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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也能开花

作者:溪诺   发表于:
浏览:1次    字数:6708  电脑原创
级别: 文学童生   总稿:5篇,  月稿:5

  突然,红四团团长杨成武举起手枪,朝空中扣动扳机,“啪!”山谷里响起了清脆的枪声。

  刹那间,川道两旁的山沟我军的机枪、步枪、迫击炮、手榴弹一齐开火,“轰!轰!轰!”“哒哒哒!”“啪!啪!啪!”一派热火朝天。一排长陆小草干脆收起手中的“二十响”手枪,赶紧弯下腰去,轻轻推开已中弹牺牲了的战士小林的尸体,一把抱起迫击炮筒,扛在肩上,身体下蹲,炮口对准敌人,瞄准完毕,向身边的战士小六子喊道:“快!装弹!向敌人开火!”

  “是!”小六子应答一声,跳下沟来,从地上放着的木盒里一把抓起两枚迫击炮弹,迅速转过身来,装上了一颗,“轰!”射向川道上的敌人,“啪啦!”一声在敌群中炸开,四、五个敌骑兵立马应声倒下;又迅速装上一颗,“轰!”射向敌人,敌群中又倒下了五、六个敌骑兵的尸体。

  “同志们,冲啊!”杨团长一声令下,立即自己率先跳出了山沟来。

  与此同时,埋伏的我军全体战士,立即像下山的猛虎一般,紧随着杨团长和其他指挥员呐喊着冲向敌人,与残敌“乒乒乓乓”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一个敌骑兵在坐骑上猛地挥起马刀,劈向陆小草后背。陆小草眼疾身快,就地一滚,避开了刀锋,“腾”地一声跳了起来,一把拽住敌骑兵的腰部皮带,一用力,“啪啦!”一声把敌骑兵拽下地去,挥起大刀,一刀砍死了他。此际,敌、我胶着,激烈拼杀,惊天地,泣鬼神。敌骑兵大队长鲁尔昌那受伤的坐骑突然狂奔乱跳,把他从马背上颠跌了下来。可他左腿还挂在蹬中,硬是给坐骑活活的拖出一丈开外,然后落荒而逃。还想逃?哼,做梦去吧!陆小草嘟哝了一句,看准了,手中的大刀“呼——!”地一声甩了过去,正中鲁尔昌后背心,把他刺了个“一刀两洞透心凉”。鲁尔昌“啊!”地一声惨叫,滚落地上,死了。一个钟头过去了,战斗胜利结束了。我红四团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消灭了马鸿逵、马鸿宾的一个整编骑兵大队。

  1929年5月16日上午,阳光正好。古田星村那二十五、六座低矮的土瓦房在大青山脚下随意地散布着。这里生活着一群勤劳、俭朴、善良的农民,他们世世代代过着农耕为主的清贫生活。村前方几片农田慵懒地躺着,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播撒着田野的气息。村东头有个土地庙,土地庙前,此时正有三个伢子蹲在地上,逗着一只刚刚捕获的蟋蟀玩。其中一个名叫陆小草的,今年刚好八岁,抬起头来对另外两个小玩伴说:

  “狗剩、鼻涕珠,咱仨不玩这个,你们看,那边墙上。”说罢,左手指了指庙西边的墙壁上倒垂着的一团土黄色的东西。

  “咴咦,那有什么可看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疙瘩,我都看腻了。”八岁的“狗剩”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随即扁了一下小嘴,鄙夷地应答道。

  “我也看……看腻了,是个野……野蜜蜂窝,形状像倒垂的葫.....芦瓢。”七岁的“鼻涕珠”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咧开缺了一个大门牙的小嘴结结巴巴地说道。

  “嘿啊,好漂亮的一个蜜蜂窝!三三两两的野蜜蜂爬进爬出,飞来飞去,‘嗡嗡嗡’,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听我家爷爷说过,野蜜蜂窝里藏着甜甜的蜂蜜,可香哩。咱仨要不要把它给掰下来,窝里的蜂蜜咱哥俩三股分?”陆小草故意的勾起他俩的欲望、认认真真地献计说。

  “怎么个掰法?又那么高,起码有两米高。再说了,那个窝是野蜜蜂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一点一点叼着泥土黏上去的,可坚固哩。”“狗剩”迟疑地盯着陆小草的眼睛说道。

  “不……不行,我爹说……说了,要蜇死人……人的。”“鼻涕珠”又结结巴巴的投反对票。

  “怎么不行?咱仨现在就到庙里面找三块旧布片,每人头上蒙着块布片,拿一根长树枝一捅,就能捅下来。”陆小草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

  “有道理,我看行。说好了,捅下来后,平分三份,不许抢咹!”“狗剩”认真地说道。

  此际,在一旁的陆小草听罢他俩这么一说,心里“腾”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连忙说道:“两个赞成,一个反对,二比一,通过!”

  小伢子就是这样,决定了的,撸起袖子加油干啊!很快地,他仨头上、脸上各自蒙上一块旧布片,只露出两个骨碌碌的眼睛来。接着又商量好一起去到庙后沟荆棘丛中,折来两支长长的荆条,然后接绑了起来,当作捅野蜜蜂窝的“武器”。继而公推陆小草上前“执行任务”。

  “狗剩”偷偷地拉了拉“鼻涕珠”的袖角,并狡黠地使了个眼色。“鼻涕珠”心领神会,跟着“狗剩”躲入庙门后面,并随即虚掩上了庙门。

  陆小草不知是计,简直是被他俩利用,成了“牺牲品”:这事成了,他俩稳稳坐享其成;失败了,陆小草自个儿被野蜜蜂蜇去。陆小草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野蜜蜂窝下面,举起长荆条,瞅准了,用力捅了一下,慌忙蹲下身去。立即“轰”地飞起来七、八只蜜蜂。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站了起来,举起长荆条再接连用力捅了三下,“哗”地一声,蜂窝沉沉的掉落地上了。上百只黄乎乎的野蜜蜂“嗡”地从窝里四散飞出,有的已停歇在了他的头上、肩膀上了。“我的姥姥呀!”陆小草吓得六神只剩下一神,慌忙扔掉手中的长荆条,抱头鼠窜、跑到虚掩的庙门前。四、五只复仇的野蜜蜂闪电般地飞到他的头上、肩膀上。躲在庙门内的“狗剩”和“鼻涕珠”一看大事不妙,害怕自己也被蜇着,赶忙把庙门反闩住,并用肩膀紧紧地顶住门。“啪啪啪!”陆小草拼命地拍门;“开门,快开门!我顶不住啦!救命啊!”门里静寂寂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惊诧地回首,看到又上来了五、六只,加上原来的五只,“嗡、嗡、嗡!”“嗡、嗡、翁!”一个劲地往他的头顶、脸上、肩膀、前胸、后背,刺过衣裳猛烈地进攻。其中一只叮住了他的左嘴唇,他顿感针扎一般的疼。猴急之下,他一把抓起庙门边角的一只竹编的鸡笼,不顾一切地往头顶上罩了下去,笼中的些个鸡毛夹着臭烘烘的鸡粪“簌、簌”地落在他的头顶、肩膀。他顾不了这一些了,赶紧下蹲。也许是蜜蜂害怕鸡粪的臭气吧?十几只复仇的野蜜蜂绕着鸡笼“嗡、嗡、嗡!”发狂地鸣叫。不一会,全都受不了那臭烘烘气味,陆续飞走了。庙门前,又恢复到原来的寂静状态。

  庙门“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狗剩”和“鼻涕珠”的头来。他俩定睛一看,门口地上瘫坐的、头上仍戴着鸡笼的陆小草,咋的一动不动?死啦?“狗剩”的心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拉着“鼻涕珠”跑出门来,弯下腰去轻轻摇一摇陆小草头上的鸡笼。咋啦,真的没反应?真的死啦!“狗剩”“哇——”地一声哭了:“小草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向你爹可怎么交代哇!”一边喊着,一边带着哭声,一把掀起陆小草头上的鸡笼。咦啊?他满头、满脸、满肩膀都粘着鸡毛鸡粪,嘴巴红肿得像猪哥的嘴,正襟危坐着冲着他笑咧!逗得“狗剩”忍不住“嘻嘻嘻!”也跟着他笑出声来。

  “狗剩”蹲下身来,伸手拂去了他头上、身上的脏东西,把他从地上缓缓扶了起来。他满怀内疚地说道:

  “对不起,小草哥,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俩不是故意的。”

  “呀,那有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算了,不提这个了。”陆小草大方地笑笑说。

  “啊……啊……啊草哥,那你这嘴肿得老高,像猪哥亮一样,你爹娘会……会惩罚你吗?”“鼻涕珠”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是猪哥亮,是诸—葛—亮,知道不?是刘备的军师。可咱小草哥那是猪哥的王,嘴肿得比猪八戒的嘴还大,知道不?”“狗剩”眨着狡猾的小眼睛,幽默地说道。

  “哎哟!还火辣辣的疼。我都这样了,你俩别拿我寻开心啦!”陆小草哭丧着脸,嘟哝道。

  “好,好,为了奖励小草哥你的义举,我和‘鼻涕珠’的那一份,都不要了,全都让给你。”“狗剩”笑嘻嘻地说道。

  “好的。”陆小草点头回答。“狗剩”捡回了野蜜蜂窝,递给了陆小草。

  晚饭后,从儿子嘴里得知他捅野蜜蜂窝实情后,小草爹娘苦笑着,摇头着,叹气着。小草他娘用山茶油给儿子的嘴边肿包轻柔地涂着。他爹陆继禹决定让八岁的陆小草干点正事,让他明天早上牵着自家的母耕牛,淌过村前的小溪、去对岸放牧吧。

  第二天,东方天际刚刚吐出鱼肚白。村前的小溪阵阵有节律的流水声,轻轻地唤醒了陆小草。习惯于这时候就起床的爷爷老陆头,已经踱出了家门,把一壶泡好的“普洱茶”放在门前的小石凳上,然后就在脚边小小土场上活络活络筋骨,抖擞抖擞精神。随即双手握着一只箕畚的两耳,“呃喝!”叫了一声,脚蹲马步,练起了他自创的“箕畚拳”。只见他身子时而腾挪,时而转身下蹲,时而把手中的箕畚朝前猛一铲,时而右手提着箕耳就地打了几个滴溜溜滚,呼呼生风,拳拳虎威。收式了,他摞了一下花白的胡子,走到茶壶旁,弯腰拎起茶壶“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茶水。然后在土场上走、走、走这边慢慢走过去;再转身走、走、走那边慢慢走过来。他边走边想:这时势兵、匪、官、绅、税,压得穷人直不起腰来,我得常练着以防身哦。随即走到门前的小石凳前,坐在石凳上歇歇脚。

  吃过早饭的陆小草,头戴着一顶旧斗笠,手牵着自家的母耕牛,母耕牛身后紧随着一头刚出生五天的小犊子。踩着湿润的村前田埂路,穿过过膝的沉甸甸稻谷穗子,向溪边不缓不急地走着。

  “乖孙子,当心点儿,早去早归咹!”爷爷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了。

  “唉,知道了,爷爷,您早点吃早饭吧。”陆小草朗声应答道。

  不一会,来到了溪岸。陆小草环顾周边:脚下这边尽是庄稼,不能放牧;对岸,是一片绿油油的小草铺就的溪滩。再说溪水深约两尺多,适合蹚过岸去放牧。想到这里,小草抬手紧了紧斗笠带,弯下腰来挽起裤腿,然后赤着脚踩入了溪中。溪水又凉爽又清澈,然而比较急,发着低低的呻吟声。不远处的溪面上,几只白鹭在低飞着觅食,银白色的羽翼在朝阳的照射下发着点点银光。母耕牛顺从地跟着他踩入水中,可那小犊子害怕水流,“哞哞”叫着不肯下水。陆小草双手抱起小犊子,掂量掂量,估计有二十斤重,就把它放在肩膀上扛着吧。然后一边牵着母牛绳,一边扛着小犊子过了溪,上了岸 。但见母耕牛低头啃草吃得欢;小犊子绕着母亲跑来跑去,乐着哪。到了中午时分,该回家吃午饭了,陆小草又一边牵着母牛绳,一边扛着小犊子蹚过溪去,回到了家。下午两点,又一手牵着母牛绳一手抱着、扛着小犊子蹚过溪去放牧;到了傍晚,又这样的返回到家中。就这样的一天四次往返。

  陆小草他娘是个聪明贤惠、勤俭持家的劳动妇女。每一天早、晚,她把挤下母耕牛的乳汁(当然每一次保留三分之一的乳汁给小犊子吃)用桶子装着挨家挨户去问去卖。每一斤五角钱。同村的人凡是有买她的牛奶的,喝过了都称赞味道好,质量好,价格便宜。特别是家里有小孩的,只要一看到小草他娘到了,都争着购买。日子久了,小草他家的经济收入就富裕起来了。每当小草他爹去田里劳动,乡亲们都是翘起大拇指连连夸奖陆家生了个又孝顺又聪明又勤劳的好儿子——陆小草。直乐得陆小草他爹心花怒放,笑着的阔嘴半天合不拢来。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那小犊子由起初的身重二十斤,半年以后,长到体重一百多斤了。但是陆小草每天早出晚归,牵着母耕牛、扛着小犊子往返小溪对岸一共四次,依然是每次轻轻松松,一点沉重的感觉都没有。从物理学这个角度来解释:叫做量的积累达到质的飞跃。真是潜移默化、天生地养啊!无形之中就像少林寺和尚练功一样,天天练,次次练,锻炼了他双手的抓举力、肩膀的抗压力!

  一年以后,那小犊子的体重已几近三百斤,是成年牛了。而陆小草的抓举、肩扛力也相应达到几近三百斤的程度吧?依然是每天四次溪面来回,一次不少哦!小草他爹给小犊子扎了牛鼻孔,穿了牛挂锁,并用长六尺的麻绳接连,每次去到溪对岸吃草,都让小草牵着,与母耕牛一块儿去。可那小牛犊依赖性很强,又很倔,硬是站在溪边,“哞哞”地叫着不肯下水。看着小犊子眼里流露出恳切哀求的眼神,陆小草心里明白:这小家伙已长成大牛了,可还是依赖我扛在肩上过溪去?好吧,那我就继续扛吧。他蹲下身去,毫不费力地扛起牛犊子。一边牵着那母牛绳,一边肩扛着,嘴里还吹着口哨,依旧那么轻轻松松地蹚过小溪到了对岸。嘿嘿,神了,竟然顺顺当当、心不跳气不喘!

  陆小草已是十岁的大孩子了。此时他的超乎常人的手臂抓举力、肩膀的扛起力,却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所不能比!这天晚上七点,一家人正就着一盏昏黄的豆油灯吃着晚饭。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四个身穿黑衣黑裤、头戴黑色礼帽的成年人,径直走到一家人面前站着。其中一位的腰里还别着一把“二十响”手枪。小草他爹心里“咯咚”一声:坏了,大兵找上门来了!于是连忙站起身、离开饭桌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微笑地问道:

  “兵爷是哪里来的?有何贵干?”

  “哪里来的?哼,乡公所来的!这位是乡政府郑发主任,我们呢,都是他的属下。据了解,你家养了一头母耕牛,每天挤着牛奶四处卖,收入颇丰哩。一年来都没交一分钱的税金给乡政府。乡长命令我们今晚上过来催交。你家快交来五百块大洋,我们马上走人。”另一位操着公鸡嗓的乡丁色厉内荏地说道。

  “这……?官爷,哪能交那么多?实在交不起啊!”小草他爹和颜悦色地说道。

  “呔,交不起?难道要吃官司不成!”“公鸡嗓”气势汹汹地吼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官爷,我家这挤一点牛奶卖,实在是出于生计。交五十块大洋吧。”小草他爷爷放下手中的筷子,恳切地说道。

  “我看是你这老不死的嘴硬!活腻了,是吧?五百块大洋,一分不少!今晚你家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的话,哼哼!”说罢,郑发拔出了腰间的“二十响”手枪,对准了小草他爹。

  “别别别,官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陆小草赶忙跑过来挡在他爹的面前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你们有没有王法?抢劫啊!来啊,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小草他爷爷撸了撸袖子说道。

  “哼哼,王法吗?我就是王法,我看你这老不死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许动!”说罢,郑发的枪口转而对准了小草他爷爷,就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陆小草倏地出手,一把抢过郑发手里的枪,别在自己的腰间;伸出双掌一把攥住郑发的右手臂,突转腰身把攥住的手扛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嗨!”地一用力,郑发整个儿身体堪堪在半空倒翻了过来,重重地被甩了出去,掉落在了家的天井底,“啪嗒!”一声又响亮又干脆。“哎呀啰,疼啊!”郑发憋出了一声嚎叫,在天井底双手、双脚乱扑腾了几下,歪着嘴爬了起来。岂肯让他喘息过来?眼疾手快的小草猛扑上去,伸出双手,一把抓住郑发的衣领,背转身,把他又扛在了右肩上,滴溜溜在原地转了七百二十度转,“嗨——!”发出一声吼,朝向大门外猛甩了出去,把郑发整个儿身体乖乖儿地甩出大门外三米处,“轰隆!”一声掉落在地。“哎哟啊!疼死我啦!我身体的零部件全被甩碎啦!”郑发顿时在门外黑暗处发出杀猪般的疼叫。

  陆小草也不说话,虎着眼、握着拳、铁青着脸转过身来,一步步逼向厅堂上那其余的三个呆如木鸡的狗腿子。猛清醒过来的他仨,意识到马上倒霉要降临到头上了,赶忙一个个“扑通!”“扑通!”“扑通!”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解释说他仨是被逼的,都是郑发使的坏,他的那把手枪是木头做的。“还不快滚!滚!”小草发出雷鸣般的怒吼。“是!”“是!”“是!”他仨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后,狼狈不堪地鼠窜出了大门外。黑暗中,他仨搀扶起浑身散架般疼痛的郑发,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光阴如箭,一晃八年又过去了。陆小草已长大成人。站在面前,一对双眼皮眼睛,狮鼻子,圆圆的脸蛋,身高一米七五,像红高粱那样的纯朴可爱!1934年9月,陆小草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被编入红四团一营三连一排。1934年10月,陆小草跟随红军大部队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的长征。由于他很能适应部队的行军、打战,手脚勤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每一次都能完成好上级交给的任务,因而深受战友们的喜爱。在部队过草地的时候,他由班长任上被提拔为排长。他是一棵普普通通的小草,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在革命大熔炉的锻炼中,茁壮成长,“开成一朵绚丽的花”。

  1935年10月18日,陆小草所在的红四团在杨成武将军的率领下,与整个红军一样,越过千山万水,历过无数次残酷的战斗,忍过一切物质生活上的困难,终于到达了北上抗日的根据地——陕北吴起镇。但是,在进入黄土高原以后,西北军阀马鸿逵、马鸿宾的骑兵却是一直尾随而来。尤其是那个草包骑兵大队长长鲁尔昌,更是咬紧红四团不放。在毛主席、中央军委的亲切关怀和部署下,红四团决定在川道两侧的山沟里设伏,意欲歼灭敌骑兵。上午8:00,突然发现前方道路上尘土飞扬,杨成武将军拿起望远镜看仔细了,兴奋得合不拢嘴:“呵呵!猎物来了,一队接着一队,还真不少哩。”他放下望远镜,对埋伏的战士们说:“尽管放进来打,等到敌人全都进入包围圈后,关起‘门’来打狗!咱们得好好教训这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是,就发生了小说开头的那一幕。

  消灭了马鸿逵、马鸿宾的骑兵整编大队之后,陆小草所在的红四团,在吴起镇旁短暂休整了七天。1935年10月30日上午,在陕甘根据地人民敲锣打鼓的热烈欢迎下,英勇的红四团在杨成武将军的率领下,又向陕北奋勇挺进!

  参考资料:杨成武的回忆录《长征胜利万岁》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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