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这次是因为痛风。
2021年7月19日晚,似乎没有任何的征兆,右脚大母指旁的小指有些红肿,有些疼痛,我知道又痛风了。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次痛风了,虽然每次痛风都未影响到自己的行动,但依然是件痛苦的事。
之前,痛风的时候,总是在附近的诊所打几天挂针,消消炎,止止痛就以为没事了。可是,痛风总这样反复的发作,不能不引起重视。我想:该去医院做下检查,看看尿酸到底有多高了。我知道,痛风都是因为尿酸高造成的。
于是在7月20日这天清晨,早早地起了床,吃过早餐,就开车去郴州市第四人民医院了。在医院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来到门诊部,还不到八点。上晚班的医生都未下班,这时看病的人也不多,无需排队。我拿着就诊卡来到一间内科诊室,在医生右侧的凳子上坐下,向他诉说我的病况,同时把右脚的鞋袜脱掉,让红肿的脚趾暴露在医生面前。医生看了看:“哎呀,已经有结石了,先做下肾功能常规检查再说吧。”接着就给我开了个检查报告单,并吩咐我去收费处交了钱再去抽血做化验。做完了这一切,我才知道,化验结果最早也要到上午11点左右出来,最迟则要到下午的4点。想想,还要等好几个小时哩。真烦人,没办法,只有等。
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好在时间还不到上午的11点半。谢天谢地!
我看了看结果:尿素氮8.09mmol/L。肌酐136.6mol/L。尿酸538.1umol/L。比对了一下参考值,每项指标都偏高。随后拿着化验结果又到了那间内科诊室,上晚班的那个医生已经下班,当班的已经是另一个医生了。他接过化验结果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说:“得住院”。
“住院?有那么严重么?”
“是的,要住院。你的尿酸已经很高了。因为痛风,你的肾功能也受到了损伤,如果不住院及时治疗,后果会很严重”。
我似乎有些懵了。冷静想想,还得接受现实,听医生的建议——住院。
拿着医生给我开的住院证,到外科住院部一楼大厅办理好住院手续,预交2000元住院费。才到我住院的那个科室——肾脏免疫内分泌科,这里是在门诊部九楼。
我把住院手续递给护士站的护士,她看了看,开始了她接收入院者该做的工作:量体温、称体重、测血压,还问我先前住过院没有?对什么药物有过敏反应?接着还问我的家庭情况,对这我倒觉得有点多余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她。这时我想:该安排床位,带我到病房去了吧。可是,她却叫我再等等。
过了十多分钟,她才把我带到病房,安排床位。整个病房共有五个床位,较之于其它病房的床位都要多些,其它病房都是两个或者三个床位,因此,在这里,有五个床位的病房就是大病房了。护士把我安排在“75床”,也是这个病房的最后一个床位。我随即躺在床上,等主治医生的到来……
主治医师来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医生。身高在180厘米左右,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又戴着口罩,无法认清他的面目。只是从他胸前佩戴的工作牌上知道他叫李建华。他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痛风”。同时将我右脚的袜子脱了,让红肿的那个脚趾呈现在他面前。他弯下腰,看了看,还在手上拿着的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之后对我说:“等下护士会来给你打针,还会把配好的药拿给你,你先休息吧!不过打完针后,下午还要去一楼做DR检查和三楼做彩超、心电图。去之前,要到我那去拿检查报告单,别忘了。”我嗯了一声,还想说点别的,可他却转身走了。
我感觉好像过了好久,护士才来到我的床边给我打针,我以为她来得太迟了些,内心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转念一想:或许是她太忙了吧!之后,内心也释然了。
因为是打挂针,有三瓶药水,每打完一瓶就要更换到另一瓶,这得由护士来操作,而她又不能老守在这里,因此在她准备离开的当儿,就告诉我:“药水快打完时,就按一下床头的那个按钮,我就会过来。”其实,她不用交待我也清楚,因为几年前我曾住过一次院,对这常识性的东西已经知晓。
挂针很快就打完了。
我来到医生办公室,到主治医生那拿了检查报告单,就坐电梯先到了一楼做DR检查,而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我把检查报告单在窗口交给医生做了登记后,就到三楼去做心电图和彩超了。这里人不多,几乎不需等待,心电图和彩超没花多少时间就做完了,检查结果也一并拿到。再次来到一楼,人少了些,但还未轮到我,依旧等着。过了好些时,才听到医生叫我的名字,我迅速地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来到DR检查室,其实就是拍了一个胸片,才几分钟时间。但检查结果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我知道在这住院的患者也无需自己取检查结果,医院有专人递送。
我回到九楼——肾脏免疫内分泌科。把心电图、彩超检查结果交给主治医生。我想:今天该做的都做完了吧!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应该回家一趟,把生活必须品带来,本来今天没打算住院的。于是脱口而出:“李医生,今天我能不能回家一趟,明天早晨再过来。”
“不行呀。医院有规定,患者住院期间,不能随便回家。再说,明天早晨五点左右还要抽血做化验呢。就是让你回去了,那么早赶得过来么?”
早晨五点左右赶到医院真的太早了,尽管自己有车,也觉得很匆忙。于是对李医生说:
“那就算了吧!”
继而回到病房,躺在床上休息,离晚餐时间已近了。
吃过晚餐,依然回到病房休息。
感到无聊,拿起随身带着的那本《苏仙风韵》杂志看了起来,这是一本苏仙区作协的会刊,这期内容主要是有关抗疫、扶贫。可谓是奏响的一曲抗疫、扶贫之歌。目前,新冠肺炎病毒又从境外流入,国人新增病例已有不少。多地出现了中、高风险区,抗疫形势变得严峻起来。凡到医院看病或办事的人都要测体温、查看健康码和行程码。
有了差不多一天时间的接触,对同一病房的其他患者都比较熟悉了:
71床是个年青小伙,做着大厨的工作,初诊为慢性肾炎,还有待进一步确诊。看起来好像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72床是个老太,年近80岁,身体瘦小,说话声音洪亮,患类风湿多年,是失地菜农,家住曹家平,紧挨裕后街,现在已与城市融为一体;73床病情最为严重,就他有陪护,肾病综合症,双脚浮肿,行动不便,处于半失能状态;74床和我一样,也是个痛风患者,手指关节有多个结石,最大的那个如同鸡蛋。
第二天早晨,似乎还未睡醒,感到左手忽而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接着有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还没睡醒吗?75床。要抽血做化验了。”
这时,我的意识才陡然清晰起来,是啊,昨天主治医生已跟我说过。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仰卧身体,把左手平放在床上,让护士抽了好几管血。
我已经没有了睡意,又不想起床得那么早,继续赖在床上玩着手机。
上午,还打挂针,只有两瓶药水,一瓶是舒血宁,一瓶是西咪替丁。比昨天少了一瓶碳酸氢钠。对这我无需多想,按主治医生制定的治疗方案实施就是了。除了打针,每天还照常服药:有肾衰宁片、百令胶囊、非布司他片、莫比可美洛昔康片。
时间过得真快,不觉就在这住了5、6天,感觉好多了,脚趾不再红肿,不再疼痛,像是完全恢复了健康,当主治医生来查房时,我问他像我这种情况可否出院了。他想了想才说:
“既然感到很舒服了,那就明天再做一次检查,看尿酸降到正常范围了么?如果尿酸降到正常范围内,那就出院吧。”
早晨,也是五点左右,护士在我的手上又抽了两管血送去化验。
化验结果是:尿酸明显降低,已在正常范围内了,可以出院。主治医生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包括出院记录、出院诊断书和出院通知。在护士站加盖公章后,就到外科住院部一楼大厅把住院费结清。
我出院了。
(编辑:黔州)