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昨天和今天为界限,与你相遇,和你握手言和!
辛苦了,给往昔,道一声给明天,多珍重!
这一年,这三年,我们在煎熬中砥砺前行。
时光被困在小小的试剂管里,绝地求生。
但不管如何,时间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东风早就隐退了,北风呼啸着夹着小树叶、小沙粒,嚣张得打在脸上。
路上,总有放鞭炮的皮卡,每天都有。
看不到有烟,应该是电子炮吧,因为是禁止燃放鞭炮的。
那是在恭送一个生命的最后一程,是一个生命的消逝,一个灵魂的隐没,隐入尘烟,归于大地。
时间越走越远,生命本是一场对望,那些被留在时间里的人,也许只是提前开启新的旅程,只是他们和我们的距离已是相隔阴阳。
他们也许有许多故事,曾经说给风听,写给太阳,也曾被雨打湿,被雪掩藏。
可是,这些还重要吗?
每个人的一生都很辛苦,突然感到只要活着就不算苟且。
有人说,怀旧是给自己漂泊的心安个家,而我却觉得,怀旧是思念故乡的土路,不起眼的土房子,土房子里的炉火,还有能捂热浑身的土炕,饭桌上热气蒸腾的饭菜,喊爹娘有人应声,夜晚有人早早把灯打开,满屋子盛满光亮。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亮着的灯火,但只有一盏灯是为我们而亮,那就是我们的家。里面有等待我们归来的人,每每能望到那盏灯,归乡的心情就迫切起来,无论你风光落魄,还是鲜衣怒马,故乡永远张开温情脉脉的胸怀呼唤背井离乡的你,回家吧!
在外漂泊的人习惯了没有节日的日子,也没有了四季的概念。
根据草绿花开、冷热交替来定义季节走到了哪里?为了向岁月多讨要几张毛票,硬是把自己平凡无奇的人生活成无根的浮萍,背无靠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中,身前的影,背后的光,缓缓地又匆匆地从身边溜走。
跨年之夜,我以手机为伴,固执地和夜较量,凌晨你卸下幕布,居然有了千般不舍,再次回眸,低眉浅笑的日子里,鸡零狗碎还尾随在后,抬头间就又老了一岁,来不及抚摸旧疾的瘙痒,万象更新的开始,定当全力以赴,才对得起时光的馈赠!
新年伊始,暖阳如春,微风拂面,工友开玩笑的絮语,这是老天爷在怜悯穷人。是啊,三年疫情,三年艰难生存,身心被一个叫做“钱”的东西禁锢在某处牢笼,眼前闪过那些超高温下我们汗流浃背匆匆忙忙的身影,在岁月的交错中踽踽前行,从田园到牧歌再到沧海桑田,又回到起点。
一个人独自饮一杯看不清底色的酒,把所有的心事装在酒里,将所有的一言难尽和无奈缓缓咽下,和过去道别,和明天说声继续努力。
继续用自己三分之一的卑微,三分之一的自尊,三分之一的高傲,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那份执着和真诚善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三年疫情,人类悲欢并不相通,但人类的悲欢又如此相同。我们同仇敌忾的疫情扑面而来,它没有高低贵贱、贫富差距,一律一视同仁。
夜半,蜷缩在床上,浑身发冷,四肢冰凉,瑟瑟发抖,没有退烧药,没有温度计,不敢有所动静,怕惊醒宿舍的同伴,不敢闭上眼睛,怕再也睡不醒,怕自己像冬日的花草枯萎凋零,恐惧这病毒如此阴险,如此面目可憎,都说时光清浅处,岁月安然,不敢有片刻的清闲,口袋里还是势单力薄,小心翼翼地保护健康,还是被病毒按住脖颈,束手就擒,不敢有半点放肆,依然逃不过此劫难,噬骨之痛,不再复述。历劫过程是磨炼,它教会我面对、隐忍、坚强。相信人间总有一两清风入我梦来。
黎明破晓,朝阳沐浴大地,我依然在路上。
世间的事,谁又有预料的功能,有时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却又无可奈何。
朝暮之间,在繁杂和琐碎里,心情染霜,蹉跎了岁月,一次次辜负了自己躁动的心。
病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穷,贫穷限制了自由,限制了脚步,即使想哭,想发泄都找不到能容纳其身之所。
为了生活,我早就把肉身典当给了日复一日的忙碌,随波逐流。
时光流逝,年初相识,年尾又要走散。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情,事情渐渐模糊,人也渐远,唯有那份情愈久弥香,在某个瞬间想起总是会让人满含泪水,温暖心房。感伤历历在心。
祈愿有善意可仰仗,有善意可释放,愿我们的生活被柔光照亮。重新相识新人,更愿旧人重聚!
手执烟火,脚踏岁月,故作轻手轻脚,怕惊扰了岁月的梦,轻抚时光的钟摆,喃喃自语,慢些吧,再慢些。
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比如坐了新车,早下班一会,多捡了几个瓶子,某个好久不联系的朋友突然的问候,一下子就温暖了时光,温暖了岁月。我身在其中,片刻的欢愉,直抵心脏,每每想起,总让我热泪盈眶。
新的一年,站在季节的路口,回望曾经,那些不期而遇的相逢,那些悄然而去的离别,不是一别两宽的漠然,也不是全部往事随风逝去,而是让我们懂得,一切繁华,最后都归于寂静的值得。
愿故人不散,岁月如初!
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披星戴月风雨之中依然傲骨铮铮,愿少些肤浅,多些真实,愿众人眼里你是青山,不是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