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于旷野之中,安静的轻微的鸟的鸣叫声在耳畔萦绕。城市里远远传来的鸣笛像小虫子一样的邈远而不可连续。清凉的空气舒解着情绪,树荫下的蒿草上还挂着串串的水珠。一只欢快的苍蝇嗡嗡的唤醒了对夏天的记忆,全身心的感受到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白色的蝴蝶体型大了许多,舒展着翅膀在望不到边际的麦田里上下翻飞着,那轨迹飘忽着螺旋的空灵,稍微不注意就被麦穗的香气吸引,落在其中看不见了。一块块的麦地细看倒也显出些许的区别来,靠近地头的麦苗总是略显单薄矮短,田中央的休憩挺拔,一眼望过去呈现出不甚明显的球面的曲线。
大树底下的麦苗孱弱而略显稀疏,黄白相间的通透里与那些长势墨绿的麦苗高低错落。每一颗麦穗都像孩子一般的呵护着,虽然从播种喷洒农药,灌溉到收割入仓库都实行了机械化,但是对于我们经历过饥饿年代的人来讲,那份对庄稼的情感,始终是根深蒂固牢不可破的。
风景围绕着田野横亘绵绵,原始的村落消失的只剩下几座经营的厂屋,闲散的点缀着凝密的树林。记忆的阀门在温惬的小路上打开了,那悠悠的快哉若远方的蓝色烟霭细看朦胧,可以去探寻的时候却又有些失望的消失不见了。或许这不过是蓝天的映像的灰色调子,因为细瞅那蓝天竟然也不再纯粹,改变成了黄土的干燥颜色,不经意之间的一瞅,又恢复了普遍的一色。
头顶的杨叶发出轻微的啦啦响动,那声音入心,不是庄严神圣的意象,倒是无物之语的静朗,以至于几公里之外的吆喝声,也那样清晰入耳。无可比拟的曲风里风儿清醒着,呼呼的从一侧吹过,这倒不是立体音响的效果,反倒另外一侧存储的安静的点点关注活泛起来。
头脑和身体的每一处不适都解放出来,那种自由的体验在生活中鲜有经历。田野里的特殊的布局倍感亲切,不同于城市园林景观的绿化,细化到每一株花草,田野里的风景是一位位农民饱含深情与希望捧挤在一起的,散发着约阔的随想与特色。这种骨子里的亲切不是当做风景去观赏而是当做朋友去交流与问候。
做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份思迪转眼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了。守望着的生机与希望,那份强烈的对于理想的想法似乎有着脱胎换骨的魔力。熟悉的街口偶然看到的杂树,房屋掩映着难以释怀的思念。无论经历的苦难与美好,我都舍不得捐弃,那份沉默的情感就珍藏在记忆的抽屉的方格里,闲下来的时候打开来翻阅一下,都过去了,委屈还是遗憾,思念还是盼望。
初夏的午后,宁静的夏天是多么的幸福快乐,捧着追忆的似水年华走过了一个夏天。满校园的花香阵阵的日光一去不复返了,望着远方梧桐树的花开花落的色彩,熟悉的颜色不一样的绽放着清梦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