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有位作家在群里宣布:他想到了一个好标题,计划写一篇文章。他接着说:“有的人我很佩服,文章写完了,再来取标题。”这种事我经常干,比如我的《扯淡系列》、《想说话系列》和《谈子音思想系列》。我喜欢那种包容性强的标题,然如今我也遇到了瓶颈,类似的标题似乎已挖掘一空,之后的标题恐只能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了。因此我希望诸君读完我的文章不要咀嚼,不要推敲,无论你以为文不对题抑或是离题万里,若能阅后即焚便非常好了。
最近有读者给我发来了一个灵魂拷问:“人生实苦,我们为什么而活?”我答曰:“我们被赋予了生命,自此我们便是无可奈何的活着。”我们被赋予生命这件事,是不幸的亦是万幸的。在我们拥有完全自主意识之前,我们便背负上了他人的爱和希望,随着我们自主意识的长成,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便也随之长成。我以为,我们活着便是为了某种责任与义务,那些“轻贱”生命的人便是为了逃避这些。由此看来,我们活着便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无可奈何并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绝对是一种不幸福。那人类的不幸福是如何生发出来的呢?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是属于哲学范畴的问题。那什么是哲学呢?我并不会去理会百度百科里的解释,我以为哲学本身就是争议。哲学是穷究根本,然根本之外仍是根本。康德曾用12年时间思考,花了不到五个月时间完成了《纯粹理性批判》的写作,这为康德在哲学上自成一派奠定了基础。我不会如康德般厚积而薄发,我只会随时随地如流水般记录我所思及所思之过程,我的思想常散发出泥土般气息,我称之为肮脏的纯粹或纯粹的肮脏。我思想里的肮脏需要时间消融,正因为如此,我常以为我的作品需要且要经得住时间洗礼。康德曾为他作品的晦涩难懂辩护,我却以为那是无聊且无知的,我主张作品呈现给读者的便是读者所能获取的印象,那是因人而异的,因人而异的东西便与作者再无瓜葛了。我曾戏言,若读者之万一能从我的作品里获取到力量,我便是欣慰的。
要探究不幸福之根源,那还得追本溯源。假设自然界进化到了单细胞生物时期,那个时期应该还没有幸福与不幸福的概念。幸福和不幸福是感觉,因此自然界至少得进化到具感观生物的出现。这似乎并不是充分条件,幸福与不幸福真正具意义最早只能追溯到智慧动物的诞生,也就是人类的诞生。假设最原始的人类是独居的,我认为那个时候并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幸福与不幸福的概念。俗语云: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独居的原始人没有参照物(人)便无从生发出幸福和不幸福的概念来,因此他们应不完全具这种意识。综上,我以为人类的群居生活便是人类不幸福的根源之一,随着社会形式的不断演进人类便越发的不幸福。这里需要补充的是,人类或许自诞生之日起便是群居的,我这里便不做科学之讨论。
曾有人对我说:“看来你很懂得避免情绪上的损伤。”我不喜与人讨论我的文章,甚至于不喜与人讨论问题,我只想做一个孤独的思考者。因为我以为,人类现实里的群居和精神上的群居都能产生不幸福。一个善于独处且享受孤独的人,他不幸福的时间便会很少。我虽不敢妄言梭罗在瓦尔顿湖畔的独居日子更幸福,但他不幸福的时间肯定会大大减少。亲爱的读者,你们是否已闻到孤独所散发的幸福芬芳,若你不幸福,请尝试一下独处并学会享受孤独吧。独处在旁的人看来是无所事事的,是消极颓废的。这样说是没有问题的,然如今独处的人是极少的,有的是不能,有的是不愿,更多的是后者。世间并不缺少积极进取,无所事事才是那个真正缺少的东西。世间从来不缺精力充沛之人,如果把世界完全地交给他们,那样世界有可能变得更加不完美,因为他们经常把力气花在不该用的地方。他们到处粉饰自己、散播仇恨、制造对立、鼓吹战争,他们才是真正的秩序破坏者,真正的不幸福制造者与传播者。
曾经有个姓沈的流浪汉,他喜欢读书,穿梭于人流中却又孑然一身,与人交谈,常有惊人之语。有精力充沛之人在世人面前极力推崇这位流浪汉,这位流浪汉便成了网络红人,他结束了流浪生活开始了他的网红生活。他直播,他卖货,他赚钱,他收干儿子,一切似乎很美好。后来他和干儿子反目,网络风评一路走低,他开始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感觉此刻比流浪汉的时候更不幸福了。曾经有个叫丽江的地方,人们提及它便想到了宁静,清脱。随着去丽江定居的人越来越多,曾经很多文青向往的精神家园,如今早已泯然于众。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是个幸福之地,那里的人亦是幸福之人。那里的人为什么幸福呢?因为他们不知有秦汉,更不知有魏晋。所以,那里的人叮嘱渔夫,切莫将桃花源的事告诉外面的人,这显然是明智的。我不得不下个妄断,社会越喧嚣越繁杂,人们越不幸福,思想上亦然。我便是喜欢独处享受孤独之人,我很难理解那些混圈子,攀门子,装孙子的人,他们的生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社交里,他们的思想屈膝于权力与金钱,我很难承认他们是幸福的。
人类社会群居程度越高,人们似乎越不幸福。这一点很早便被人们所认知,因此老子与庄子都主张小国寡民,无为而治。卢梭显然也是具小国寡民情结的,他认为小国治理更轻松且秩序更良好,国民更幸福。然历史上小国经常遭受到大国的霸凌,频频战乱,那里的人们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使一些大而贫弱的国家也无法摆脱被霸凌的命运,那里的人们流离失所,倍尝屈辱。从亚历山大到拿破仑再到希特勒,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武器的日新月异,战争的破坏力越来越大,对人们的伤害也越来越大。科学技术的进步另一个破坏性体现在对人类思想的侵蚀,它持续放大着人的欲念与企图心。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人类不幸福的又一根源,这样的谬论似乎要呼之欲出了。庄子曾以汉阴丈人与子贡的对话表达了他对科学技术发展的隐忧。庄子以为科学技术方便了人类的同时也让人类滋生出了机巧之心。换言之,人类会因此更虚伪,更自私,更狡诈。我对此常深以为然。然追求科学进步是不断满足人类欲望的刚性需要,我以为人类是不会走回头路的。科学技术的进步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便捷,同时亦在不断消融着人类勤劳、勇敢、谦恭、俭朴和隐忍等品质。科学技术与资本结合以后,其在这方面的破坏力便更甚了。营销培训教程里有个经典案例:一个营销高手把一把梳子卖给了一个秃子,这便是商业术语里的市场开发,我以为其根本便是欲望开发或称需求开发。人类的欲望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因而不幸福的可能性越来越大。长此以往,人类便可能成为自然界最任性最自私最无耻的物种。
有人在群里说:“一些写文字的人,都只会写赞美诗,唱赞歌了?”其实这便是人类趋利性使然,当下绝大部分写作可以看成是主人的任务,那主人便是网文作者常说的金主爸爸。我这里要说的是一位唱赞歌翻车的作家,他便是西安市作协主席吴克敬。吴克敬赞美了西安疫情中忘我抗疫的两位女性后,不忘诟病了此前引起舆论热议的“因卫生巾而向防疫人员哭诉”的女子,称“疫情当前,什么矫情,什么小姐做派,是没有用的”。此文一出,吴克敬遭众多网友指责不尊重女性。事后吴克敬表示接受网友的批评,并宣布自此封笔。我虽不完全苟同吴克敬的诟病,但当下社会充溢着娇气与戾气是个不争的事实。君不见,各类“巨婴”层出不尽;君不见,激情犯罪屡见不鲜。这是一个谁都想任性却又谁也无法任性的社会,因此社会环境里充溢着冷漠与暴戾。我年轻时,在巴士上遇到老人和小孩基本上能自觉自发地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现在的人本着:“让是情份,不让是本份”。因而便有了老年人用雨伞殴打不让座的年轻人以及年轻妈妈带着两个幼童席地坐在地铁上的新闻。我以为当下上升的娇气与戾气与人类勇敢、勤劳和谦恭等品质的不断消融有着莫大的关系。一言以蔽之,科技进步使人变懒了,变得更自私更冷漠了。
有人将最近发生在我们身边的魔幻行为做了一个汇总,我大概摘录在这里。残疾男子劝邻居轻关门,遭邻居一家三口群殴,其中两人遭反杀。我也想起了发生在我小区群里的一件事来。有业主在群里说:“深夜了,安静点吧,咚咚作响的。”他楼上的业主接过话茬说:“我们全家人昨天都不住那,说谁呢?请注明房号,别总莫名其妙逼叨逼叨的,我今天把话撂这里,无论是谁从今往后,有理说理,想找茬我绝对拿我半辈子的精力缠死你。”怀孕女子因押金问题,怒剪婚纱店32件婚纱。深圳某女子在羽毛球馆打球因对手发后场球骂对方为“人渣”并怒而报警:说自己有心脏病并提供了随身携带的病历证明要求对方道歉。我便又想起了我的一次打球经历来。那天我和儿子正在打球,这时候旁边有个人拿着球拍单着闲在那里,我便招呼他加入我们,这样便有了一个一边双打一边单打的新奇打法,过了一会儿,又一男子请求加入我们的队伍。后面儿子要去学校,我们便又恢复了单打。我打球并不以输赢为目的,我的目的是出出汗,解解压。可这位仁兄一上来就要求计算比分,我是一个极随便的人,便一口应承了。殊知,那位仁兄的求胜欲极强,球的落点控制得很精准,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我只能疲于奔命,连续输了好几场。我虽然有些想法,但我仍然尽力而为,直到我精疲力竭。虽然那场球体验并不那么美妙,但我觉得我的运动量更大了,我也心满意足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心情。
昨天在群里,知名网友3728对我说:”就嫉妒心写个作业咋样?”我说:“我正计划写一篇《论人类不幸福之根源》的文章,那将是一篇很长的文章,估计要分成若干篇写,到时你可以参考一下。”是的,今天这篇文章主要讨论了人类社会形式的演进以及科学技术的发展与人类不幸福之间的关系。我反复阅读了几遍,觉得这篇文章的标题非常精准,我真的是在妄议,我也因此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知。你们还期待下一篇吗?我看诸君也只能呵呵了吧。
2022年1月15日作家子音于广州
【PS】对我空间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加本人QQ,本人微信号ziyin188,微信公众号搜:作家子音。觉得本篇文章好的可以随手转发下,让更多人能读到我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