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谎言(外一篇)
没有在梦里刻意地寻找自己,却常常在现实的生活中,寻找我的那些梦想。冬日的街头,来回穿行不息,却默默不闻的人,不是梦中的人。那街道旁瘦俏地渐成青年的暗柳,还有柳旁应该柔性的河水,不是梦境,因为明亮的恍目的冬阳,坦白了这所有的一切,心若不想这样的人与境,那绝对是一个谎言。
骑车穿行在街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谎言,很动听的身姿,仿佛匀称的车速,但对于真实的我,对于我的梦想,自己早已被这个世道和社会摧剥,而变成了一个谎言。“你除了有礼貌之外,你不是一个真君子”;“你来了,流氓校长”;“去去,下啥球棋”;“你说我干啥”?在这个世道,这一切污蔑的语言,调整转变着我,变成另外的一句话,变成一个谎言。
正面的东西,我记不起来,工作的调整是我在立足于此地之后,却渐渐失去了独立的内心世界,和真实的语言;失去了原来饱满的情感和敏锐的眼力。我是一个被扭曲了的断章取义的句子。在这样的困顿中,心悸频发,精神颓废,面孔一改往日的荣光,黄中渗青,青中渗黄。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谎言,来纪念自己,今天是我的生日。
给白雪送去的稿件
踏着不断飘起来的雪花,薄薄的一层,尽管知道是去报社的送稿,还想着一天的工作。局长交代的一件事情;同事们的友好起色;那件《创刊号》的事,是否又是一篇有价值的新闻?路遇的大学生,看到戏雪的小孩子,让我想到几日来备受委屈的儿子;还有下午参加的考评,可否又是一个我升迁的讯号……
“能否把这些放下,看这眼前的这个城市的头场雪”!怨着自己的世俗,暗暗说道。是的,在这美雪飘洒的薄暮。在这人来人往,仿佛洋溢着节日气息的雪天,为什么总把生的名利瞩目太多?雪永远是美好的,当自己埋首工作,被一个同事叫醒,说这才像是冬天呢。然后是一个女同事大叫:“啊,2008年的头场雪”!我才站起身来,看着洒满了窗外的一场洁白。哦,真的下雪了,抓紧去报社送稿件的。
几次预报雪的消息,不是绕着我们小城的左右,就总是在北方。即便是预报失实,当昨晚听有雪讯之时,仍有些不信的暗念,在胸中涌流。现在看来,是真的雪了。当我的工作激情这自己,搅耗内心的平静时,何不一边是送稿,一边是让雪滋润我,安详我,美化我呢?于是就有了雪中的思想和各种念头的交锋,于是就有了我的安静,我的胜出,我笔锋的宁怡和雪花静落的飘洒之快。
呵,这城市的初雪,雪中的楼宇,有些朦胧的街道,愉悦的行走,及送稿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