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的三月
是鞭子划过的一条弧线
土壤在犁耙间舞蹈
父亲把春天
总是书写的晦涩难懂
和教科书上的山花烂漫
大相径庭
呼哧呼哧喘息的耕牛
拉着冻土深处的梦
使劲往外拽
父亲的脸上就有了写意花草的线条
和一抹春色
长大的我
背包里总少不了异乡的春色
夸张的表情
和我的童年格格不入
少了些含蓄,少了些内敛
像个早熟的少女
没有羞羞答答,没有欲言又止
也就没了春天的秘密
有了对比
才知道故乡的春天
如此天真无邪
如此回味无穷
虽是姗姗来迟
照样春花秋实
读懂了曾经的一脸春色
相信泉下的父亲
再不会笑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