本地劳作，还去外地开工厂、做老板;有的还成为“新时代文明讲习所孝老爱亲”的典型案例，在家庭在社会传递正能量。是真正招事、做事做大事的女人，是快乐巾帼是魅力女性。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鱼常被用于祈福。诗经《周颂•潜》：“以享以祀，以介景福”，用鱼祭祀供奉祖先，求得福祉永绵延。在中国民间，“大鱼大肉”作为一个成语是家庭富足的标志。在官垌镇活鱼被称“陪嫁鱼”，由来久矣。俗话说：“千年草籽，万年鱼籽”。在生物学里，“鱼”是繁殖的代表。“鱼跃龙门”，“鱼水之欢”。在古文化中鱼一直被视为生育、繁衍的象征。据说官垌镇人家生下女儿，便在屋前屋后的山坡上挖一个可容纳十来条鱼左右的小水池，放进草鱼饲养，一直养到女儿长大。虽然现在性别观念没那么严重，对女方没有房子车子要求。每每女子出嫁，娘家人还是会准备丰厚的嫁妆。和本地男子谈婚，见面不送什么芍药木瓜，她们会送鱼苗，妥妥的硬核干货。出嫁那天，女方除了把大鱼作为陪嫁，还会带上一窝小鱼苗。日后发家致富，发展产业。寓意多子多福，年年有余，日子越过越好。看看我们诗经《国风•邶风》男女相见，“贻我彤管”“自牧归荑”，说姑娘娴静娇美，送我一枝红彤管，我爱它颜色真鲜艳，采荑送给我，好看又珍异，美人相赠厚情意。如今娶到浦北官垌的女子，男子会说姑娘纯朴又能干，送我厚重嫁妆大鱼小鱼，我爱新鲜生猛的官垌鱼爱它来自原生态和纯天然。那是一件多么时尚的事儿，得体又大气，亦不失贵气。
代言官垌山泉水草鱼的经典照片
其实，“鱼”作为一种优渥的生活、美好的蕴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婚嫁中的高配。两千五百年前《诗经》中庄姜出嫁那场著名的婚礼在《卫风•硕人》有这样描述：“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那奔奔洒洒的水流，那撒网入水的哗哗声，那鱼尾击水的唰唰声。这些壮美的自然景象，意在引出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的陪嫁队伍。千古颂美人出嫁最隆重和盛大婚礼，无出其右，堪称绝唱。
说到陪嫁，中国人都知道“女儿红”。出现在晋朝，不管富裕人家，还是一般家庭，只要生下女儿，父母都会深埋陪嫁酒，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就用这个陈年佳酿宴请宾朋。中国婚嫁文化色彩斑斓。“嫁妆”“奁产”起源久远。女子出嫁时，从娘家带到丈夫家去的衣被、家具、珠宝首饰。《卫风•氓》有云：“以尔车来，以我贿迁”，说明先民已有陪嫁财物之俗。这些作为“为人妻”女性的私有财产保留下来，且得到法律保护。作为传统婚姻礼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各地、各民族的风俗习惯不同，其所准备的嫁妆也会不同。嫁妆的多少通常代表女子的出身，和家里的经济实力，展现这个女子是名门贵女还是寒门贫女。
在广西浦北的官垌，这项特殊的“陪嫁”大声说出我是山里人，我的家乡有甘泉活水。昭示女性当自强，经济独立，男人能做的事女人都能干。作为“陪嫁”，新鲜的官垌鱼当天抢占婚宴C位。新近出现的“鱼扣”即用鱼腩做成扣肉，成为婚宴新品，捧场的亲戚朋友，真正是无鱼不欢。特色美食就是用来分享的，官垌女子不稀罕什么固定的私有财产。我的生活我作主，一双手就能打出自己的新天地。
因了这片山水，有一些人绞尽脑汁，将普通草鱼送来这里“熏陶”，期望能够卖到高价;其他地方要不是这鱼种，不吃这里富含各种矿物质、微量元素的山泉水，都成不“大器”，赚不来好价钱。近年来浦北人日子越来越好，有钱了，置办自己的新房、车子，富裕指数日日攀升。听说有些外地人，将目光盯上这个小山区。我又想起《卫风•氓》那个女子。她说心上人忠厚老实，怀抱草料来换鱼，其实不是来看鱼。官垌女子再精明强悍也会被痴情捂了双眼，恨得民众和警察牙痒痒，擦亮双眼也长了心眼。
这里是桃花源胜似桃花源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官垌人，纯厚朴实。他们不是为了躲避战乱、领着妻儿女和乡邻来到这个与人世隔绝的地方。“垌”代表内心的悠然、安定，蕴含积累和积聚的意义，象征一个稳固、团结的大家庭环境。这个不显眼的小山村，隐藏着顶级的地方特产。人人都乐于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里是桃花源胜似桃花源，这里的人不是不出去不跟外面的人往来，勤劳肯吃苦的官垌人，聪明有胆识，一边想着花样改善自己的餐桌和生活。一边双脚扎根富饶的大山，一边双手搭天线做生意。家家户户凝心聚力，学水产养殖、学保鲜技术，线上线下搞促销，赚外快。
将祖传手艺发扬光大
就在上一个月，欣闻浦北官垌鱼全鱼宴技艺被宣布列入自治区级非遗项目。官垌石景村人彭太祖，承接祖上传下来“小窝养大鱼”的方法。多年潜心鱼宴，一条20多斤重的大鱼，在他手上创新十多道全鱼宴技艺。彭太公又接过父亲接力棒，将全鱼宴技艺创新至16道，成为当地有名的全鱼宴厨师，当地人称“峰神鱼”。曾任官垌镇民兵营长的彭德琨，只要村里举办喜事，他就是负责制作全鱼宴的大厨。60后的彭家林，在官垌镇拥有自己的小炒店，打出招牌菜“官垌鱼宴”。到了彭壹智这一代，更将祖传手艺发扬光大，全鱼宴创新至20道技艺，并成立浦北县壹智饭店，全面开花向世人展示精美技艺。
每一道菜都是独一无二的佳肴
在这位传承人手下，官垌鱼全鱼宴制作，花样“碟”出。生焖、清蒸、红烧，打火锅则整锅汤都是鲜的。一鱼五吃六吃七八吃。官垌鱼自带鱼油，炸鱼肝鱼肚鱼肠，鱼鳞椒盐炸脆脆，最适合下酒，也是我的最爱。另外，鱼头豆腐汤、鱼肠煎蛋、酸菜鱼片、铁板鱼肚、状元鱼丸、万寿鱼羮、铁锅鱼扣、鱼黄金鱼排、鱼肉汤饺馄饨等20道技艺。菜式丰富，目不暇接。色、香、味俱全，有很高的美食鉴赏价值。现在浦北全县，就有十多家专门制作官垌鱼全鱼宴的官垌鱼饭店。每一道菜均是独一无二的美味佳肴。全鱼宴让人们真切体验到了舌尖上的享受。
官垌鱼全身都是宝
在垌口村村口，大幅明星照让我们争相合影。临别时，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地方习俗不要对外面人说。因为于我之前，已有很多“探”渔人。这个美丽的小山村，离博白县城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离浦北县城就更近了。虽然钦州、灵山、博白、北海、防城，甚至首府南宁都各自开有自己的官垌鱼餐馆，“官垌鱼宴”成了合浦、玉林、兴业、横县、广东等地高档宾馆、酒楼不可缺少的品牌美食。但各路美食家还是愿意驱车百里，慕名而来。“官垌出产鲜美鱼，鱼群游动把尾摇。君子宴会有美酒，嘉宾宴饮乐陶陶。”奔赴桃花源一样的美景，体验这里以“鱼”为载体的鱼民俗、鱼艺术、鱼饮食等特色生态文化。一路上不用作标记，相信再来也不会迷失方向，不会找不到通往这个桃花源的路。因为大幅展示牌就在路边、村口。无论你从哪个朝代过来，按图索骥，更有导航带你抵达星级酒店。品尝一顿官垌鱼宴，觥筹交错，笑谈当下，谋划未来。咂巴咂巴着嘴巴，带满口余香，一路沿着夕阳归去，这就是一件人生快意事。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六万大山清澈的长流水养育了健康的地方特产，官垌嘉鱼不仅是一条鱼，更是这一方水土的象征。“南国有嘉鱼”体现南中国优秀饮食传统，延续了中国几千年来的美食文化。在全国各地农产品纷纷出现“卖难”“滞销”的情况下，浦北官垌鱼价格不断攀升，高达全国同类产品四到五倍，还常常供不应求。官垌鱼宴入选非遗名录后，更显“陪嫁鱼”的稀有和金贵。
各位看官，一条官垌鱼，你说作为陪嫁，是不是很“猎”眼球很抵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