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山的少年(散文)
没有鲜花,没有绿草,只有一片黑色的土地。
曾几许,大过山调失去了光泽。曾几许,大山似乎要停止了呼吸,又曾几何时,山里便有了文明,有了姿色。很多年过去了,又很多年过去了,那一天,古老的乡村在沸腾。村长高声吼道:“我们的山娃子前前后后走出去记不清了多少个了,也记不清走进来多少人了,在这个幽兰谷地,怒吼的奔腾越来越少,狂野的粗放的豪迈的寥寥无几,山娃们,喊起来。”
山娃们喊起来:“山里的路吆,弯弯转转,山里的人吆,呼呼喊喊,多少个记忆那么美妙,多少个年月是那么高傲,我们是山里的子孙,我们拥有的大山是我们的幸福,我们拥有的绿水是我们的生命,多少年走了,又是多少年,我们的山山水水永远在我们的心间!”
“哦好!”
“呕吼!”
“咄噎!”很多很多的男女老少喊了起来!
阳光照在幽兰谷的土地上,暖暖的,风吹来悠悠的,山茶花火火的,连那有名的、无名的遍地的野花也竞相走来,迎接喊山的人群。
一个少年站在高高的山头上,清亮的嗓音里喊出:“我呼唤金色的童年吆,我的美丽的幽兰谷!唉嗨!我在告诉我失去的亲娘,你在天堂看着我的成长!我把娘的教诲早记在心上。欧拉!”
人们静静地听着,幽兰谷震颤了,少年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思念已是一种寄托,夜的深沉更具备苦涩的山歌,你在山那边实实在在,相依相伴便成了传说,时间的推移淡忘了记忆,春风带雨已在多年前走失,再寻古老的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吹不了儿子的心窝,春季原本小雨滋润,草滩嫩绿,偏又逢个季节的干枯,妈妈耶!想你了,朦胧的呼唤,想你了,影子在眼前,黎明的光波里花开花谢,读懂了相思也是一种幸福!”
所有的人都喊起来:“我们的幽兰谷,我们的山!我们的祖祖辈辈休养生息草滩,哦啊呀!不会丢下一个孩子的前途,不会拉下一个后生的步腿,哎嗨!有娘的娘养,没娘的百家寄宿……”少年抹去眼泪,跟着人们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