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仙鹤用和强惩罚了吕冲和刁棒,又在心里说了“如此,如此!”,只见和强撇下砖头,将连在一起的马全部脱了笼头,用两根缰绳分别捆住刁棒和吕冲的腿,两人都气得缩成一团。
刁棒睁圆眼望着和强骂道:“狗,狗娘养的和强,不得好死!”
吕冲看衙役们个个都呆若木鸡,亦哼着骂道:“勾忠,你们他娘的,看着老子受苦,让,让那小杂种把马抢走!”勾忠和其他衙役对吕冲的责骂像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吕冲又嘶呀道:“等,等老子回县衙,禀,禀报陶知县,再,再收拾你们!”
仙鹤又在心里说了“如此,如此!”,只见勾忠倏地从地上跳起,两条腿像踏上了风火轮,飞快地奔跑起来。他翻山越岭,连滚带爬,在黎明前赶回县衙,来至死囚监牢门前。仙鹤一直在他的上空飞翔,到监牢旁边的一个土台上落下来,只见牢门旁边那个小房里,有个狱卒出来打开牢门,然后与勾忠像两根木头一样呆在牢门两边。
却说,秦谦被抓到县衙,陶知县命衙役打了一顿大棍,草草审讯,强行画押,判为死刑,投入死囚监牢,候葛州知府批复后开刀问斩。此刻,他扛着枷锁,忍着周身巨痛,歪倒在潮湿的地上,垂泪待旦。他惦念在病床的爱妻,挂念聪明美丽的女儿,担心自己死后她们如何生活。他又遗憾自己没个儿男好设法弄清这桩冤案的根由,为他报仇雪恨。突然,牢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抹微光透了进来,秦谦的心立刻碎了,想必是拉他出去斩首了,他欲呼喊“冤枉”,怎奈嗓子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便咬住牙,强忍泪水闭上眼睛,准备进入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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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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