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随着“新冠病毒”的出现,一个新鲜词——“疫情”的产生,让所有人寸步难行,人与人之间常常只能四目相对,全民居家隔离。除了医护人员、冒着危险的志愿者给居家隔离的人送粮、送油、送菜、送日用品,进入城、乡所有交通要道的路口都被死死封锁,还派了相关人员看守。
新冠病毒在全世界肆无忌惮地不断变化蔓延,我国的疫情同样到处不间断地暴发。今年政府依旧下达通知,号召全民,尽量原地过年,能不走动的尽量不要走动,能不返乡的尽量不要返乡。我们三口之家本约定要一起回乡下新屋过年的,可此时女儿远在他乡,我和妻子则在平江,考虑到风险区域的疫情防控要求比较严格,最终我们还是做出了两地过年的决定。女儿一个人只能孤孤单单地留守异乡之地,我和老婆则回乡下,虎年,我们一家三口不得不又一次两地过年。
我们一家人很乐意响应政府号召,安慰女儿说既可以节约来回机票的开销,也可以暂时脱离繁忙的工作,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减轻一下平日里工作过度劳累的压力,女儿也珍惜此次原地居家的机会,可以在安静的环境里美美地睡上一觉。这短暂的一周,也许是女儿一年里最轻松的时候。自从2020年的疫情暴发开始,我们两年没有见过女儿了,而春节是我们期待相聚的最美好的日子,可是无情的疫情再一次将我们的美好愿望打破。
未能如愿回家的女儿过年这几天,买了几本我喜欢的书和一套智能加热护膝给我寄来。其实,女儿一个人在外独自打拼很是辛苦,但她很勤奋。每次从视频中看到她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敲打键盘,或看着电脑屏幕沉思皱眉,或在洁白的纸上笔走龙蛇,我欣慰极了,她的充实也是我的充实,变成了我不辞劳苦的巨大动力!我只能给予她鼓励或者发短信给她安慰和关心,用不打扰她工作和学习来尊重她,用沉默的方式来温习培养父女俩的亲情!
老婆这几年在局机关工作也很累,起早贪黑,有段时间手指因劳累出现裂痕,肩膀也累得酸胀疼痛,忙碌一天下来,人浑浑噩噩地处在疲劳状态。随春节假期的到来,见她终有了休息时间,我也松了口气,尽量让她歇息,多照顾她的情绪。若女儿回来,妻子肯定闲不下来,一定忙着铺床叠被,打扫女儿的卧室为迎接她回家而作各种准备 。
新春佳节,应是快乐高兴的日子,可这几日,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绝大的原因是盼女归的心愿落空。看到侄儿、侄女、侄婿都从各个不同的地方回来与家人团聚,想想大年三十女儿一人在异乡漂泊的孤独心里就难受。当然,或许只是我个人心塞,但哪怕远隔千里,父心尤在,牵挂尤在,思念尤在。
春节期间,一直都在外走亲戚、拜年、喝喜酒、吃年饭。今天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正月初七,从旧年二十八离开汩缘新荘去了乡下,时近十日,再次回到汨缘新荘。晚上,风雨交加,寒冷中的县城很安静,路灯静静地泻出光亮,枯叶无声摇曳,寒风飞舞,马路惨白僵卧着。天黑黢黢的,人与街灯默然尬望。我走在汨罗江的堤岸上,有点不习惯身边消失的车流和人影,不习惯身边消失的喧闹声,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落。这种突然的非常态,也许是对心性的一种淬炼。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香落尘外主编湛蓝新出版的《我的月光》一书翻读起来。因为年龄的原因,看不了几页,眼睛就开始疲劳,模糊浑浊。放下书,伸手在桌上的果盘里抓起一把零食,一边吃,一边闭目养神。
小年过后,忙于过年的气氛,晚上连电视都没时间看,楼下汩罗江两岸的两排路灯在各自的位置上光耀,有一种落针有声的寂静。院子里几只常驻的野猫因为饥饿在垃圾车里争抢稀有的食物而嘶叫,有时它们在单车棚处过影飞乱窜。今夜,楼下难得如此安静,似乎是在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在祈祷壬寅年有一个崭新的明天。许多记忆都在大脑中储存着,这些天依然忙碌有序地敲键盘、伏笔写作、执书阅读,依然奔忙在路上。静坐时会想细细回想这些朴实的生活。
院子的大门口挂着一串串、一排排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小灯笼和小彩旗,显得热闹非凡,这是迎接新年到来的喜庆场景。
传达室上班的门卫老邱在喜庆的气氛中略显孤独,三单元苏老师家因为女儿、女婿外甥都回来过年,三代同堂其乐融融。一缕缕的饭菜香从厨房的排风扇里飞出,浓浓的年味溢满了汩缘院。记得2020年,院子里小年夜集体过年,我们请来大厨,大家一起在院里摆上几十桌团年饭,大伙儿兴高采烈热闹非凡,满是人间烟火气 ,而今这场景已经成为往事,不知何时得以重现。
回过神来,院门口高悬的大红灯笼预示着新年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的好兆头。进门一对火红的春联字迹遒劲有力,书写出人们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