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重要城市沈阳、长春、哈尔滨,我一生不知去过多少次,没数。特别哈尔滨,我还曾在那里工作过。可是与这3个城市比肩的大连,直到2008年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全国的大城市我都几乎走遍了,就是没有到过大连,心里别提有多悲催、多遗憾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中国铁路文学》编辑部在大连召开一次全路文学创作会,我本来有机会参会,而且编辑部已经正式通知我参会。可就在这同一时间,中国铁路文联也通知我参加在贵阳举行的,全路工程系统故事作品改稿会。因这个会议有我的作品要上会,所以必须到会。就这样我与大连阴差阳错,擦肩而过。据朋友说,大连铁路招待所的门上,当时还贴着我的名字。后来又有人问我怎么没去,我说不巧去贵阳参加了另外一个会。
谁都知道大连是著名的浪漫之都,也是我国最著名的海滨城市。我原籍辽宁盘锦市,与大连中间只隔个营口鲅鱼圈。可我在老家生活18年,以后参加铁路工作又免费乘火车,关里关外经常出差,也一次没有到过大连。
我眷恋大连,更急切可盼见到大连。不止为了欣赏著名的浪漫之都之美,更重要的,也是为了填充我没去过大连的心里空白,补上缺憾。这么个重要的城市,又与我的家乡盘锦紧邻,不去一趟,不亲眼见一面,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大连,对不住我的邻居、老乡。我在一篇散文里曾说大连的地理位置特殊,世代蜗居在一条狭长的海湾里,太蹩脚。可再特殊、再蹩脚,60多年也不能一次没去啊!况且,去一次也不用花一分钱的火车票钱。再有,我老早听说大连火车站,送站的汽车能直接开到车站二层,当时在全国铁路独此一家。对此,我非常仰慕,也非常想看看,想见识见识,开开眼界。虽说,后来新建的北京西站,汽车也能开到二楼,可那是后来,又不是大连。遗憾是直到退休,我也没见到大连车站一面,没亲眼目睹那里的汽车,直接从地面开上二楼的那种兴奋和壮观。
机会终于来了。2008年12月13日,辽宁省新诗学会和《鸭绿江》杂志社、《人民铁道》报副刊部举办的“中国铁路轮渡杯诗歌大奖赛″颁奖会在大连举行。我12号从沈阳去大连赴会,专门坐的长途客运汽车,因汽车速度慢一些,方便观光沿途风景。由于在高速公路上,汽车都是从城市边缘穿过去的,虽看不到城市的内景,但能看到城市外围,那片亲切、辽阔的辽沈大地,尽管到处皑皑白雪,心里也感到特别舒爽、惬意和温暖。因了这里是著名的东北大平原,一望无际、肥沃的黑土地啊!车一过海城我心即刻开始咚咚敲鼓。从前,由沈阳坐火车回盘锦,车过海城即开始右转西行,这次是直接朝大连南下。此时此刻我很矛盾,心里溜号、临时开小差是自然的事情。车上,我不住仰脸西望,望眼欲穿盘锦那块生我养我的土地。想那里的亲人,特别想念常年在稻田里浸泡着的母亲,母亲的那一块块骨骸和漂移的灵魂。过去,在沈山线坐火车途经沟帮子或锦州时,我经常张大眼睛心往东望,今天第一次从东向西望。左思右想,都让我心里好痛、好痛,撕心裂肺地痛!
这次,我无论怎么想也不能下车,也不能右转西行,只能一心直接南下奔赴大连了。车过瓦房店,即一步一步接近大连市区,我心里非常激动。那种激动劲就像我要来这座城市,约会与久别的恋人相见,心里忐忑不安。沿途我最关心的还不止是城市的建筑、繁华和浪漫,我用全部注意力,两眼在使劲搜寻着城市铁路网的布局和列车的出入状况。因我坐的是汽车,与铁道不挨着,只在个别地方看到单股铁道,始终未见在双线上,列车并行上下穿梭的壮观景象。
我们的大巴车,停靠在大连车站站前广场右侧一隅。我下车背包首先到火车站,跟隨上站送人的汽车直接上二楼,终于了却我数十年对这里的向往和眷念。其实,看后感觉与北京西站上二楼没啥两样,只不过不是北京,没有北京西站的场面大、气派大、人流大。下午4点多钟,我在站前找地方住下后,发现车站周围的高层建筑不仅高,且密集成群,造型新颖、别致,给人一种高大上的现代化感觉。肯定地说,这里要远远超过我居住的那座城市的格局和品位。
会议通知13号下午2点,在大连星海广场集合,乘车到旅顺羊头洼港上船,颁奖会在开往烟台四突堤港的轮渡2号船上举行。13号上午,我老早乘市内公交车来到大连最好看、也最好玩的地方星海广场。广场仅中心平台部分就有四、五万平方米,总占地面积172万平方米。据说,星海广场是亚洲最大的广场,广场建有音乐喷泉,周围布满许多高档、豪华建筑,一时半会走不完、看不够。我在这里重点参观了颇有城市标志性和象征性的建筑,“百年城雕″和“石雕天书″。“百年城雕″是长达80米的铸铜浮雕,由北向南直伸大海。是为纪念大连建城100周年而建。浮雕上留下为大连建城100周年,作出重大贡献的历史先进人物1000人的1000双脚印。冬日的暖阳下,我见每双足迹都闪耀着温暖而耀眼的历史光芒。“石雕天书”是用石头雕成的弧型、巨大的一部大书。天书以展开的姿势,静立在高耸而靓丽的海岸线上,迎接由四面八方来这里赶海的人们,在这里驻足。我见人们面对像似无字胜有字的天书,用心默默地阅读、驰骋和遐想着……
我在“百年城雕″和“石雕天书″前,曾驻足许久、许久,直到下午2点集合前,一直滞留在这里观光、浏览。我这次来大连时间伧促,又是在冬季,虽只看到“百年城雕″和“石雕天书″这两个景点,但很值,也很受益,比看金石滩、棒棰岛更有意义。我虽不是大连人,但很为大连人感到骄傲,为为大连建城100周年作出重大贡献的历史人物感到荣光和自豪。大连人没有忘记他们,历史没有忘记他们。同时,我也为这座百年的英雄城市感到骄傲和自豪。面向大海、面向世人日夜展开的“石雕天书″,其内涵深邃而浩大。我想,历史上曾被日本人统治40年的大连,自回到自己人民的手里以后,今天的大连人民牢记历史,不忘耻辱,正在不断学习、探索,奔跑在持续改革发展的路上。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呀!
参观阅读 “ 百年城雕 ″ 和“ 石雕天书”,对我颁奖会后撰写的散文《诗飘大海情未了》,帮助和启迪甚大,提供了丰富的史料和文字的力量。征文获奖的诗歌《祝福中铁渤海人》与获奖后撰写并获奖的散文《诗飘大海情未了》几乎成为姊妹篇。《诗飘大海情未了》还被收入华夏图书馆《论<大连百年>创作》里。另外,还被人收入《大海论文范文写作的参考文献》,让我没有想到的惊喜。我高兴地兑现了记者采访我时我的诺言: 进一步宣传了大连,宣传了渤海铁路轮渡。让大连和渤海铁路轮渡进一步走向全国。
大连,不止是全国著名的浪漫之城,也是一块著名的风水宝地!
2023年8月30日太原。
作者简介:张德祥,辽宁盘锦人,现居山西太原。曾任中铁三局文联秘书长,山西省企业文联主席团委员,铁道部文学职称和文学奖评委会评委。在《新华每日电讯》《经济参考报》《世界通讯》《人民日报海外版》《工人日报》《中国企业报》《中国质量报》《中国文化报》《人民铁道》报《山西日报》《辽宁日报》《青海日报》《西藏日报》《人民代表报》《精神文明报》《山西政协报》《山西工人报》《山西晚报》《太原日报》以及《当代华文文学》《中国铁路文学》《山西文学》《城市文学》《都市》文学《首都文学》《鸭绿江》《黄河》《火花》《九州诗文》《中国诗萃》《大众诗歌》《天涯诗刊》《当代诗人》《山东诗人》《北岳风》《辽西风》《中华风》《香稻诗报》《诗潮》《诗神》《诗选刊》《长江诗歌》《中国诗歌网》《中华诗歌网》《中华散文网》《东北作家网》《辽宁作家网》《大家文学网》《搜狐网》等近百家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新闻和文学作品150多万字。曾获第六届中国铁路文学奖、山西省文联创作一等奖。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曾多次获省部级和全国征文一、二、三等奖、优秀奖,以及最佳作品奖。作品入选50多种选本。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协会员、山西省作协会员,二级文学创作员。传略被收录《中国诗人大辞典》《中国作家艺术家大辞典》,出版诗集《铿锵生涯》,合编报告文学集《铁血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